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陛下也只能立那人了。你现在在牢里,正巧给了他们下手的机会,因此从现在起便要小心了。”
赵寂走过去,将东西抓在了手里,卫初宴按住她的手,又道:“时时警惕着,这根银针可以拿来试毒,这几天便辛苦一些,我们安插在大理寺的人也会尽力保护你的。再过几日,老二和老七应当就要斗起来了,外边一乱,这里防卫就会松懈,就更要小心保护自己。”
赵寂低头望着卫初宴的手,应了一声,在卫初宴压低了帽檐打算离开的时候,勾住了初宴的手指,微微叹了口气:“日后......这种事情不要瞒着我了。与我说清楚,我不会使性子的。”
卫初宴的手指给她勾住,略微冰凉的感觉,初宴第一次没有试图甩开赵寂,而是轻轻蜷起手指,卷住了那截小指。
空气中,有什么浅淡的情愫在滋生。
“知道了,以后再不瞒你了。”
“你这骗子。这话你对我说过八百遍了,可又有哪一次做到了?”
“这声‘骗子’,你也骂了我八百遍了,还咬了我八百遍。”
这句话过后,那个瘦了些也仍然显得特别好看的少女忽地笑了一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好像在酝酿着一汪坏水。
卫初宴看着她的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眉头一挑,立刻便抽回手去。
“你躲什么呀,过来,给我咬一口。”
“你咬一口可疼了。”
“你给不给?”
摇曳的灯火中,隔着一道铁栏,卫初宴挣扎半晌,捱不住赵寂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是将手给伸了过去。
而后,尖锐的痛感传来,她嘴边挂着一抹苦笑,抽回手一看,果真又被咬破了。
“你再这样多咬几口,饶是我复原力强,也不免因伤口的反复而留下印子了。”
“就是要留下印子才好呢。”赵寂听了,立刻决定日后再找机会多咬几口。
卫初宴笑笑,这时外边传来叩击锁链的声响,她知道时间到了,遂整理好衣帽,打算走时,又被赵寂拉住了。
“我知道你们会在外面监视大理寺,我也知道会有人来刺杀我,但可能会被你们挡在外面。我现在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要拒绝我,也不要试图说服我,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
赵寂抓着她的衣角,在她身后轻声说:“你得放一两个刺客进来。”
卫初宴僵硬片刻,在外边愈发急促的敲击声中,沉默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她听见赵寂在后面说:“卫初宴,你说......一切都会顺利吗?”
“会的,殿下。”
当然会的。有我在呢,阿寂。
带着不能说出口的话,卫初宴和那人会和了,一同又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还是那条Yin森chaoshi的道路,同样的发霉的味道,但是,手上被咬的那个伤口在此刻更加鲜明起来,反倒将其他的一些记忆驱散了。
后来虎口的痛也消散了,她所记得的,是那女孩轻轻勾住她手指时,柔软而略略冰凉的感觉。
走出大理寺,身后有人探头探脑,卫初宴当做没看到,转过一边的小巷子,渐渐消失了。于是没多久,万贵妃的人去牢中探视过殿下的事情传入了陛下的耳中。
“十一的那个伴读,是叫卫初宴吧?卫平南的孙女?”
事情已经过去六七天,帝王此刻的神情很是平静,他坐在御书房翻看了一下大理寺审讯的结果,主要是看了看当天审讯的细节,当看到赵寂的反应时,手指便是一顿,而后露出一个难测的笑容来。
“是的,卫初宴的父亲是入赘,所以她是卫家这一代的嫡长女,只不过不得卫平南器重,她们大房今年更是刚刚被从卫府赶出来。微臣去查阅了官府文书,说是卫家大房已然分出去了。”
“也就是说,这孩子背后没什么倚仗了。”赵钰望着羽林军统领钱啸递上来的密信,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难怪对十一如此忠心。这风口浪尖的,还敢去牢中看她。”
“陛下,卫初宴这是枉顾王法,需要微臣去拿他吗?”
“不必了,到底是个年轻人,还是沉不住气,她去牢中看寂儿,也是忠心护主。你不是说,后来看到十一那里只多出来一把匕首吗?她可能就是去送这个去了,这是怕有人害十一呢。”赵钰靠在龙椅上,前一刻还在笑,现在又换了一副面孔,神色冰冷起来:“去,再派些人手在大理寺外守着,朕倒要看看,是否真的有人要做那手足相残的事。”
待得钱啸领了命,赵钰又道:“前日让你去查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赵钰并不是草包皇帝,那日见到赵寂的箭矢,他便察觉其中有诈,故意做出那么一副暴怒的神情,还将十一下狱,一则为了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露出马脚,二来,万贵妃正中箭昏迷,他担心十一将天都给掀翻,干脆将人关进大理寺,也起一个保护的作用。
结果凶手还没抓到,大臣们便迫不及待地上书请他审理十一了,想也知道,此时站出来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