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背到背上,严初向宫门的方向跑去。殿下的情况已经不能耽搁了。
侍卫举着火把从四处的宫道包围而来, 像是流动的岩浆要灭绝一切生机。
"活捉太子,赏金千两!"
"在那边!快追!"
跳动的火焰照亮了侍卫们狰狞的脸,看到严初背上的沈逸辰,顿时眼睛一亮,他们看到了未来的官位和成箱的金钱。
严初抽出腰间的刀,架住砍过来的利刃,却在听到背后风声的时候踢开身前的人迎了过去,胳膊上顿时被划开一道血口。他不能让殿下受伤!
那些侍卫像是找到了严初的弱点,刀剑相撞的蜂鸣声中,鲜血泅shi了严初的黑衣,滴落到地上。就算这样,严初也没有让沈逸辰伤到一毫。
沉重的黑与无瑕的白,刺痛了沈逸兴的双眼。
"严侍卫,这边!"
严初看过去,见是二殿下,挥刀横扫挡开一处空间,立马背着沈逸辰冲了过去。
与沈逸兴带来的护卫错神而过,严初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二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逸兴示意手下让出一匹马,"肃王反了,父皇已经被杀。情况紧急,暂时不能为严侍卫处理伤口了。"
严初想起崇德殿的大火,心沉下一半。看向沈逸兴,眼里透着急切:"我不要紧,您有无办法救救殿下!"
看着怀里的人,严初的眼里满是执着和钦慕。伸手轻柔地抹去沈逸辰唇边的血痕,只要这个人安全,他怎样都不要紧。
"去苍炎。那里有人能救他。"
"好。"
严初握紧手中的缰绳,抱着沈逸辰的动作却依然轻柔。
沈逸兴把二人护送出皇城,将盘缠和衣服交给严初。里面有度过炎山山脉的地图和躲避妖兽的办法。他会给两人断后,保证他们能顺利到达炎山边境。
"二殿下不如同我们一起走。"严初觉得沈逸兴的决定有几分不妥。如今肃王掌握军政大权,岂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能轻易抗衡的。
"无碍。"沈逸兴笑笑,"皇兄的所掌握的军队我能调动一些,定将你们安全的送出西澜!"抬头看着马上的人,沉声说:"严初,保护好皇兄。"
"……"严初将包袱背在身后,带上斗笠遮住他和殿下的面貌。"必不辱使命!"不在多言,扬起手中马鞭策马奔出城门,逐渐消失在漫天飞尘之中。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沈逸兴收回视线,此时的他脸上早已收回了一直以来笑眯眯的表情,看向下首的将军:"带上威远军的人,务必要拦住肃王的追兵。"
"是!"
一天后,延曲城张贴皇榜昭告天下,昨夜有歹人闯入西澜皇宫,刺杀西澜皇帝和太子,如今帝位空悬,供奉有言让肃王继承大位,择日登基!
孟长亭放下手里的消息,眼中满是嘲讽。原来他以为他母妃的死因就已经够扯了,没想到与西澜相比,还是相差太远。都把天下人当傻子看吗?
“小银。”孟长亭揪过一旁正在睡觉的鸟。
"叽"发生啥事扰鸟清梦啊。
孟长亭将手里写好的消息放进信筒,拍拍小银:"帮我给西狼的袁将军送个消息。"
小银将信筒扒拉到爪子地下,挺起胸膛仰头骄傲地叫了一声:"叽!"给好处,不给不干!那个凶残的家伙现在可不在~
孟长亭觉得无奈。"陆迁说兽灵丹吃多了对你的根基不利。"
"叽叽叽!叽叽!"我不管,就要。
"好吧。"孟长亭状似妥协了,"等你拿回一样袁杰的东西当做信物,我就给你。"
"叽叽叽!"成交!
孟长亭望着已经成为一个小黑点的银枝鸟,摇头叹息。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陆迁早就把能增进妖兽修为的兽灵丹换成了味道差不多的辟谷丹。估计吃了一颗,要有半年吃不下饭了吧。
啧啧,可怜啊。
当天夜里,袁杰就被一只巴掌大的鸟爪子踩醒了。
"呸,呸,呸!"袁杰吐出掉进嘴里的沙子,怒视小银:"什么事!"都这么重了还往他的脸上落,想他英年早逝好继承他的财产么!
"叽!"给。小银抬起腿让袁杰看清脚上的信筒。赶紧拿走。
袁杰被某只嚣张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