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疑惑, 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温姐姐一脸姨母笑,而且还迟迟不开口。配合着她浑身纱布的模样,让温澜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两个字——可爱。
温澜自动忽略了林宸眼中强烈的求知欲,只是静静盯着她,依旧没说话。
对于温澜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发现林宸其他的好玩之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然先看个够本再说。以后等小宸能说话了,自己光是应付那张嘴就够了,哪能有功夫看小宸的眼睛。
但在林宸眼中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在她看来,温姐姐就是一过来就坐下对自己姨母笑。可她自己完全没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木乃伊样子有什么可笑的。
于是温澜清晰的从林宸眼中看到了她清晰的全过程转换:兴奋——委屈——疑惑——羞恼。
即便是不明白林宸这迥乎常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生气的,温澜也决定见好就收。逗一逗就行了,真逗狠了,伤好了可是要挠人的。
但温澜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从眼神来看,林宸已经生气了。
“小魔星。”温澜心中暗啐了一句。
换在早前,温澜断然是不会理生气的林宸一下的。任凭她闹个地覆天翻,温澜自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反正闹腾够了总会歇息的,到时候再收拾不迟。
但现在不一样了,毕竟和一个伤员计较也显得忒小心眼了不是,做人要大度。
温澜给不停自己灌输暗示,可总有一个声音不屈不挠的从心底冒出来提醒着她:“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喜欢她,要不怎么这么纵容她。”
“我没有!”温澜心中的白色的小人疯狂反驳。
而与之相对的黑色的小人气定神闲,不慌不忙道:“可你已经把她的头部转移到你的腿上了。”
温澜:“我可能是疯了,居然真的喜欢上一个孩子了?”
在温澜陷入这个问题彻底崩溃前,林宸适时的将她从这个问题中拉了出来。花费是一个询问的眼神。
枕在温澜的大腿上,颈部陷入一片绵软却不失弹性的rou中,如在云端,简直是给个神仙都不换。林宸现在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前世的宅男都对膝枕情有独钟,因为真的很舒服啊!更别说是仙女膝枕了,嗷嗷哭。
按照常理来说林宸这个人生赢家现在应该是夫复何求了。但人总是贪心的,得陇而复望蜀焉,林宸目前小命无虞,又有美人膝枕相赐,自然而然的就想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比如说,那个使诈的王八犊子胡东。她已经决定了,就算这回他侥幸没死,等自己能动了也一定要把他削成人彘。被炸的感觉是真的很疼啊!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似是看出了林宸心中的疑问,温澜在林宸眼中凶光大盛时温柔开口了:“先好好养伤,玉衡师叔已经给你报仇去了,不要担心。”
当然这是她说出来安抚林宸的情绪的,其实她没说出口的是,气急眼的玉衡真人再回峰后直接就让人罗织几个跳的最厉害支脉罪名,一人一剑的清理门户去了。把整个北斗宗搅的地覆天翻。
到最后提着三个人头出来,冷冽的语气都能直接凝成冰:“老子徒弟没事,你们断腿。老子徒弟有事,你们都洗干净脖子等死。”
至于玉衡真人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因为别说掌门真人了,单论战斗力,就算几个太上长老连手都不一定压得住这个暴怒状态下的剑疯子。至于唯一能和他媲美的天权真人就更是气死人不偿命:“证据都在这啊,他自己清理门户还省了我不少事呢,求之不得。”然后腆着个大肚子,施施然的走了……走了。留下一大堆惶恐不安的人面面相觑,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不傻的都知道,玉衡真人连自己师傅的遗言都不管了,明摆是要不死不休。为徒弟屠尽支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据小道消息说少宗主白琅看着自己师傅愁的头发都揪掉了几根,私下里找天权真人密谈,看看能不能拉一拉架,把势态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后续事情交给宗门处理就行。却只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呵,就准那帮杂碎欺负玉衡弟子,还不准玉衡报复啊!照我说,玉衡打的好,他手底下那些早就该整治了,一天天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子!他尽管收拾,我刑堂的苦牢还都空着呢。照我的意思,没一锅端了就很给你们面子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接着就赶苍蝇般的把白琅赶出了天权峰。
这撒手不管直接看戏的态度简直是不能再恶劣,白琅仍旧不死心,还想回去再劝。最后还是叶易看不下去点了一句:“学艺。”白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小师妹可以说和天权师叔有师徒之实的。自己莫不是呆了,上赶着给人送脸抽。罢了罢了,此事管不了了。
打的过的不出手,打不过的没辙。于是高层在这件事上保持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缄默,接连半个月,整个北斗宗的消息全是玉衡真人今天又往刑堂递了哪个支脉的证据,接着就照老规矩上门抄家去了。
三天过后,依旧没等到高层出头的玉衡峰各支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