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和我不在一个班,那你会有新的同桌,我也会有新的朋友,还会有新的班长,那我们对于对方来说,就不是那么特别了。”
“是吗?”池余晚终于迷糊起来。
“班长,真的,认识你我很开心,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不是一路的。”许眠季说完,就低头去夹菜了,话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只留下池余晚在对面傻愣愣地看着她。
以后的事池余晚还真的想的不多,可是如果和许眠季相处的时间真的只剩半年的话,她大概……会很难过吧。
许眠季,认识你我也很开心,我还想着要一辈子和你坐同桌呢,可是原来,不是我想我就能啊。
酒大概是能消愁的吧,听说酒Jing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短暂性地使人忘却一些烦恼的事,哪怕只是忘却一分钟,那也是可以开心一分钟的小惊喜。
池余晚便又举着酒瓶喝了一大口,可是那酒入喉,心情却更糟了,因为实在是太难喝了。
后来池余晚才知道自己是酒Jing过敏,这也就说明,别人可以通过灌醉自己来消愁来忘却烦心事,她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痛哭,清晰地感受着那钝痛的凌迟感。
“吃不吃生菜?”许眠季抬头看了她一眼,手边的酒瓶早就见了底,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吃,我只吃rou。”池余晚埋着脑袋大吃特吃,不想自己的大红脸被她看见。
许眠季偏不让她如愿,“你脸怎么这么红?”
“有吗?可能是太辣了吧。”池余晚摸摸自己的脸,其实火锅是真的很辣,可是她是从小吃辣吃惯了的,说被辣到脸红自己也是不信的。
“班长,”许眠季在对面笑了,“你不会喝醉了吧?”她把手伸了过去,越过那滚烫翻滚着横亘在她们之间的锅,想探探池余晚脸上的温度。
池余晚看着那只手伸了过来,眨了下眼睛,没怎么思考的就把脸靠了过去,恰好右半边脸落在了她的掌心里,稳稳当当的,大小也刚好合适。
许眠季愣住了,没想到池余晚会来这么一下。
“我困了。”池余晚睁大了双眼,斜着眼睛瞪着许眠季。
手心里是软软的脸颊,手背上是火锅蒸腾的热气,许眠季都怕自己一松手池余晚的脸就摔进锅里去了,索性一直托着。
“那我送你回家吧?”许眠季看了看几乎还是满的火锅,胡话连篇,“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
眨了眨眼睛,池余晚忽然又把左手抬起来了,慢悠悠往许眠季那边挪过去。
许眠季皱着眉看着池余晚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落在了自己脑袋上,胡乱揉了几把,就窃笑着缩回去了。
“你的头发真软,跟我想的一样软。”池余晚眯着眼睛笑起来,脸上尽是憨实的满足。
许眠季的一切她都想接近,都想伸出双手去触碰,只是一直以来池余晚的胆子都太小了,心里顾虑的也太多了,她怕许眠季生气,怕许眠季误会,怕许眠季……看穿她说不出口的秘密。
小小年纪呐,心里的秘密却那么多。
一时间,四目相对,时间就像被困在琥珀中的古老昆虫,一动也不动,许眠季的手臂开始有些发麻。
“我先回去了。”池余晚忽然撑着桌角站了起来,这一站,感觉腿都有些虚了,刚刚坐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那股昏昏胀胀的感觉才袭上了脑神经。
许眠季站起来拉了她一把,“你行不行?”
“行啦行啦,我还是回家吃我妈做的饭吧,火锅真吃不习惯。”池余晚搓了搓脸,挥挥手就转身走了,出门的时候还礼貌地跟莫子辰说了声拜拜。
莫子辰趁着空走到了许眠季桌边,敲了敲桌子,问她,“班长,她怎么了?”
“她想妈妈了。”许眠季神情泰然地回了一句,有些头疼自己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一大锅东西。
本来带池余晚来就是想带她大吃一顿的,看她那块头也不像个胃量小的,可是怎么跟她就是没法儿好好聊天呢?
气氛诡异得让她都不愿意再去回想。
有些事,就像是时空里的洪荒猛流,来势汹汹,不由分说地就侵入了生活的每个缝隙里,自己都不自知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旁边桌是一家四口,似乎那个年纪小一些的弟弟被姐姐给欺负了,就堵着气不动筷子了,爸爸妈妈都围了过去哄着那个小家伙,各种诱哄的招都支遍了,使出了浑身解数,奈何小家伙就是不吃那一套,一直嘟着嘴皱着眉。
就在这时,那个姐姐慢悠悠来了一句,“爱吃不吃,不吃赶紧滚。”
爸爸妈妈惊呆在原地,小家伙一嗓子就嚎出来了。
许眠季边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里塞东西,边悄悄斜着眼睛做了个家庭大戏的旁观者,听到姐姐那句话的时候嘴角一翘,心情终于是好了一点。
就在这时,外面的玻璃窗忽然被人敲了几下,许眠季转个脑袋,就看见刚刚才消失让她清净了一会的人又回来了,两只手在窗户上拍得震天响,满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