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和傅校长有关,但傅校长现在调走了,李长空也辞职,这种陷害事件便没有再发生第二次。原本都快忘了这件事的连尔升,因为这次的事情,再次回想起了大半年前,自己被考场陷害的事情,顿时觉得有些蹊跷。按照乐队几位学长以及高三年级学长学姐们的一致评价,陆则韬为人沉稳,说话做事让人如沐春风,很照顾别人,也很懂他人的心思,心地善良,重感情,属于那种情商很高,很能处理人际关系的人。他满天下的朋友,就是没有敌人,几乎没有人会对这位学长生出歹毒心思。他没有仇家,根本不会有人在他的水杯里下药。
如果说陆则韬学长真的没有被人害的动机,那么这件事就很矛盾了。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把陆则韬的包当做了连尔升的包,把陆则韬的水杯当做连尔升的水杯下了药。她连尔升有仇家吗?这么说起来,是有的,比如曾经在饭店门口为难过林可心结果被揍的那帮子流氓,还有已经快撕破脸皮的董家瑞,如果还要算,勉强可以把她的父亲算在内。可是连尔升总觉得她父亲不可能做这种事,不过,她觉得自己好像还忘了什么人。提到她的父亲,或许有比他父亲还更适合的人选,比如那位刚刚扶正的小三。只不过连尔升跟那个小三只见过两三面,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说话不超过三个字。那小三都扶正了,又为何会来害她?
每次见到她那瘟神老爸,都不会有什么好事,连尔升总结道。这件事,还是等学校的调查结果吧,她没那么多的Jing力去调查这些。
除了专心准备期末考试之外,1月份,还有一件事继续让连尔升郁闷。那就是,她已经很久没和公主说上话了,就连上学放学都是一直分开的,公主一放学就被她母亲的车接走,一大早就从家出发了,分明就是想避开连尔升。就在连尔升真的以为自己要失去公主的时候,却没想到1月8日,她生日那一天,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看到了一行铅笔写的娟秀的字:
给我点时间好吗?
看到这行字,连尔升忽然松了口气,她自己又何尝不需要喘息的时间呢?她们都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情感,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在一起。不过,今年的生日礼物只有这句话吗?未免有些凄惨……
至于欧阳蝶、林可心和闻妍欣,好像和连尔升的关系更好了,公主反而成为了形单影只的那一个。但不是说大家孤立了公主,只是最近公主表现得生人莫近,气场有点让人怕怕的,且似乎一直都把自己逼得忙得团团转,朋友们虽然担心,但也不知该如何去开启那个话头,想要把话说开了,这谈何容易?90后都爱把真实的情绪埋藏在心底,表面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其实是不愿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感受,这是一种奇怪的毛病。或许,该把这种现象称为“面具症”更形象一点。
但是,“面具症”恰恰是青少年们的心理从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孩童时期,转化为压抑情绪,保持职业化假面容的成人时期的重要过渡表现,每一个孩子,都得在这一过程中,体会到酸甜苦辣,体会到为人之难。
1月20日,期末考试开始,持续三天时间,二十二号考完最后一门化学,高一第一学期结束,大家匆匆彼此告别,进入了寒假时期。成绩依旧名列前茅的连尔升被母亲强制性从公寓拉入了司徒大叔的别墅,寒假期间,她都得在家陪着母亲。母亲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在二月,马上就要到来,看样子,她未来的小妹妹(已知是女孩)是个水瓶座的小公主,这可难搞极了,水瓶座的世界真的是出了名的难懂啊。
1月28日,大年三十,中国人真正意义上的新年终于到来。06年是汪星人的年份,五行属火,注定要红红火火。吃过司徒大叔亲自掌勺,连尔升打下手的年夜饭,一家“四”口围在电视机前看春晚。连尔升有些坐不住,闻妍欣和欧阳蝶都发短信催他出门去放烟花,不过由于司徒大叔别墅所在的高档小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母亲畏寒,身子重,不能出门,所以连尔升和司徒大叔都留在了家中照顾母亲,电视里播放着春晚,外面则隐约能听见爆竹声响。
母亲倒是很体谅连尔升,叫她出去找朋友玩,大过年的,老守着她做什么。连尔升别扭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在晚间十点出门了。
等她赶到鼓楼广场的时候,恰逢欧阳蝶点燃了一簇火焰树,瞧见连尔升过来,便大吼大叫地搂住她,说道:
“莲生,快来许愿,新年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于是闻妍欣、欧阳蝶和连尔升便围着那簇徐徐绽放着的火焰树双手合十,闭上眼许愿。
闻妍欣:愿新的一年,大家都能学业蒸蒸日上,平安幸福。
欧阳蝶:希望新的一年能继续和姐妹们开开心心在一起,也希望她能够快点长大,快点明白我的心意。
连尔升:愿新的一年,能够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连尔升的愿望颇为俗气,也颇为实诚,她的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谁都知道是啥意思,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自己能够得偿所愿和公主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