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唤了一声娘亲。
天香的画像最终还是被金铃又拿了出来挂在原来的位置,她抱着孩子站在画像前,一遍一遍的教那孩子唤天香娘亲,冯绍民就站在她们背后看着她们,心里百般难受滋味。
杜连成成亲了,他娶的人,仍是巡按史家的小姐,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成亲那一日,金铃也随冯绍民去了,在杜府大门前,杜连成远远看到挂着冯字牌的马车驶来,心里除了有些悸动,更多的是感慨,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再一次见到金铃,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要成亲了,她也有归宿了。
马车还没停稳,车前的帘子就被一双小手掀开了,看到杜连成正走过来,那孩子就从冯绍民的怀里蹿出来,一下跳到了杜连成怀里去。
杜连成抱着那孩子,也是疼爱的不得了,随后,他看着金铃,金铃也看着他,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笑,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绍民,连心和张兄在府内,去聊聊。
嗯,你大喜的日子,不必顾着我们。
冯绍民应了一声,把孩子又抱了回来,随后,便听到杜府管客的人喊了声妙州冯府到。
对于天香和冯素贞的一切,张绍民其实已经不想再去提及,如今这样的各自安好,对她们两个来说,已算这份纠葛感情里的幸事了,他并不打算把天香目前的情况告诉冯素贞,当然,再回去京城,他也不会把冯素贞的情况告诉天香。
只是,他不提起,冯绍民不提起,偏是金铃提起了,金铃的问话刚停下,一桌子的知己好友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冯绍民,冯绍民缓缓的放下手中正欲喝的酒杯,咽下了还卡在喉间的酒。
已经大半年,给天香赐婚的圣旨还未下发,这中间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冯绍民停了片刻的时间,最后还是问了起来。
张绍民也停了手中的酒杯,琢磨了一会儿后,告诉了冯绍民京城的情况。
皇上之所以迟迟未赐婚,是因为驸马人选与后宫之人来往太过密切,三皇子之母与驸马人选出自同宗,这时间久了,天香自然也与后宫走动的多了,前些日子听说天香只是在皇上面前说了一句这几个皇子里最喜欢三皇子这句话,便惹了皇上不高兴,被罚了禁足一天。
如果仅仅只是因此成不了,那岂不是又白白辜负了天香这些日子,冯绍民执起酒杯又饮一杯入肚,再倒,酒瓶空了,于是唤了人再送酒过来。
说到底,你们的皇上也是担心将来有一天立太子之时,天香公主可能会从中起到一些做用,不过呢,依我之见,这门亲事铁定成不了的,太子之位哪个后宫有子的不想争取,金铃道。
也许,这就是出身皇家的命数吧,我去瞧瞧这酒怎么还没有送来,见酒迟迟不送来,冯绍民便离席自行去取。
一桌的人看着她离席,却都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张绍民打算去瞧瞧看,又被金铃拦住了,这种时候还是让她自己处一会儿吧,想通了,也就回来了。
孩子有一会儿没有看见冯绍民了,便拉了拉金铃的衣角嚷着要去找冯绍民,金铃哄她不下,把她放到地上,那孩子便一路跑开了,再回来时,冯绍民抱着她,一张小脸笑开了花。
那位冯门公子最终被皇上指了其它的婚配,就如金铃所说那样,皇上本有动摇之心,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这门亲事必定不成,而面对这样的结果,天香除了只能接受以外,她没有丝毫挣扎与质问,因为皇上的用意,她,又岂会不知。
皇上为了弥补这一次对天香的亏欠,赏赐了天香许多东西,亲自送到了公主府里,天香看着下人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搬入府内,脸上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皇上瞧她这个样子,问她是否还在怪责,天香忙摇了摇头说天香不敢,是天香忘了分寸。
这两年来,你这活泼的性子倒是收了不少,以前是不许你离京游玩,现在许你了,你倒是安生起来了,父皇在天之灵要是知晓你现在这样温顺,也会欣慰的。
以前是天香太不懂事,现在该不会了。
朕知道你心里很委屈,去外面走一走吧,你以前总喜欢去找冯素贞的。
皇兄怕是忘记了,金铃公主在妙州呢。
对啊,冯素贞已经不是以前的冯素贞了,妙州,呵,妙州,皇上忽然就念叨起妙州来,然后他想到了梅竹,梅竹已经走了四年多了吧。
四年六个月。
你倒是记得比朕清楚。
皇兄日理万机,记不清也实属正常。
如果她还在,那该多好。
皇兄说的是,如果她还在,那该多好。
离京去玩一阵吧,如果遇上你喜欢的,只要家世背景说的过去,朕就应了你,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那个人必须是对朕绝无二心的。
天香心里有一句话放在她心里足足两年,她却始终不敢跟皇上提起,她其实很想跟皇上说这辈子都不想再嫁人了,可是她也知道,即使她过的了皇上这一关,她也过不了其它宗亲那一关,所以,这句话她大概要放在心里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