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普亦的领子。
「你们怎么都在这?」高橘的声音突然往一旁冒出来,他们三个一起看过去,都睁大眼睛。
「学姐!?」张宴嬅跟李薇亭一起喊出来。
「算妳好狗命!」李薇亭迅速的揍了一拳童普亦。「这是最后一拳,因为我们要跟学姐走人了。」
「你们干什么打她!?」莫莉儿惊恐的走过去质问。
「我跟这家伙警告过了,走路不要不看路!妈的台中是小到我走在这边也可以被她撞到是不是?」梁进肯生气的说。
「她只是不小心撞到你,有必要打人吗?」乍听之下不讲理的事情,莫莉儿马上表现出反感的样子。
「如果她说对不起,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是她撞到我,还比一些怪手势!」梁进肯气愤的说。
「我可以作证,阿北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上次这家伙撞到阿北,阿北也没有动手,这次真的是这家伙态度差。」张宴嬅举起右手说。
「道路监视器都可以证明!」李薇亭说。
莫莉儿听了,才知道他们生气不是没原因,看着童普亦寻找眼镜,抓到眼镜后连忙戴上,爬起来看着他们。
冷冽的眼神加上怪异的气质,让人感到相当不舒服。
让莫莉儿联想到上次雨天的情形,配上今天的晴天,火气也冒上来一点,不高兴的说:「妳撞到人,不就该说对不起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眼神及比划奇怪手势挑衅?」
「她没那么厉害可以挑衅别人啦!我一推她就倒了!」李薇亭说。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可是无论如何,撞到人都该说对不起。」莫莉儿盯着童普亦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瞳孔说着,感到背脊发毛。
童普亦又比了同样的手势,莫莉儿看了膛目结舌,其他三个看了都大骂三字经。
「我没骗妳吧!她就是这样!妈的真的很欠打!」梁进肯生气的说。
「我非得打死她!」李薇亭握紧拳头再次准备冲上去殴打童普亦的同时,莫莉儿马上转身拉住李薇亭。
「不要打她!不要打她!!」莫莉儿紧张的说。
「为什么!妳看她那样子不令人生气吗!」
「她已经说对不起了!她一直都有跟你们说对不起!你们就不要追究了!」
「妳在说什么?」张宴嬅阻止了李薇亭,李薇亭才收起拳头。
莫莉儿看了一眼童普亦,又看向张宴嬅说:「她比的是手语……我看得懂,她比的意思就是对不起。」三个人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
莫莉儿又转身走向童普亦问:「对不起。」
童普亦又比了几个手势,莫莉儿笑了出来说:「谢谢。」童普亦便走向医院大门口了。
「她没事干什么比手语?」梁进肯问。
莫莉儿听了不高兴的看着梁进肯说:「她没办法说话当然是比手语啊!你以为她爱啊!」就拉着高橘走掉了。
「她干嘛那么生气?」梁进肯看着张宴嬅问。
「你白痴……我们打了一个哑巴,她当然生气。」张宴嬅白了梁进肯一眼,追上莫莉儿的脚步。
「莉儿学姐的妈妈也是哑巴。」李薇亭走过梁进肯的面前也补充一句。
梁进肯全身肌rou紧蹦,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惹毛莫莉儿了。
「原来童普亦是哑巴啊……」隔天高橘和莫莉儿一起走进校园时,尴尬的说。
「难怪她那么不懂得跟别人相处……」莫莉儿满脸愁容的说。她只要想到昨天对童普亦的态度也很差,内心便堆满了愧歉。
「她最后是跟妳比什么?妳为什么跟她说谢谢?」
「她跟我说没关系,她可以谅解。」莫莉儿说完这一句又更加的自责,一直辱骂自己怎么能以这么卑劣的态度跟恶劣的口气对一个残障人士。
他们误会一个哑巴就算了,还得到对方的体谅,真的是罪该万死!
「如果让我知道有人这样对我妈,我一定会揍扁对方!没想到我却这样对一个跟我妈有着同样障碍的人,真的是……」莫莉儿焦躁的说。
高橘看了,拍拍莫莉儿的肩膀说:「别这样!不知者无罪!大不了我们以后对她不该再用异样眼光看待!」
「我知道啊……可是……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亏我还会去当残障人士的志工,根本是狗屁啊我!」
「那是在妳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根本无须这么自责好吗?」
莫莉儿吐出了一口十吨重的气,几乎快把她肺里的气全部抽出来。她为此懊恼一整天,看在高橘眼里,却认为莫莉儿是自找麻烦。
也许自己从没亲身体验过,所以高橘无法理解莫莉儿的心情,因此也不能说她无情。
午餐时间莫莉儿仍带着一整天的坏心情,跟着高橘走进去餐厅里,她的脚步沉重到可以踏碎每一块磁砖。
「嘿!学姐!」张宴嬅调皮的跑过来,点了一下莫莉儿的肩膀。莫莉儿看了张宴嬅一眼,眼中出现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