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如今,她就孤身一人处在别人的地盘上呢?
她不觉得赵寂会下令杀她,但她不相信高沐恩那帮人。此时的高沐恩,应当算是万贵妃的人吧?
希望自己挺过最开始的这一波痛苦,伪装成没事一般向赵寂告假,回去自己家里继续接下来那两天的分化。
否则......分化一旦完成,若是她还是个绝品的话,真的瞒不住了。
等一等......药!
卫初宴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两颗药丸。脑袋抵在地上,自重生以来,初宴第一次感觉到了强烈的想哭的情绪,在这一刻,这种情绪甚至战胜了痛苦,成功占据了她的所有心神。
那药——她给了赵寂了——就在昨日。
就在分化的前一天!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崩溃,重新袭来的钻心疼痛中,卫初宴抱住了脑袋,纯美的容颜痛苦地扭曲起来,她又换了个姿势,转为侧躺在了地上。
痛苦,强捱......有时候捱得过,有时候捱不过......捱不过也要捱,一定要捱过去。层层叠叠的痛苦中,卫初宴已经开始闻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梅花气,她再一次确定,她是真的在分化。
在仿佛永没有底的苦海中沉落,卫初宴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她想要把自己撞晕,可又怕自己醒来便是分化以后了。
这时一个软团子跌进了她的怀里,带着醉人的酒香和桃花香。
无论是那扑进怀里时温软的感觉,还是这些能够令脑子感到舒适的香气,都能减轻她的痛苦,或多或少的。
她下意识地张开手将那团子抱进了怀里,眼睛仍然睁不开,但她知道,那是赵寂。
大约是被她的信息素所吸引,本应熟睡的赵寂醒了过来,自床上滚了下来,很是Jing准地滚到了她的怀里。
“卫初宴,你这是怎么了?你身上好香啊。你轻一点,你抱的我好疼。”
身体仿佛被掏空成了一个壳子,空空荡荡的,但又填满了尖锐的痛苦,一时空虚,一时饱胀,弄得她很想大声呻.yin出来。这时赵寂的话传入耳中,她迷迷糊糊地松开了手,无力地平躺在地上,青丝如水墨画一般铺开在她身下,她便躺在这画卷中,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画中仙一般,被痛苦所折磨。
赵寂还是半醉的状态,她坐在卫初宴腰间,这次她终于辨认出来那香气是什么了,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是梅花啊,好香的梅花,和我以前闻过的不太一样。你在哪里藏了梅花吗?”
她双手按在卫初宴腰腹间,胡乱摸索着,摸到腰上的时候,卫初宴立刻敏感地缩紧了腰腹,痛苦地低yin,她连忙松开手,不知所措地去摸卫初宴汗shi的额头,发现那里好烫,她想要开口叫人,却突然被卫初宴扯住了手。
吐掉口中的被角,初宴喘着气急急道:“不要......不要发出声音。求你了。”
不似往日的清冷自持,此时的卫初宴看起来十分脆弱,她望向赵寂的眸子中满是哀求,赵寂被她这么一拉,顿时卡带了。
被酒ye灌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笨重,花了一些时间才将卫初宴的话消化掉,赵寂伸手捂住嘴,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凑到卫初宴怀里,像只nai狗一样嗅来嗅去。
“好甜,我想......我想咬一口!”
随着赵寂的接近,那股痛楚淡了一些,不再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了,却变成了鲜血的沸腾感,仿佛血ye化作了岩浆,在她身体里奔行,所烧起的心火,远比一开始还要热烈。
便是在这样要将人烧成灰烬的热度中,突然传来了一点点的凉意,卫初宴舒服地喟叹一声,朝着那一点清凉贴去。
赵寂又被她抱入了怀中,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恰如冰挨着火,贴了一会儿,赵寂觉得烫的慌,挪开了一点。
冰块不见了,初宴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绯红如烟霞,像是花将要开,又像是已经成熟的蜜桃。
赵寂本身喝了酒,便有些渴,又总念着要咬卫初宴一口,看看她是不是那么甜,这一下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去在她的脸颊上舔了一口。
不甜......反而有些咸,因为发了汗。
只一下,赵寂的鼻尖便皱了起来,但卫初宴又实在是很好闻,她不愿意一下子就放弃,便又凑上去,一口啃在了初宴的下巴上。
初宴被她这一咬给咬的彻底醒了过来,感觉也不是那么痛苦了,她艰难地推开赵寂的小脸,却无法阻止她缠在自己身上,只得任她缠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呼吸的深一些,长一些,以此缓解痛苦。
这是前世的经验。
赵寂依然缠在她身上,因着赵寂的气力比她大的关系,她的手脚挣扎不开,倒是免了自残的危险,如今也没那么疼了,不用担心把舌头咬断,初宴便干脆躺着,不去挣扎。
这一躺,又躺了大半个时辰。赵寂缠她缠累了,又呼呼地睡着了,手脚也松开了一些。初宴这才找到机会,艰难地跪坐起来,把赵寂抱回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