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阙晨娴比宋瑜还要不好过。
其实跟着服务生去休息室,阙晨娴就已经做好了父亲会说自己的准备,然而当她进入房间看到阙忠山那黑沉的脸色,心脏仍旧无法控制的疼痛起来,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阙忠山看见阙晨娴的一瞬间,憋在心中的怒气便一瞬间爆发,“阙晨娴,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所以你才这样肆无忌惮,竟然将人带到我的生日宴会上!”
“爸爸。”阙晨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之前跟你说过,会带一个人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
阙晨娴的确说过,但是阙忠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样放肆,让自己在生日宴会上成为所有来宾的笑柄。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宋瑜来我的生日宴会都是我的问题了?”阙忠山咬牙冷言问道。
阙晨娴微微摇头,“不,爸爸,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逼迫我。”
“我逼迫你!”阙忠山猛地爆发,“阙晨娴!你现在当真是翅膀硬了,说我逼迫你!难道你27年人生都是我在逼迫你!我可没有记得我逼你去读书了,我也没有逼你用我的钱吧!”
他几乎气得浑身发抖,“你能有今日的生活,难道不是我‘逼迫’的功劳?你吃我的用我的享受我所赚取的一切,那时候你没有说我逼迫你,现在却说我逼迫你!”
这些话如同刀子一般割在自己身上,阙晨娴闭上眼不去看父亲显得有些憎恶的面目,然而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紧咬的牙根,以及浑身颤抖的身体。
“娴娴啊,”阙晨娴的母亲看到他们两父女这样,心里十分难受,捂着胸口对阙晨娴说:“你不要跟你爸爸生气啊,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以后阙氏也是你的。你爸爸不让你学画画,让你进公司,让你跟段峰结婚都是为了你以后的日子着想,难道你希望以后过上贫穷困苦,为了生计日日奔波的生活吗,这样你就会开心吗?爸爸妈妈都是这样过来的,什么样的日子好过,什么样的日子难过,难道我们还会不清楚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阙晨娴睁开眼,看着愤怒的阙忠山和悲伤的吴惠兰,脑子里浮现小时候一家人甜蜜幸福的生活。母亲说为了她好,她懂,她理解,她也相信,可是,可是她并不认为那样就会开心。
“我……”阙晨娴顿了顿,一时有些难以开口。
“你妈妈说的你也听到了,我不会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路林收购的事情你做不好,那个宋瑜你不和她分手,段峰你也不和他结婚,阙氏你怎么也待不下去的。”随即他再冷冷一笑,“你不要以为离开阙氏离开家你就能过得多舒心,难道你现在忘记了在国外的日子了?”
宋瑜浑身一颤,竟然有些支撑不住,差点瘫软在地上。
突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三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宋瑜穿着她那件昂贵的礼服,面无表情握着门把手。
看到她,阙忠山又要发怒,宋瑜突然笑了,她今日原本就打扮得十分贵气,这一笑,竟又加了一丝妖冶,却怎么也让人生不起好感,反而觉得这人十分危险。
“伯父,你和伯母两人还挺年轻的,其实可以考虑再生一个。”她踩着高跟鞋,那鞋跟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仿佛一脚一脚踩在阙忠山和吴惠兰心上。
不知为何,阙忠山竟然有一瞬间怕了这个女孩子,而吴惠兰从宋瑜推开门那一瞬间开始,便不敢再开口说话。
挽住阙晨娴的手,宋瑜才知道阙晨娴此时有多软弱,她看似挽得轻松且亲密,实则托着阙晨娴,无形中给她力量。
“你!”过了那一瞬间,阙忠山便站起身,双目竟有些赤红的看着宋瑜,“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长辈,竟然对我这样说话!”随即他又看向阙晨娴,“这就是你的‘女朋友’,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伯父这话可就说错了。”宋瑜看向阙晨娴,眼神一瞬间便柔软下来,阙晨娴也转头看向宋瑜,从宋瑜眼中看到暖意和爱意。
随即宋瑜勾唇一笑,那笑容十分宠溺,与她平时在阙忠山面前作里作气的样子截然不同,“我怎么不值得她喜欢?我不管她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即使她不喜欢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要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我也不会阻拦,因为我在意她,因为她在我心里就是那么的重要,所以我希望她能够按照自己想要生活的方式去生活,如果她缺了什么,只要我知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予她任何东西。”
随即她再看向阙忠山,“我以为,这也是天下父母应该有的心情,如此看来,我比伯父您更值得她选择吧。”
“狗屁不通!”阙忠山怎么是那么容易就被说动的人,他立刻反驳宋瑜的话,对宋瑜说:“你这样和害了她有什么区别!”随即阙忠山再讽刺一笑,“再说,你一个当助理的人,又能有多大的能力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宋瑜眼神变得有些无所谓,“我说可以就肯定可以,伯父,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是您生日,如果我来祝福您让您困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