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鼻尖若隐若现桃花香,她想而未想,就道:“桃花,桃花香好闻,夏日还会有桃子,一举两得。”
眸色熠熠,卫凌词松开她的手,微微俯身,点点她的鼻尖,笑道:“和赵阳不过待了半个时辰就念叨着吃了,以后时间久了,你莫不是和他一样。”
和他一样胖?旬长清急忙摇首,“不要,那样不好。”
“如何不好?”
“娶不到媳妇,被人嫌弃。”
旬长清脑子里想的是长大后的赵阳,脱口便说出这句话,可是前世赵阳长大后是何模样,她也不知道了,赵阳不过十岁,再有三年他便下山回家了,官宦子弟上山不过练武罢了,又不指望因此在江湖上出人头地。
卫凌词望着她小小的个子一本正经的模样,便忍不住乐了,明明是女孩子非要扮作男子,这也就罢了,天天念叨着娶媳妇,她笑道:“娶不到,那你自己嫁出去也可,不过再不进屋,饺子可就凉了。”
照着惯例,旬长清白玉的脸颊微微粉红,卫凌词口中的嫁出去便是男子入赘了,她不乐意了,刚想开口,后面的人已经先她开口了,“谁要娶媳妇,谁又要嫁人?”
又是一位不请自来的人,旬长清作势往卫凌词身后藏了半个身子,偏过头去,二师伯穆尘来了,他放荡不羁,最喜逗弄刚见面的孩子。
穆尘一身紫衫,艳而不妖,眉眼刚毅,举手投足又似一个孩子,门下孤零一人,记得前世王平君让他收弟子,可是他死活不愿,一人快活,收了人家孩子还得负责,麻烦事太多,不如一人浪迹天涯,多自在。
旬长清不躲还好,躲了更让穆尘起了好奇的心思,又见是个男孩子扮相,伸手就想将人抓出来,谁知半路被卫凌词挥掌挡了回去,没抓到人还吃了亏,揉着起伏的胸口,不满道:“收了徒弟就这般宝贝,让我看看,别小气,阿词,你以前可是很大方的,这个紫英阁都分我一半的。”
卫凌词一手还护着食盒,神色如故,淡淡道:“师兄,若做说客,还是请回吧。”
夕阳西去,日色渐渐暗沉。大人站在树下未觉不妥,旬长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觉得冷了,便牵住了卫凌词的衣服,不管穆尘为何而来,只小声道:“师父,外面起风了。”
穆尘亲眼望着旬长清的小手抓住了卫凌词纤细的手腕,眼睛眨了眨,没看错,卫凌词竟握住了那只嫩嫩的包子手,眸色深凝,他立时喝道:“旬长清,男女有别,放开你师父的手,别碍了你师父的清白名声。”
当真喝住了旬长清,惊恐地望着他如火目光,外人在,好似如此做是有些不妥,她想缩回手,奈何卫凌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引着她往屋内走去,道:“这是你的二师伯,穆尘。”
二人进屋,冷风飒飒,独留穆尘一人在梅树下‘乘凉’。
等他进屋时,卫凌词与旬长清已坐在桌前吃饺子了,旁边放置着一双干净的碗筷,他敛衣坐在卫凌词对面,捡了一块羊rou放入嘴中,才道:“大师兄让我来劝你嫁给他,说早嫁晚嫁都是嫁,况且师父是支持他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饺子配着醋才好吃,旬长清手中的饺子沾了些醋,闻言抬首痴痴地望着穆尘,桃花眼中竟有些不知所措,口中的饺子竟忘记吞咽,白玉般晶莹的脸颊微微鼓起,穆尘望着可爱的小师侄,心情大好,伸手便捏住她的脸颊,笑言:“你吃那么多醋做什么,小心齁住了,晚上睡不着。”
此醋非彼醋,旬长清听得还是心惊,手中一晃,饺子上的醋落到桌面上了,溢出来的醋在空中散发着酸涩的味道,她没有吃醋,卫凌词嫁不嫁人与她无关!
她又埋头吃着饺子,浓密修长的羽睫微微发颤,看着饺子上的醋,觉得方才用多了,酸得很。
卫凌词放下筷子,肃然望着穆尘,不悦道:“长清在这里,有话吞回肚子里,我的人别给你带坏了。”
“卫凌词,你没事收男弟子做什么,先前多少人想入你门下,你都以是男子为由而推却了,如今你不声不响地带了男人……不是……带个男孩子回来,还这么亲密……”
“穆尘,说话注意分寸,”卫凌词高声打断了他的话,眉眼陡生寒意,望着低头吃饺子的孩子,心中微微一松,声音也随之低了很多,“我不会嫁师兄,我已然说清了,你们若再逼紧,我与长清离开凌云就是。”
说完这句话,便不再搭理穆尘,若不是他手中握着筷子,只怕她早已赶人离开了。
一方势强,一方自然势弱,穆尘耸耸肩,无奈道:“我不过是来传话,师兄那里我好交代,既然不愿我就不说话了,其实师兄那里事多,他以后是要接替师父的掌门之位,你若嫁了,只怕也会被纠缠在山上,不如你嫁我,我带着你出去游乐江湖,多自在。”
说着,穆尘自己很是兴奋,阿词性子清冷,正需他这样话多的人来感染她,师父也会同意,至于大师兄,阿词愿意嫁给自己,他亦无可奈何。
方才是怒意,现在便是笑意,穆尘个性随意,是不错的人,可惜她无意于他,张唇欲要解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