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隐约的难过,她小声的,试图小心翼翼的探查下妹妹坚冰之后的柔软。
“啊提尔比茨,原来你在这里!”一道热情活泼的声音骤然响起,提尔比茨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她退后一步,刚刚好避过了扑过来的某道金色身影。
冷漠的将军伸手压压帽檐,不动声色的往姐姐身边跨过去一小步,冷声道:“胜利小姐,请您自重,皇家似乎并没有这种礼仪。”
“我只是在向您问好,将军。”胜利优雅的理了理身上的薄纱,笑容依旧热情甜美,她好奇的看了眼沉默着的金发女人,目光略过与提尔比茨相同的长旒旗,她眼中闪过了然之色,甚至故意扑到提尔比茨身边抱起了她的胳膊,“提尔比茨!你别这么冷漠嘛!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可热情了呢~”
飘扬的尾音昭示了主人的好心情,然而落到两位听众耳中时却有了不同的含义。
俾斯麦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涩与那若隐若现的痛楚,尽量挤出了一个勉强称得上温和的微笑,“提尔,你不用这样的,我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
“不是…不开明的家长?”提尔比茨先前的慌乱霎那间被压了下去,眨了眨眼,她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平静一些,却仍旧不可抑制的染上了怒意和悲哀,“您是这么想的吗?我的姐姐。”
俾斯麦的迟疑尽数消失在胜利灿烂的笑颜之中,她眼睁睁的看着提尔比茨重重甩开胜利的手大步离去。接住了站立不稳的胜利,她低声代替妹妹道了个歉:“抱歉。”
“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胜利对提尔比茨的粗暴毫不在意,只在余光瞄到了走过来的光辉时露出了些许的慌乱。
“胜利,你又乱来了?”为时已晚,光辉袅袅而来,微笑着提起裙边向俾斯麦屈膝行礼,“很抱歉,俾斯麦将军,胜利她有些调皮,还请您见谅。”
明明沐浴在光辉温柔的笑容之下,胜利却突兀的轻轻打了个颤,忙匆匆向俾斯麦道谢后转身扑进了光辉怀里,当着俾斯麦的面用尽浑身解数撒娇,以求姐姐忘记刚才看到了什么。
俾斯麦触及两人对视时的眼神,再结合她们之间黏腻的气氛,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
“看来我的妹妹对您造成了困扰呢。”光辉自然没有错过这明显的情绪,她对这位铁血的宰相也是早有耳闻,“很抱歉,我只能告诉您胜利和提尔将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以及…将军对您的到来期待了很久呢,宰相大人。”
后面光辉说了什么她难得有些听不进去了,脑中只捕捉到了期待与关心等字眼,心底隐约升起了本应属于奢望的念头。
或许呢?
匆匆与二人道别,俾斯麦快步向着宿舍楼走去,也没注意到身后两人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致的笑容。
“姐姐,你的头脑和你的某个部位一样丰满呢。”胜利笑眯眯地埋进某个部位并蹭了蹭。
光辉笑容不变,眼神却是危险了许多,“那你感觉怎么样呢?胜利。还有,你刚才对提尔比茨将军做了什么?”
“啊…那个……”
俾斯麦到楼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提尔比茨没有跟她说自己的宿舍在哪里,还好刚停下就看到欧根从宿舍楼里出现,看到她时还愣了愣,“波斯猫酱?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午好,欧根。”俾斯麦冷淡的点点头,“提尔住哪个房间?”
“哦哦午好,提尔?她在顶楼。”欧根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啊你们俩又争吵了吗?我刚才好像看到提尔酱气冲冲的回房了呢。”
“还好。多谢。”俾斯麦略一颔首,侧过身就要向楼里走去,却没想到被欧根一把抓住了胳膊,“嗯?”
“波斯猫酱~”欧根习惯性拖长了尾音,“如果提尔酱惹你生气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哦,她可是很在乎你呢。”
欧根的笑容似乎别有意味,俾斯麦盯着她看了几秒,退后一步整了整帽子,“我当然不会跟她生气。”
“真是一样的口是心非呢。”欧根愉快的眯起眼轻笑,下一秒便反应过来俾斯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啊我亲爱的指挥官,去建造池竟然不叫我吗?”
亏的她这两天还在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太无聊!
顶楼只有一间房,原本这里是划分给俾斯麦级的住处,提尔比茨不知道怎么想的,干脆也占了姐姐的宿舍,将两房打通布置成了一个大房子。
俾斯麦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看着贴着名牌的房门,刚才的忐忑忽然便消失殆尽。她轻轻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再整了整衣服,这才按了门铃。
提尔比茨有心晒着她,却拗不过自己的心软,然而在她臭着脸打开房门时,一切话语都被咽了回去。
她听到她心爱的姐姐说:“我喜欢你,提尔。”
“什么?”提尔比茨愣了愣,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姐姐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提尔!”俾斯麦露出笑容,她遵从自己的内心,遵从自己许久前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