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丹麦海峡冲入大西洋。”
“没错,这是参谋部根据‘四轮马车’作战时取得的经验而设定的路线。”施尼温德中将找寻着自己的理由,“这条路线十分漫长,有利于分散英国人的搜索兵力;而北海海域的恶劣气候和挪威沿岸的大量天然港湾也会给我军的隐蔽和机动提供重要的条件。”
芙莉嘉点了点头,“您的话确实有相当的道理。可是……”她很快地转折,对施尼温德中将抽搐鼻子的不快表示毫无顾忌,“我认为这条路线已经不再适合于小型破袭舰队。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丹麦海峡和法罗群岛两侧是敌人防卫的重点,强行突破必将引发恶战,更容易遭受对方高速巡洋舰和水上侦察机的追踪。然后,在茫茫的大西洋上,早有准备的英国战列舰和航空母舰会按照这些巡洋舰和飞机的指示,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对孤立的我军发动大规模的攻击……”
“可这是唯一的路线,冯·哈瑟尔将军。”施尼温德中将悻悻地说道,“要从格丁尼亚港到布雷斯特港,我们没有别的方法。”
“有的。”芙莉嘉语出惊人,而且没有半点犹豫,就连吕特晏斯将军也被吸引,似乎很感兴趣地看了看她。
“请说,冯·哈瑟尔将军。”施尼温德中将不相信地笑了笑,“我洗耳恭听。”
芙莉嘉依然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不满,立即认真地解说了起来。
“首先,我建议‘俾斯麦’号和‘欧根亲王’号改变起始航线,不要经过卡特加特海峡和斯卡格拉克海峡,而是改道基尔运河,从波罗的海的格丁尼亚港转移到北海的威廉港。这样,不但减少了进入北海的航程,也避免了在绕过那两条海峡时被瑞典军舰和飞机发现的可能。自从贝尔纳多特元帅背叛了自己的情敌拿破仑皇帝,瑞典就一直和英国坐在同一条船上。那个国家披着中立的外衣,却在背地里向我们的敌人提供各种情报。如果他们发现了‘俾斯麦’号和‘欧根亲王’号,英国人在一个小时之后就会知道。”
“请将冯·哈瑟尔将军的这一条建议单独列出。”吕特晏斯提醒负责会议记录的军官。
咦?这么快就接受了吗,萝芬的爸爸?
伯爵小姐看着将军,心中十分得意。
不错,芙莉嘉,很好的建议。
雷德尔元帅也向她递来了鼓励的目光。由于争论发生在部下之间,担负着总体指挥任务的埃里希叔叔也无法明确地表示对芙莉嘉的偏袒。
“但这样一来,向北的航程就会增加。”施尼温德中将见状,更是急于找到反对的理由。“而且威廉港面向北海,处于英国飞机的作战半径之内,舰队的安全将会面临严峻的挑战。”
谁知,他的反驳却让芙莉嘉显得更高兴了。“不会的。”她胸有成竹地说,“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来进行,接下来,南北两个集群的汇合将在30个小时之内完成。”
“这不可能!”惊讶的施尼温德中将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这可不是小女孩喜欢的童话故事啊,冯·哈瑟尔将军!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种魔法门,能让妳一步就跨到中国!”
“请具体说明,冯·哈瑟尔将军。”吕特晏斯说。
“是。”虽然只是简单的祈使句,但芙莉嘉却像是受到了激励一般。“我的计划是,‘俾斯麦’号和‘欧根亲王’号放弃从丹麦海峡突入大西洋的计划。两舰从威廉港秘密起航后,沿尼德兰-法国海岸直接南下,通过多佛尔海峡和英吉利海峡,迅速到达布雷斯特港,与伯lun希尔德汇合。”
“什么?!我的上帝!多佛尔海峡和英吉利海峡?!您疯了吗?!那可是通向地狱的路!”施尼温德中将顿时喊了起来,直至看到芙莉嘉生气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冯·哈瑟尔将军,我太……怎么说呢……太吃惊了……”参谋长摸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鼻子两侧的汗珠,“那条路线实在是太危险了,请原谅我不能支持您的建议。”
接下来,施尼温德将反对的理由一一列出:海峡地区是整个大西洋海域受水雷威胁最大的地方;英国在多佛尔炮台布置着威力巨大的海岸重炮;沿途的英国海港内驻有大量的驱逐舰和鱼雷艇,随时都会对德国战舰发动攻击。最严重的问题是,英国本土的轰炸机和鱼雷攻击机将倾巢出动。
因此,他断言,“俾斯麦”号和“欧根亲王”号走不到一半路程就会被英国人发现,并遭到全面的打击。
而芙莉嘉则针锋相对地举出了支持自身观点的原因:海峡地区航线较短,仅500海里左右,若两艘战舰全速行驶,一天之内就能抵达;而斯卡帕湾的英国本土舰队距离过远,望尘莫及;德国方面还可以事先派出驻扎在法国瑟堡和加来地区的扫雷艇队,以0艘扫雷舰艇不间断地清除水雷,确保一条安全的航路;多佛尔的重炮射程虽远,但Jing度过差,且了望哨的视线又容易受迷雾和风雨天气的影响,只要时机选择得当,紧靠大陆一侧航行,德舰就不会被击中。
芙莉嘉还建议雷德尔元帅派出所有剩余的驱逐舰和大型鱼雷艇为“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