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点点。
时光宜人。
袁柔摆好了相机,让他们三个人摆好姿势,还剩十秒钟的时候赶紧凑了上去。
傅臣站在陆舟旁边,陆舟旁边则是快要笑成一朵烂花的袁术,袁术身旁也是娉娉婷婷的柔姐姐。
照完照片后袁术一直贱兮兮的骂咧陆舟是个木桩子,没什么表情,冷着一张脸,结果被袁柔抓住一番乱打。
傅臣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笑着劝架可手却是止不住的往袁术身上拧。
袁术疼的“哎呦”直汪汪叫。
阳光下每一个人的笑脸都是未被污染的河,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后来这张照片只剩下一半,紧紧地夹在傅臣的贴身皮包里,他曾很多次在晚上拿起这张发黄的照片,一次一次的端视,陆舟那张木桩子似的脸,嘴上虽闭成一条缝,可眼中那分明不同于平时的隐晦笑意,那是藏不住的。
嘴巴有时会骗人,但是眼睛里的星辰是会逃出来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串成珠,编成线,最后针织成一袭华美却爬满了虱子的袍。
陆舟刚和他们一起过完十五岁的生日。
院长送给他一个自己拼成的小木舟,傅臣亲手给他做了一个蛋糕,虽然差强人意不太好吃。袁术则送给他一本满是数字的书,他嘴上还不依不饶地唠叨着,说什么要不是看在你平时帮我补习的份上,我才不会送你什么礼物。
傅臣在一旁撇嘴,十分不留情面的说道“矫揉造作。”
“……”袁术表示本大爷不屑于跟你们计较。
出了孤儿院的门,袁术脸上地笑意则渐渐开始凝固,心中惴惴不安。
前些日子姐姐给他交学费的钱在坐公交的时候被人偷了,而如今学校又催的紧,脚如同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路边的一排排灯把他的影子照的斜长,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找姐姐要,袁术知道姐姐的日子并不比她好过,她都二十有八了,几十年的光Yin都用来支撑这个家庭,得了ru腺癌一直在化验的母亲,他的学费还有生活费,每一笔都不是小数目。
他沉重的脚步停在了门前的一家地下赌场,想起不久前陆舟曾跟他提起的摇骰子的方法。
一念之间。
进或者是不进。
许多灰色画面一一轮流从他面前辗转而过。
袁术心中主意已定,他咬紧了牙关,手指紧紧攥住,独身一人走了进去,融入这虚雾缥缈的沉沉夜色中。
他摇骰子比大小,赢多输少,袁术很聪明,如果他赢了连续三把就不会在这个桌子上继续停留,怕被人盯上。
可是他还是被人给盯上了,当他踢着腿被两个雄壮的黑衣男人挟持到不能反抗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上一个大麻烦。
他被捉到一个小包间里。
里面有一个男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的放在桌案上,嘴里叼着根烟。
他长着一副大块头的样子,雄壮伟岸,那双褐色的眼睛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压迫感,鹰钩鼻,薄嘴唇。
袁术有种被人刚从水里捞起来呼吸不畅的胁迫感,他不自主地咽了咽喉咙。
“你今天在我这里砸场子?”男人终于吐出来一句话。
“我…我没有。”袁术额头密布了一层着薄薄的细汗,他为自己辩解道。
“我观察过你,你很有天赋,也很聪明,你虽然有几场输了,但我知道那是你故意而为之,你瞒不过我。”男人抿完最后一口烟,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层层烟圈,他直接将燃着的烟蒂重重地在手心捻灭,恍若察觉不到疼痛。
袁术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他竟觉得那烟蒂仿佛重重地按在他的手心里,疼到发麻,疼到心尖儿都在发颤,腿竟然忍不住的开始抽搐,这个男人…
袁术迅猛地从兜里拿出了那一沓钱,竟慌张到手抖出几张现钞,“我可以,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
男人将烟蒂随意扔在一旁,道“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些钱?你觉得你从我这里赢走的只有钱?”他眼神Yin暗地像地沟里的蛇,渗着寒光淬着毒,辅佐真佑朝他走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口吻嘲笑,“我告诉你,你从我这里赢走的是名声,你要怎么赔?”
室内一阵鸦雀无声,袁术觉得自己脑袋沉沉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要怎么办,身陷囹圄该怎么办。
“不如你以色伺人,我舒服了就当你走?”袁术耳旁宛如放了一个□□,一时之间他脸色煞白,面色极其难看。
他勉强一笑,“我不会的。”
辅佐真佑轻端起桌上的清酒瓷杯,轻啜一口,耸肩一笑,道“你会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辅佐真佑。”
这四个字犹如在他心脏处放置了一个十分具有摧毁性的□□,惶恐不安?
袁术一听神色顿时变得更加恐惧,惊慌失措,他一声倒地,跪在他旁边,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拽着他的裤管像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