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的怀中,柔声问着:“那你可打算再出兵?”
季晟略略沉思,漆黑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看着怀中的冉鸢说:“方才不是说此事古怪么?阿鸢且说说怎么个怪法。”
“我也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郑军再贪生怕死,也不该将家国灭亡之事不放在心中,又怎会在燕军拼死御敌时,退走呢?”
冉鸢皱眉,信手抚弄着季晟的衣袖,宽大的袖面墨黑绣着日月金龙,赤色的龙目威仪肃穆,她随手戳了戳,说着心中迟疑。
“阿鸢是怀疑有诈?”到底是一国之君,季晟的反应能力自然比冉鸢要快。
“这事不好说,毕竟郑伯已经许下臣服的诺言。”这可不是玩过家家,有亲笔御信,郑伯自然不能作伪,不过冉鸢却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忙拽住季晟的袖子扯了扯,轻咬着唇说道:“季晟,你说有没有那样的可能,就是郑伯或许早已与宋国杞国联合……”
这个想法确实大胆,时下的人或许会念着郑伯是季晟的亲舅父,断然不会做出对燕国不利的事情,可是冉鸢不同,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里,这种事情可没少发生过。
指不定这就是郑伯玩的苦rou计,早就联合了宋杞二国准备刮分燕国。
看着季晟忽而冷厉的面色,冉鸢忙讪讪的笑了笑:“我这只是个猜测罢了,不知真假,你别当真呀,万一郑伯是真的遭难呢。”
听闻现在的郑国国君和季晟的母氏郑太后是先夫人所生的双胞胎,兄妹感情自幼便好的很,郑太后嫁到燕国,有郑国做依靠,而郑伯也是靠着这个妹妹获得燕国的支持上位为君的,对季晟这个侄儿更是看重的很。
季晟握着了冉鸢的手,淡淡的温热让他有了一丝恍惚,沉声道:“阿鸢这个想法确实大胆。”
但是,也不代表并无可能。
……
三日后,郑太后自建阳行宫归朝,跪求季晟再度出兵助郑,朝堂上已有大半数人同意此事,加之郑国传来军报,宋杞联军直逼新郑,已是危在旦夕。
很快季晟便下了王令,点兵十万,亲征宋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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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王好好吃吃rou
夜了,雱宫内殿中灯光郁郁,鲛绡的纱幔层层垂下,圆顶宝帐的大床上,冉鸢一直依偎在季晟怀中,十指紧紧相扣,绯色未退的颊畔妩媚靡丽的诱人。
“你当真不带我去?”
刚刚结束了一番鱼水之欢,娇柔的清音微糯,撩拨的季晟心头发痒,低头吻了吻那张嫣红的唇,吸吮着新泌的甘甜,唇齿暧昧缠绵都是依依不舍。
“行军艰苦,本王可舍不得阿鸢吃苦,安心在宫中等着本王回来吧。”
再说,他这一走,宫中朝上的事务也需要有一个人来抉择,显然冉鸢是最合适不过的人。
冉鸢失望的撇了撇嘴,将脸侧在了季晟的胸前,听着强有力的心脏搏动,潋滟的美眸有些黯然了:“我一个人在宫中好生无趣,而且,我害怕你……”
战场是残酷的,季晟乃是燕国的大王,很多时候更要身先士卒,刀剑无眼,他若是再受伤了,她该怎么办?
季晟自然知晓她未说完的话是什么,环在冉鸢腰间的大掌紧了紧,不以为然道:“本王熟悉战场,不会有事的,乖,别乱想了,不出三月本王必定凯旋。”
修长的指揉在冉鸢神色不宁的柳眉间,生生抚平了她的担忧。冉鸢缓了口气,想来也是,季晟的武功已是极高,上次若不是为了救她,十个卫雏也不是他的对手,又怎会受伤。
“阿鸢可是睡不着,不如再继续来一次?”
顿时冉鸢娇躯一震,看着季晟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方才他也说来一次就好,结果弄的她腰都快断了,也不见好,这会还要来?她手忙脚乱从她怀中钻了出去,裹着锦被就转到了大床内侧,瓮声瓮气的喊着。
“不许再来了!你个色狼!”
季晟薄唇一扬,神色从容的就跟着冉鸢进了被窝去,捉住临阵退缩的小兔儿,就欺压在上,一边大笑着:“本王这色狼可就馋你这兔儿,乖宝,来让本王好好吃吃rou。”
“啊!你混蛋!轻、轻点进来……唔~”
瞬间凤榻内又是红浪翻滚,撩人心扉的浪叫妖娆不断,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再一次的将男欢女爱缠绵到顶点……
晨间冉鸢迷糊的睁开眼睛,整个人正被季晟以一种极为占有的方式抱在怀中,不适的动了动却挣不开他的怀抱,只能乖乖窝在他的臂间,静静的看着他的脸。
俊美至极的脸庞仿若鬼斧神工,蛊惑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一个男人能将霸道、威仪、温柔,冷酷重重交杂在一起,是绝对的危险人物,可是她偏偏就喜欢上了他。
或许他之前确实很坏,可是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对一个真心实意爱她的男人不动心呢?
“混蛋,早就算好了吧……”
手指将将滑过微抿的薄唇时,忽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