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遍体生寒,她不是没有期待过她即将要嫁的人虽然不可能待她从一而终,但是起码品行端正知书达理,却没想到是这样轻狂浪荡,犹如市井流氓。
桑榆面如死灰,她偏过头去,本就不爱再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宁泽却来了兴致,他本在烟花巷里寻欢做乐,那里的女人可比父亲给他找的女人花样多又经得起折腾,好戏做到一半被人打断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
“你们都出去,没有本世子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浣花略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桑榆被宁泽一巴掌扇在脸上。
“还不快滚,你们都聋了吗?!”
浣花脸上火辣辣的痛,忙低头谢罪关上门,只能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桑榆有些慌了,避过他伸过来摸自己脸颊的手,“你……你要干什么……”
“你娘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么?”宁泽耽于酒色已久,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生涩的美人儿,不由得更加激动,去撕扯她的衣服。
桑榆拼命挣扎,衣裳滑落的更多,宁泽虽然沉溺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是毕竟年轻力壮,见她不从怒上心头,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贱人!本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再推三阻四本世子杀了你!”宁泽神色Yin狠,又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自己身前,去解她的里衣。
桑榆心如死灰,清泪划过脸颊,她仰头看着这个埋在她身上的陌生男人,浑身酒气神色yIn邪,突然觉得一阵阵的恶心,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又推了他一把。
宁泽猝不及防被推开,神色变得Yin狠,又扇了她一巴掌,桑榆嘴角溢出血丝,身子瑟瑟发抖,美人垂泪,衣裳半解,宁泽眼底火起,猛地扑了上去。
桑榆眼底有不甘有愤恨,右手摸到刚刚打落的烛台,渐渐握紧又缓缓松开,她不能这样做,所谓心如死灰便是如此了吧……
夙命躲在房梁上,很清晰地看见她把烛台握紧又松开,心底划过一丝不屑,胆小如鼠,怪不得被人欺负。
桑榆抬头,不想让宁泽吻到自己的唇,泪眼朦胧间却看见房梁上蹲着一个黑影,眼眸一亮,投去哀求的目光。
夙命一惊,这女人的洞察力如此之好居然能发现她,随即起了杀心,她虽然身受重伤但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不成问题。
她悄悄将古剑拿在手里,却接受到了那人求救的目光,烛火摇曳生姿,那人眼波流转,泫然欲泣,她拿剑的手竟然有片刻迟疑。
宁泽已经脱下她最后一件衣服,桑榆绝望地闭上眼,一切归于静寂,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睁开眼,宁泽圆睁着双目从她身上缓缓滑了下去,神色狰狞可怖,桑榆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忍不住尖叫。
一双冰凉的手捂住她的唇,那人戴着半截白玉面具,只露出晶润雪白的下巴,与一双冷寂的眼眸,“别说话,否则,杀了你”声音低沉冷厉,杀气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同时剑尖抵上了她的腹部。
桑榆手脚发软,拼命点头,眼中泪光闪动却有感激,夙命一怔,她要杀她,她还在感激她……
桑榆被捂住嘴不能说话,那个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飘进鼻端,桑榆一惊,猛然想起自己现在不着寸缕,那人虽然救了她但是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了,她想伸手先穿上衣服,奈何又不敢开口,脸色愈发红。
两个人贴的极近,夙命低头看着怀中的姑娘面上浮起红霞,几乎烧到耳根,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到底怎么了,难道她中毒了?
桑榆拼命眨眼,示意自己不会大喊大叫,夙命这才收回手,抵在她腹部的剑却没有收回去。
“我……可以先穿衣服么?”她小心翼翼嗫嚅着开口,一边尽量往床里边缩到夙命看不见的角落。
夙命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收回剑,神智有一瞬间的不清明,该死……刚才一运功,血流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她咬牙让自己清醒一点,虽然暂时安全了,青龙会不会追到这里来,但是一定会在盛京周围严防死守,她现在的武功冲出宁国侯府不难,难的是如何能在那些人手里脱身。
桑榆穿好衣服,看见倒在地下的宁泽时眼底有恨意一闪而过,然而她还是开口问道:“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夙命懒得搭理她,她还没笨到在宁国侯的地盘上杀他的儿子,不过听这女人的意思居然还在担心他的死活。
“他死了不是更好”
“我家只是小门小户,他是当朝宁国侯世子,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恐怕我家也脱不了干系”
桑榆垂下眼,道出了最无可奈何的事实,虽然恨他但是还不能让他死。
夙命低咳了几声,唇角溢出鲜血,桑榆吃了一惊,急忙走过去看她,却被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抵在了喉咙上。
“别过来,否则,死”她拿剑的手在微微发颤,桑榆岂会看不出来,暂且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潜入宁国侯府是干什么,但是这个人刚刚救了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