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柏南筝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张口又把茶吐了半米高,“什么茶啊,脏了我的口!”
“那我给你拿可乐去?”司承业说。
“……”柏南筝看了司承业一夜,问:“你们家烟灰缸呢?”
“哦,你要抽烟,马上拿给你。”姜培培连忙把烟灰缸拿了过来,柏南筝拿着烟灰缸,站起来,对着司承业的额头就来了一下,姜培培尖叫起来,哭喊道:“来人啊!杀人了!”
“我告诉你们,燃燃找不到,我杀了你都是轻的,我让你们俩去做乞丐!”柏南筝扔掉了烟灰缸,踢开大门,走进了司家的后院。
后院里静悄悄的,橘子树下面摆成十几个盆栽,那摇动的树影看得柏南筝一阵恍惚,从前,过年的时候,司燃就在家里等着她去接她出去玩,一般就拎个包坐在这橘子树下的躺椅上,穿得一溜的新衣服新鞋新帽子。柏南筝眼前一花,好像真看见司燃站在橘子树下,她就这么看着司燃,一肚子的气话都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人都是这样的,有了不稀罕,没有了瞎宝贝。
满打满算,柏南筝只认识司燃这丫头两年多,可这一刻,柏南筝觉得自己粗糙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想,她和司燃已经认识了一辈子,现在啊,一辈子过完了。
可谁他妈个短命鬼,一辈子就两年多的时间?这样一反问,柏南筝就大步朝后院里面的砖瓦房走去,她没有敲门,推开木门就进去了。
“……nainai?”柏南筝瞧见坐在躺椅上摇扇子的老人,那是司燃的nainai,她见面也管她叫nainai。
“是南筝啊?”老太太耳聪,眼睛却看不清人。
“哎。是我。”柏南筝朝老太太的房间里瞅了瞅,老太太问:“是不是找燃燃啊?”
“哎。就是找她……不在您这儿吗?”
“我记得是……我想想啊。”
“您知道她在哪儿?”柏南筝不争气的鼻子酸了,“您真知道她在哪儿?我给您捶捶腿,您仔细想想。”
“……一个月前吧,她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和她同学……去西藏。说要去布达拉宫看看。”
“去什么西藏!这个死丫头,那地方多高啊,高原反应可不吐死,她身体又不好……”柏南筝立刻站起来,“那,那,和谁一块去的?什么时候走的,一个月前就走了?”
“大概是。虽然说是女孩子,可是我家燃燃喜欢画画,就得多出去走走的。”老太太闭着眼睛,优哉游哉的说。
“我可以带她出去旅游啊,旅行社我认识的导游小姐太多了!您不知道现在社会多乱,坏人一抓一大把,她什么人情世故都不知道,还去西藏了!屁西藏……呃,我不是说西藏不好。”
“那……nainai,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说不准。你们不是很要好吗,她没和你说?”
“……”柏南筝这才想起来,现在的公历时间是1999年5月27日了,她已经差不多一年多,没给司燃打过一个电话,没领司燃去买过一次衣服,没和司燃去开过一次房,就算她那个人是榆木脑袋,这就算是傻子吧,也一定以为……她柏南筝已经不要她了。
“南筝啊,今年过年,你没带燃燃去外面玩啊?”老太太问。
“……我……我给忘了。”柏南筝站起来,“改天再来看您,我先回去了,折腾了几宿没睡。”
“好,你要保重身体。”
柏南筝蔫了吧唧得出了老太太的小院,跟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似的,脑子里发冷,浑身一激灵也接着一激灵,怪不得总觉得今年少了点什么。她过年的时候带陆雅二度游lun敦,虽说和陆雅还没生米煮成熟饭,但是柏南筝非常享受这种追逐的过程,挺好玩,好玩到上瘾了,把司燃忘得一干二净。
出了司家,柏南筝坐在车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整个人发懵,也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她累了,不愿多想,嘟囔道:“妈的,贱|货,我不找你,你不能找我?我忙,你他妈念个破大专,忙个屁,你就不能找我?撒娇不会,要钱要卡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会啊?贱|货!你他妈会什么呀,跟你上床都是看得起你!去什么狗屁西藏,你他妈出去旅游,知不知道带钱呀!别让我逮着你!你个贱|货!”柏南筝一脚踹在刹车上,车喇叭被她按得响得惊天动地,她越说越来气,觉得自己是被司燃给耍了,人家走得多干脆,挥一挥衣袖,什么都没带走,自己临了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和司燃的事情就像是放默片一样,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一天到晚就知道装清高,耍什么浪漫,你他妈知不知道这社会多复杂!我看你去西藏怎么去,摔死你个不知好歹的sao|蹄|子!”柏南筝靠在驾驶席上,继续骂着,以往她回忆其他女人的时候,多数都是那些香|艳的床上片段,但是她想司燃的时候,一件不正经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全都是司燃在笑,在说话,在自己怀里撒撒娇——
【南筝,你过来看,这裙子挺适合你的,价钱也不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