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了。
哦对了还有那个狙击手。他应该是非正规的雇佣兵,否则不敢接下这种单子,而没有雇主的指示,这种雇佣兵不会贸然出手浪费子弹的。
李柏舟站在夜店门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空气格外清新。
救人救完了,现在只差——
决战紫禁之巅!
他重新叫了辆车,不由有些心疼自己的钱,因为打车真TM贵,然而他又不能走着去,他必须在唐骜他们飙完车前见完程耀。
在路上,李柏舟透过车窗看到了唐骜和梁傅如的车。
几乎是呼啸而过,在另一条路上。
那对小情侣举着手机拍照,那个流浪汉不知大难临头还在疯狂揽钱。
李柏舟的身边却不是梁傅如了。
他与唐骜他们的车隔着一条绿化带。
往相反的方向行驶,错过。
但没关系,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都是在程耀待的那个酒店。
......
酒店灯火辉煌,李柏舟理了理穿的风衣,迈入。
☆、初遇之弹琴说爱
留给李柏舟的时间真的不多。
但给我两首歌的时间, 我可以创造一个奇迹,我要嫌弃波澜~
他走进酒店,酒店内灯火辉煌,宾客言笑晏晏,几乎只有几名侍应生注意到了李柏舟。
他下意识在宾客中扫了两眼,没有看到程耀。
他相信自己可以在人群中一眼看出程耀,但程耀却不会在拥挤的人群中和别人随意交谈。
也许, 他坐在了窗户边,窗帘随风飘荡,而他手执香槟, 偶尔低头轻嗅。也许,他站在了窗户前,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看着窗外景色。李柏舟相信程耀会这么装比的。
哎呀管他呢, 反正他肯定在酒店里,肯定会过来和李柏舟弹琴说爱。
李柏舟走到钢琴边, 对那名老绅士说:“您还记得我吗?”
老绅士一如既往一如未来,他微笑着点头,说:“我记得您说‘我以后还会来的’。”
于是李柏舟坐在了钢琴前,手指抚摸着琴键。
他要先弹什么来着?
程耀说:[听到有人弹琴, 弹的是克罗地亚狂想曲。]
那就弹吧。
一摸到钢琴,李柏舟整个人都觉醒了。
指腹敲起的每一个音符都有着铿锵有力的力量,如同撒一把钢珠蹦向冰面,音符坠落的同时撞击灵魂。
跳跃, 飞驰,与击穿。
琴音应当穿过酒桌上的玻璃杯,震荡起红色的酒ye;应当钻过贵妇人的裙底,卷起一截金黄色的流苏;应当吹拂宾客们微秃的头顶,在镜片上氤氲成一片好看的雾气;应当绕过年轻男人抿起的唇线,飞到他的耳朵里去。
年轻的男人微微动了动手指,睁开眼睛从休憩的状态中醒来。
如同一个在冰原上听到了一丝清脆鸟鸣的旅人,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循声走去。
一个在寻找,一个在等待。
李柏舟在等待一个已经和他相爱却还没有相遇的人。
和下一下相遇的人相爱吧——这是一种美妙的绮想。但和那些不确定下一个相遇的会是谁的人不一样,李柏舟胸有成竹,守株待兔。
头顶上方华丽的水晶大吊灯洒下了光芒与辉煌,李柏舟心里想着:这怕不是前后两千万吧,照亮我的美。
哈哈。他又笑了一下自己,眨了一下眼,视野中出现了闪烁的光点。
各种颜色的礼服成为一种看不大清晰的色块,像是一丛燃烧的火树银花,在隔着坚冰湖面的对岸疯狂晃动侵袭着。
他感觉此时此刻他不是靠着系统的外挂或者说自己的未来弹琴,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弹琴。
那些曾经在酒店里打工的记忆苏醒。他曾经对自己说:随便弹嘛,没人会在意酒店里一个弹琴的,连小提琴大家在街头隐瞒身份拉响乐曲都不会得到一个驻足。
而他现在,要将所有对未来的期许一下下打进酒店纸醉金迷的氛围里,打出一道鲜明而鲜血淋漓的口子。
“咔嚓”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是破冰的声音。
一曲克罗地亚狂想曲即将结束,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放慢速度,而是继续弹完最后一个音。
他的鼻间仿佛嗅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要来了,他想。
他果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他发觉自己竟然能在一片喧闹中听出程耀的脚步声。这或许就如同他能听出程耀的声音,就如同他知道程耀喜欢用的一只杯子上印着一只蜜蜂。
脚步声不轻不缓,直到几乎响在耳边。
李柏舟看向前方。
[一直在弹,他在等我。]
[不要脸,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等你。]
[我看出来的。]
李柏舟看向程耀。
他拿目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