小娘子的名声,本来就......这下还要不要啊?
童郁文的表情则是很玩味:简直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啊。她想。看见周艳容一脸很想分开她们又怕太煞风景了的纠结表情,她好笑的抿了抿嘴,决定由自己当那个煞风景的。她上前几步,刻意提高了声音好教四周的人都能清楚听见,这位身份尊贵,不是他们能非议,那蜜蜂叫似的嗡嗡议论最好赶紧停止:“将军,此处人多嘈杂,不如我们先进城、找个地方坐下再细谈?”
芸娘抬起脸庞,看见围观群众异样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撑着祈云肩膀,面红耳赤的退开两步,一张雪白秀美的脸庞越发显得娇俏动人;祈云愣了一下,随即也会意过来,有些惋惜的松开了手,心说:好些年不见,芸娘越发_漂亮了。
“那我们先进城吧。”祈云伸手给芸娘,芸娘略犹豫了一下,虽觉得不妥,终究还是把手递了过去。她又问了祈云是否落脚县衙,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随即吩咐随行的家人:赶紧回去禀告老爷夫人,就说英武大将军来了,让夫人准备好饭菜、歇息的厢房。
家人应诺,跟城卒借用了一匹马,一溜风似的回去报告了。两人这才手挽手的入城。童郁文瞧着就是,心里直翻白眼:这跟刚才有什么区别啊?她这煞风景真是白煞了。她牵起祈云的马尾随,其余侍卫自然也跟上,因她刚才一句“将军”——这些人穿着鲜衣怒马,气质冷凝肃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哪个敢招惹?一看他们要走,惊得“哇啦”的全闪开让他们先过——
不过,秋小姐要嫁给一个将军的流言倒是迅速的扩散开了,并且越演越烈,大家都说秋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苦尽甘来,让一直愁苦芸娘婚事的三娘听后哭笑不得。
进了城,往县衙的方向缓步。一路上,但见街道整洁、房屋俨然,人来人往,买卖热闹,并非她第一次来平安县所见的萧条可比,难怪他父王说秋知县是个能干的,果然有一手。祈云心里感叹:也是,能生出芸娘这么厉害的女儿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你先前是要去哪里?”她问芸娘。
“这里的典史夫人在乡下有个山脚下的庄子,凉快得很,邀我去避暑,我们在城外汇合——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得打发个人去告之一声。”
“怎么不能去?你可邀我同去。”
芸娘好笑的看着她,“我又不是主人,何能邀你去?”
祈云啧啧有声,“我堂堂一将军王,小小一个典史夫人能邀我她的庄子,求之不得,哪有不愿意的?”
“既然如此,何须言‘我’?”芸娘颦她一眼,眼波妩媚流转,说不出的动人,祈云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芸娘越长越好看了,连嗔个眼也这么好看。”
“......”芸娘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要说道她吧,偏偏对方还一副“我说真的”认真表情,教人无从开口。最后只好勉强应声:“谢谢大将军的称赞,芸娘愧不敢当。”声音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祈云笑意更深,没说话,可眼神、表情分明在说:每回皆如此———
“每回赞美你呢,你就当人虚言假语。”
芸娘胸闷不已,这个人,长大了,还是那么“纨绔”——小时候还拿马鞭挑她下巴调笑她呢!
两人“男”俊女俏,走到哪都触目,何况后面拉了那么惹眼的一队人。有认识芸娘的商贩,热情地送果蔬、小吃到她手里,眼睛却全盯到了祈云身上,再看她,眼里的暧昧真是藏都藏不住,芸娘真是哭笑不得。
很快她们一行人手里都挽满了东西,有被围观群众热情塞的,有祈云买的,按祈云的说法就是:我离京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上门总不好两手空空——
芸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待到秋云山领着县衙一众大小官衙来迎接见到的就是这么大包小包的情形,不由得愣住了,然后秋云山迅速反应了过来,领着一众官衙叩头:参见公主。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祈云,祈云被册封为大将军,又是封地辽阔,兵强马壮的亲王,更是理所当然的公主,所以,跟幕僚张师爷商议后,他决定先称呼最妥当的“公主“号,若是对方有要求,再改口。
祈云赶紧把手上的大肥鹅塞给了身后是侍卫,快步上前挽起秋云山,“秋伯父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秋云山忙称不敢,就着她虚扶赶紧站起,鞠身退开小半步,祈云又让其他人起来,在秋云山简单介绍后,这才迎去了县衙后院休息。
三娘早得了汇报,准备了丰富的饭食来招待客人。她心思比芸娘单纯,看见祈云说不出的欢喜,激动之下,险些叫出“郡主”这样的忌讳说话,祈云让她直呼姓名,她还不敢。昊天已经长大——他岁数本就跟祈云两姐弟差不多——本应有男女大妨,但祈云不在乎这一套,唤了他来相见,昊天比之小时候性子大方了许多,只是仍旧免不了腼腆。他自觉不是读书的料,早早的放弃了科考的门路,现今跟三娘学做生意,帮忙她打理店铺、庄子的事宜,做得有模有样,他看见祈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