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溅出的水珠染shi了林诗简刚书写好的字,抬头就是容陌灿烂的笑脸。
“请用, 林师姐。”容陌将茶杯牢牢地压在林诗简手上的时候, 林诗简才意识到自己把吐槽行之于口了。
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 收是收不回来的,如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了。
于是她将视线移到宋玉身上,不想宋玉朝她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转头专注自己手下的事物了,任是她使尽眼神也不再理会, 完全被无视了。
林诗简只得求助于唯一能治住这个小魔女的玉瑾,玉瑾倒是没有无视她,只是淡淡地说:“既然是陌儿的心意,林师妹不如接受吧。”
接,受?林诗简怔怔地看着手上的这杯茶,怎么看都像是在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林师姐快些喝吧。”容陌那期待的眼神在林诗简看来可谓是恶意满满。
手颤颤巍巍地将茶往自己嘴里送,一口还未下肚就喷了出来,黑着脸的林诗简看到茶杯底部满是亮晶晶的盐粒,抬目死死地盯着容陌。
“听说喝盐水对身体有好处,刚好厨房里剩了一些,我这可是为了林师姐的身体着想。”
林诗简:......我差点就信了。简直不能忍!
“林师妹这是处理完了?”玉瑾一个眼神林诗简就坐回去了,而容陌则在大摇大摆地坐到玉瑾身边,见林诗简还在看着她,还好心情地朝其眨眨眼。
你能奈我何的意思真是再明显不过了,林诗简深吸一口气,但是就算憋屈也不敢造次,那两尊大神在哪杵着呢。
旁观的宋玉微微摇头,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虽然她也看着那张涂了好几层胭脂的脸别扭,但直言阿陌做的好似乎也不妥。
玉瑾看着成堆的事务也是颇为头疼,之所以将宋玉和林诗简叫来这里除了帮忙分担外还有一重要原因,那些大门大派的都已经回了,就剩下几个不入流的赖着不走,她们也不好直接赶人。
可是宋玉与林诗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三人就坐在这里处理了一上午的事务。
“师姐,我出去一会。”容陌看着外面的日头真足,起身离开。
“记得早回。”玉瑾嘱咐一句,那人已经走远,空余小小的背影,也不知听到没有。
师姐的烦忧就交于她来消除好了,容陌空中御剑,远远就看到元初夏勤奋练剑,芊芊少女与这满目翠竹赏心悦目。
勾起嘴角,隐了气息,落足在元初夏身后,不想元初夏剑锋一转直直冲着她来了,足尖踮起一颗石子,弹开元初夏的剑身。
被容陌内息震得整个人倒向一旁的元初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跪在容陌面前:“弟子......”
可未等她认错领罪,容陌就先一步开口了:“起吧,不关你的事,是我惊扰你在先。可是有什么心事?”
若她感觉不错的话,刚才元初夏的剑满是戾气,难不成在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不愉快了?想来自她收徒后也少有教导元初夏,从前些日子起又与师姐同寝,确是个不合格的师尊,念及此处语气不禁柔了几分。
“有事不妨说与我听吧。”
元初夏握了握手中的剑:“只是血海深仇萦绕心上,师尊莫要担心。”
“当日之事你还记得多少?”当初她与师姐都以为许是因为江皓失控才致使满村无辜殒命,可这几日她也悄悄探查过江皓的状况,不像是有过失控现象出现过的样子。
而且不过短短几月时间,江皓竟然自己来到灵阳宫而且还成为豢养灵兽的弟子,她空闲时间也去查过,但凡是关于江皓的记录都是滴水不漏的平凡,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在这灵阳宫中......除非是师姐授意......
“那日娘亲将我藏在地窖中,屋子塌了将我压在下面,连仇人面目都未曾见过。”元初夏摇头。
“藏?你的娘亲早就知道会发生此等不幸?”容陌捕捉到关键词。
“弟子也不清楚,只是听娘说那个新进村的女人会带来灾祸,所以每次有生面孔出现,娘亲就要弟子藏起来。”元初夏回想着,也不禁想娘亲她不是疑神疑鬼而是早有察觉。
说来还是女主光环的可能更大,容陌思量道,却在瞥到远处白衣之人时勾起嘴角,既然想不通就暂且放下,先处理正事再说。
“白轩师兄怎么来我翠竹居了?”容陌出言之时,白轩已然剑招起半式,半起未成的有些不怎好看的动作,白轩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场面好不尴尬。
“徒步欣赏景色,观此处竹林极佳,一时兴起舞剑,不想竟是容陌师妹的居所,是我失礼了。”白轩声线僵硬,有点按照书本读的感觉。
“咦?师兄难道没见到巡视的弟子们?亏我还特意嘱咐不让人来打扰。难不成都去偷懒了?看我不教训这些不成器的!”容陌作势就要御剑而行,白轩连忙出言。
“我是御剑来的,他们没发现实属正常。”
“那就是懈怠了,师兄一个大活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