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容袖里有些泄气,她是个士兵,她不是不念生死,她只是不喜欢打这样的仗,要打仗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决一死战呢?
也许国王比她看得更加长远,因为姐妹们都活着,她还是很喜悦的,强大自己,强化武器,不断的训练,征伐,随时处在备战状态,都是为了让其余人生活的更好,她懂得。容袖里举步去通知大家,准备回家。
至于云海国王船被灭,在这多事海域,很难归罪到谁身上吧。
王船归去时,花了两天时间,大家比来时放松多了,这两天大家会出来看风景,晒太阳,说说笑笑。南宫舞天一直不见人,把自己关在船舱里,她看着自己的手,嗤笑不已,竟然受伤了,像是报复似的,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之后,便默然无语。
王船到海滩,亲兵们让王船归港。南宫舞天、容袖里等人骑快马回到行宫,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回到行宫时,已经是半夜了。南宫舞天让其余人回屋休息,她则要走一走,看了半天星星,这才回屋看看左铭源,几天了,不晓得她可恢复得怎样了?都好了吗?有没有想……想自己。
南宫舞天轻轻地推门,月光趁那一线之地,抢着往里头挤。她开了门,高高地提起脚进屋,恨不得整个脚都离了地面,悬浮起来,这样才不至于碰着什么,踩着什么,发出什么声音,吵醒床上睡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像个入室偷窃的贼。
走到床榻前,借着月色的余光,看一眼安睡的左铭源,皮肤透过月光的照射,像是温润的玉器,泛出点点莹润的光泽,合上的眼睛,像一条圆润的线,向上勾起,安静的像菩萨,美丽的像谪仙。
一旦这样静静的打量起她来,连南宫舞天都不由得惊颤,这是何等样的美人,真正的美人,天生而来。她看着看着,眼皮下垂,这几日的赶路,让她倦极,瞌睡虫来找她,她脱了靴子,在左铭源身旁躺下,扯了一点被子过来盖上。
一呼一吸之间,已睡得很甜美,回家了。
翌日,左铭源醒来,就觉得被窝里多了什么,她拉起被窝,往里头瞅瞅,南宫舞天躲在她的怀里,有些不可思议,心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国王还真是任性,一点招呼不打就过来了,想吓死她么?还好,她有强大的心脏。
几天前,韦璧云来这里过,说南宫舞天为了给她报仇,带着人亲自找上云海国的人。左铭源就算不知道云海国如何,单单只是一个人为她做出这些事,也是够了。
为了她这个人,出动国家的士兵,要是出现了伤亡怎么办,那她岂不是什么红颜祸水,什么妖姬了么?这个南宫舞天,怎能如此任性,有人偷袭她这种事,等下次有机会报仇就好,何必为了她,为了她的一点小私事,就拼上国家。
这个女人这样无脑吗?
左铭源很生气,决心再见到南宫舞天,一定要狠骂她一顿,可是人回来了,她又不忍心了。看南宫舞天像个孩子一样躲在她怀里,依靠她,便怎么也开不了重口。
她摸摸那颗脑袋,叹息不已。
门外有人敲门,左铭源道:“进来。”侍女们端着铜盆,手执着鸡毛掸子过来,一众来了几位,莲蓉和丝蕴也在。她们进来服侍左铭源起床,猛然见床前多了一双靴子,不由大叫,床上也拱起一个包,显然里头藏了人。
天哪!殿下到底把谁藏在被窝里,殿下趁着国王不在,就在被窝里藏人,丑闻,大丑闻!她们可不能当着这样多的人去掀被子,她们走过去,轻轻地拎起被子角儿,发现里头那人墨色长发,还穿着外套,那外套不是国王陛下的么?
就见那人动着,转过脸来。
莲蓉大呼,“陛下!”
左铭源让她小声一点,“又不是没见过,别吵她。”
“可是——”陛下不是出门办正经事了么,怎么会躲在这里,看样子像是奔跑了几天几夜,软得跟滩泥似的。莲蓉歪着脑袋看。
“好了,别看了,快打了水来,我要起床。”南宫舞天此刻已经醒了,装着睡熟,她贪婪的赖在左铭源的怀里,汲取她身上的体温,何等的香味,何等的温馨,她又是何等的依赖,依赖的都不想起了。
她想起韦璧云的话,韦璧云说,她在乎左铭源,似乎这样的在乎跟对别人有些不同,真的吗?左铭源已把她搬过一边,她离了温度,顿觉不快,一骨碌爬起来,再也不肯睡了,还把屋里的人吓一跳,大家跪在地上呼着‘陛下’。
“你们做自己的事。”她长发缭乱,遮住自己的脸,活像是个疯子,用被纱布包扎的那只手去拨头发,去将后面理顺。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套了靴子。“这几日不在,贤王过的还好吗?不会想妾身想的死去活来吧?”她半开玩笑道。
“没有陛下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晴天,没有你膈应我,我有什么不好的,毒素清理得差不多了,到是你——”她一眼瞥见南宫舞天的手,纱布、包扎,该不会受伤了吧?
“妾身怎么了?”南宫舞天顺着左铭源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