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是这么黏她。卫初宴裹在被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弯了弯唇:“想我抱着你睡?”
“日后或许有一天,你会闹着要从我怀里离开。”
赵寂不信:“你就是不想抱我。”
几年后,被卫初宴弄毒榜不住求饶的某天夜里,赵寂忽地想起来今夜这番对话,这才明白过来当时女人的那笑容是什么意思。
卫初宴这人忒坏了。
看她这个讨要糖果的样子,卫初宴心里发疼又发软,最终无奈道:“我已有了发情期了,是个大人了,如何还能总抱着你睡觉呢?”
“长成大人了,便不是我的卫初宴了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就因成人了,便连喜欢的姑娘都不能抱着睡了?”赵寂的声音有些委屈。
卫初宴给她逗笑:“不害臊,我几时说过你是我喜欢的姑娘了?”
赵寂已经很清楚她的口是心非了,娇娇笑了一下,并不在意她的不坦诚,凑的离她近了些,想要跟她亲近。那桃花香便萦绕过来,使得卫初宴身体的火又烧了起来,她屏住呼吸,往后边缩了缩:“莫要......离我这样近。”
紧绷,如同春蒐猎场上黄杨硬弓绷直的弦,如同长安的码头上停泊的那些货船下拉紧的锚索,她无一刻不紧绷。
身体上的折磨还在其次,Jing神上才是真的干渴,第一个发情期就混杂了那么猛烈的药物,深刻于血ye中的本能一直叫嚣着要让她离开这座孤单寂寥的庭院,去寻找甜美可口的、可以标记的坤Yin君。她先前同赵寂说,她能捱过去,她让自己的身体得到了暂时的满足,Jing神上的空虚却一直无可抵御,从前她和赵寂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相互触碰、缠绕得那样紧密,她们可以通过这种的相互抚慰、相互满足来抵御Jing神上的干渴,况且那时她们是相爱的,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Jing神上也不算真的不能满足。
可是眼下,只有她一个人,怎么够?
尤其身边还有个不晓事的小混账一直撩拨她。
“都是去了青楼的人了,怎的还是没长大呢?”
不知是今夜第几声叹息。
赵寂撅起了嘴:“你是不是嫌我了?”
“不是,只是......你不知道你总往我跟前凑,会让我很辛苦的么?”
“我只是想同你亲近。”
赵寂见她真的难受,纠结片刻,抱着被子往外挪,挪啊挪的,身子都挨到床边了,卫初宴急忙喊停,她也不嫌那姿势难受,亮晶晶地看着她:“这样行么?我不闹你了,你不要那么辛苦。”
这个娇儿。
......
无论如何,这个重生后的第一场发情期,还是在难言的混乱与小小的温情中慢慢地度过了。有了先前的教训,卫初宴命人特制了抑制发情期的药丸,随身带在身上。她成了北军统领,反而空闲了许多,从前她得领着兵卒打马走街,维护一方治安,如今成了日日端坐于官署的卫统领,北军虽然事情也多,但是只要是要过脑子的事情,对于卫初宴便不算是什么大事,顶多是耗费一些心神罢了。她每日里在官署处理完军务,有时去北军营地巡视一番,有时也去校场看人演练,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帮着贵妃处理事务,或是去爹娘那里看一看自己的产业。
官不言商,时人也一般将商贾之事看作下等人才行的事,卫初宴前世初到长安时吃过没银子的亏,此时也并不像其他官员一般瞧不起商事,况且她先前对付外祖,用的便是商人的手段。况且她手下养着好些人,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爹娘倒是总有顾虑,劝她不要管商事,她被劝过几次,便也试着将心神从商铺收回来,只偶尔去爹娘那里看一看,说是看铺子,不如是借着机会去陪一陪爹娘了。
她从前不能理解娘亲为何会郁郁而终,也不能理解为何娘亲死了爹爹就跟死了一样出家了,她觉得自己不会是爹娘这样的人,但是前世一场惊梦,她才发现,自己也是惯于将事情揽在身上的人、也是能为了所爱做出惊人之事的人。
这一世的许多事情都与前世不同了,她很珍惜和爹娘在一起的日子,也愧疚于不能满足二老为她相个妻子的心愿,因此时常过来探望爹娘,一家三口,无论是一同忙碌做事还是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顿饭,都是极好的。
也是前世的她所求不到的。
卫初宴在北军统领这一职位上坐的安稳,却不知道皇帝陛下差一点便将她的职位给革除了。
卫初宴想的没错,那太监最终还是将她的“隐疾”告知了陛下。器重的臣子竟有这么大一个毛病,赵钰当时惊的差点将药碗摔出去,又想到先前刚刚给卫初宴升了职,顿时一阵后悔。
北军是拱卫长安的要军,北军统领何等重要的一个职位,竟然让一个身患这等隐疾的人得了去?
思及此处,赵钰几次起草诏书,又迟迟盖不下去印玺。
后来他自己想通了,卫初宴有无妻子、能否标记人,那都是她的事情了。他要一个纯臣,这个臣子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