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和洛子衿的关系。
打破这种惯例,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洛子衿那边的人为了避免‘尴尬’,提前跟主办方打过了招呼。
所以邀请的人才会是林修竹。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后槽牙,翻起了通讯录,给认识的朋友去了条消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没一会儿,那边的回复过来了:
“我刚找别人看了一眼神秘嘉宾的邀请表,上面就只列了林修竹一个人,而且备注是确定会来,我猜是新诚那边跟他早就约好了,提前跟我们主编说的吧。”
蒋镇轩:“……”
他又想起了之前被洛子衿一言不合删掉微信好友的事情了。
正在这时,那朋友秉承着分享八卦的原则,又跟他说了刚才提问环节发生的,关于有个福尔摩丝询问的手镯问题。
蒋镇轩看到‘摸了五次’这个描述时,手机光线映在他的脸上,在只开了壁灯的暗淡客厅灯光下显得既沉且暗。
他刚录完一个综艺节目,今天晚上才有时间空闲下来,但是等了许久都没从经纪人那里等到洛子衿生日会的邀请函,他还以为这次是没有嘉宾的流程。
没想到……
他看了看旁边桌上一个包装完好的礼品袋,里面装着他送洛子衿的礼物,是今年百达翡丽的新款。
他认为,凭他和洛子衿的关系,只要在她生日的时候亲自送礼上门,就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道个歉,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能挽回一下。
不求进一步,别退步他都知足了。
现在看到那个手镯,他心理不禁‘咯噔’一声。
还能再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吗?
……
此时此刻,首都某条老巷子的四合院内,跟着谢佻又忙了一天的程悠悠总算得到了解放,惯例缠着谢佻要夜宵加餐。
谢佻教学的时候凶,但平时的相处中,对她基本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
几十年来好不容易挑到个合心意的可爱徒弟,也只是缠着她要吃的,她自然无理由不应。
只是在动手之前,免不了戳一下程悠悠的额头,在她无辜的表情里落下一句:
“呵,你以为你师父我是随随便便给人动手做夜宵的人吗?”
程悠悠近来对于给师父顺毛这事儿愈发得心应手,闻言想也不想地接了一句:
“那当然不是啦!”
“师父父只给可爱如我的人做夜宵!”
她停了停小胸脯,娇软的声音带着这样莫名自信出口的时候,总有种可爱到爆炸、让人的心都跟着融化的感觉,像是一只足月的小nai猫,一本正经地Cao着萌萌的nai音冲人叫唤。
瞬间清空人的血槽。
谢佻被她的模样逗笑,摇了摇头,隔着点距离虚虚往她的方向一点,不重不轻地半带着警告的意味出口道:
“行,吃了我的夜宵,明天早上我问你的要是再回答不上来——”
“我、我这就去复习!么么哒谢谢师父!”
程悠悠立刻转身跑出厨房,去房间里拿出自己用来记知识点的小本本,趁着现在脑子里的知识还没有溢出来,先挑重点记在本子上,以便下次复习起来更方便。
谢佻失笑地看她一溜烟跑的飞快的身影。
尔后视线一矮,看到了旁边大铁盆里用盐水泡着吐沙的花甲,眼眸的光明暗不定。
恍惚间听到一个带笑的撒娇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当然不会随便下厨,但你永远都会给貌美如花的我做好吃的,对吧?”
她唇边的笑意一点点降了下来,好似一杯温热的水放在旁边逐渐冷却的过程。
厨房的灯光从上方照下来,将半敛着眼眸、不再微笑的她表情映得冷漠了些许,连眼尾那颗泪痣都无法再将她的气息往旁处晕染。
室内的活泼气息被刚才蹦跳着离开的人带走,在一片静谧中,谢佻被院落外吹来的凉风唤回了注意力。
她突然回过神来,将耳边的幻音驱散,自顾自嗤了一声,唇边重又出现些许嘲讽的弧度来。
只不过,这回她嘲笑的人是自己。
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两饼粉丝,她借着这重新忙碌起来的节奏,将那些在夜晚纷扰不断,扬沙一样在空气中沉浮的记忆碎片重新关进了深不见底的渊落内。
在碗柜中拿出个大海碗,在水龙头下放水,将刚才取出的粉丝泡在里面。
然后捞出从早上起就泡在盆里的花甲,挨个洗干净之后,放在一个天蓝底的瓷盘中。
扬手打开头顶上方的柜子,保鲜袋、保鲜膜旁边放着一方锡箔盒子。
等粉丝泡软了之后,她另取出两个不锈钢碗,用锡纸在底下铺了一层,而后依次放入花甲、切碎的姜蒜末、小红尖椒,又倒进生抽、料酒和蚝油等调味料,往碗里加了水之后将这个碗放在电磁炉上加热。
等到里面的花甲被煮到稍稍破开口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