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感同身受。
车停好以后,她跑着到了幸嘉心门前,刚要抬手按门铃,门就开了。
幸嘉心站在门里,小心翼翼的, 眼里的怯懦和惶恐,就像受惊的动物。
谭佑把门掀大了,一抬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没事了,别怕。”
幸嘉心:嗯……我怕的是你……
谭佑进了一楼大厅先观察了一遍,四周很安静。
她回头问幸嘉心:“人呢?”
“就我。”幸嘉心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
谭佑回头看她,幸嘉心脸上的血丝还在,都干了。
谭佑抬手想要帮她擦一下,幸嘉心往后躲了下。
“到底怎么回事?”谭佑皱起了眉。
幸嘉心小心翼翼地举起了双手。
谭佑看到了她手上黏糊糊的脏东西,黑黑的,红红的。
“我……”幸嘉心脱离了她的钳制,又往后退了一大步,“我……做饭……”
“做饭?”谭佑很懵逼。
“就做饭……”幸嘉心的手乱七八糟地晃着,“就……坏了……”
“什么坏了?”
“厨……厨房……”
谭佑抬脚朝厨房走去,幸嘉心站在原地没敢动。
谭佑进了厨房,看到了地上的鱼和摔碎的盘子。
看到了流理台上乱七八糟飞着的菜叶,还有一锅放在灶上的水。
她蹲下身,戳了下那条鱼,鱼还坚强地蹦了蹦。
谭佑:……
“所以没有其他人?”谭佑在厨房里喊。
“嗯……”幸嘉心声音太小,又赶紧提高了回了一句,“诶!”
“你自己做饭,然后吓到了?”谭佑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诶……诶……”幸嘉心往后退,快要退出大门了。
谭佑从厨房里出来了,也不往前走,就靠着门框看着她。
幸嘉心与她遥遥相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谭佑足足看了她十分钟,幸嘉心觉得自己嗓子冒烟,想喝水又十分想上厕所。
但通向洗手间的路要路过谭佑。
幸嘉心憋着。
谭佑终于开口说话了,十分冷酷的语调:“去洗脸洗手。”
“诶!”正中下怀,幸嘉心赶紧往洗手间跑。
尽量绕开了谭佑,蹿得快得跟兔子一样。
谭佑看着她的背影闪进了洗手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幸嘉心就是个傻子,她本来就是个这样的傻子,从小到大都这样,智商都用来读书了,将来是要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做贡献的。
那些历史上特别牛逼的科学家和学者,不是很多都不擅长生活吗,比如陈景润,比如季羡林,谭佑用力地回想小时候看过的故事,终于把心底熊熊燃烧的火苗压了下去。
还好,幸嘉心平时会记得按时吃饭,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幸嘉心在洗手间里待了挺长时间,谭佑觉得她一时半会是不打算出来了。
她也大概明白了幸嘉心在怕什么,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面对家长一样,幸嘉心是在怕她。
谭佑回身进厨房,把碎了的盘子和桌上砍坏的菜收拾了,然后把鱼捡起来扔进了水池里。
海鲈鱼,清蒸,好做得要命。
她脱了外套扔到沙发上,卷起袖子洗了鱼,突然对着这条鱼发起了愣。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谭佑觉得自己真有文化,当即大喊了一声:“饼干!”
等了两秒,才有声音从洗手间冲出来:“啊!叫我吗!”
“不叫你叫谁,屋子里还有第二块吗?”谭佑火气仍在,语气凶凶的。
幸嘉心冲到了厨房门口,但没敢进来:“诶。”
“过来。”谭佑说。
幸嘉心小心翼翼地往她跟前移,谭佑看见她那个惨兮兮的表情,突然笑了:“你快点!我能吃了你吗!”
见谭佑笑了,幸嘉心轻松了许多,赶紧也笑起来:“怎么了?”
“看着。”谭佑拿起刀,把鲈鱼身上边角里没刮干净的鳞片处理了,“你要是怕它跳,买回来就扔冰箱冷藏里冻一冻……”
“那不……低温保……保命了吗?”
还跟她犟嘴,谭佑转头看着她,手里还提着刀:“破案片看过没?”
“看过。”
“人死了以后塞太平间冷藏,他还能再活过来吗?”
幸嘉心瞪着眼睛。
谭佑恶作剧得逞,挺开心,一刀下去切掉鱼尾:“一个道理,这鱼早死了,神经反射而已。你理科生不知道啊……”
“知道。”
“书呆子。”谭佑毫不留情地嘲讽,然后做指挥官,“你这做饭不知道准备最基本的葱姜蒜啊,拿过来。”
“啊?”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