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郡主大概是喝多了,有些困倦而已。待会你可以陪她一同休息一下,我们天香楼里的枕头可都是又香又软的。”康友之笑意深沉地对着施婉琬解释。
施婉琬哪里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刚才她就猜到了康友之肯定是要对谁图谋不轨,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动起了郡主的主意。不过看郡主的状态,似乎是中招了。难道是刚才离去之人下的手?施婉琬面色惨白,却不再六神无主地挣扎。
眼下,她们处于劣势,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但是能够见到郡主,比她孤军奋战要好得多。
常乐郡主和鸣雷早就获知了康友之的计划,也早已收买了下药之人。所以刚才的无力状都是故意扮给康友之看的,为的就是让他露出真面目。这样郡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收拾他了!只是她们没料到,一同出现的竟然会有被挟持的施婉琬。
常乐郡主的眉头一皱,瞪了一眼鸣雷,怪她为何没有打探清楚计划细节,疏漏了施婉琬这重要一环。鸣雷显然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错愕之下,只得接受主子的责备。
可是施婉琬现在还在康友之的手里,如果常乐郡主贸然出手,恐怕会伤及无辜。最怕的是康友之会以施婉琬为人质,那她就真地无法下手了。
眼下,就只有耐心地等。等康友之将施婉琬放到安全范围之外,常乐郡主才能正式出手。可是偏偏这猥琐之徒就只会逞嘴快,迟迟没有动作。
只见康友之那不安分的手即将触碰到施婉琬的背,常乐郡主的眼睛瞬间睁大,她的手暗中运力,一旦康友之胆敢造次,她就决意果断出手。
相信施婉琬宁可受些外伤,也定然是不愿意受到康友之的侮辱。
“砰!”
“呃!”
“砰!”
还不等施婉琬反应过来,身边那令人生厌的肮脏之人就突然倒了下去。转过头,竟然看到褚玉瑭,手里端着大瓷花瓶,喘着粗气地瞪着倒在地上的人。
施婉琬还来不及出声,眼里的泪水就无法控制地流了出来。只是褚玉瑭似乎也陷入了极度紧张的情绪之中,她依旧盯着倒地的康友之,见他似乎有些恢复知觉,手脚在地上渐渐舞动。她就立即蹲了下去,用手里的花瓶对着他的脸砸了下去。
“叫你欺负婉琬!我娘子是你可以欺负的吗!你该死!该死!”褚玉瑭愤恨地说着,手里却一点力气不减。
常乐郡主走了过来,将施婉琬松绑,扯出她嘴里的帕子。才又赶紧拉住地上的褚玉瑭,说:“好了,够了!不能再砸了,再砸他就要死了。”
褚玉瑭这才抬起头,慢慢地缓了过来。
“阿褚!你没事吧?”
施婉琬连忙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接过那个沾了血迹的花瓶,扔到一边。此刻的褚玉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柔柔弱弱,人畜无害傻兮兮乐呵呵的,与刚才判若两人。从褚玉瑭现在的反应,常乐郡主就知道这肯定是她第一次动手伤人,所以一出手,就失控了。
“婉琬,对不起,我来迟了!害你受委屈了!”褚玉瑭红着双眼,一把将施婉琬搂进怀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拥抱施婉琬,却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庆幸。若是她来得再迟些,若是她没有及时出手制止康友之,那么像婉琬这么骄傲的人,以后的日子里,又会有多少的心理Yin影呢!
“我没事,阿褚,我真地没事!你也不要有事,好吗?答应我,你也要好好地。”施婉琬轻轻地抚摸了褚玉瑭的后背,以此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别说褚玉瑭那样的性子,饶是她,刚才接过那染了血迹的花瓶时,都觉得触目惊心的,何况是刚才动了手的褚玉瑭。担心施婉琬的安危,第一次动手伤人的慌乱,情绪宣泄后的迷茫,这些东西夹杂在一起,让褚玉瑭变得不知所措。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彼此的那个温暖的怀抱,都给了褚玉瑭和施婉琬足够的安定。她们刚才纷乱不堪的内心,因为有了对方的存在,慢慢变得平和。
常乐郡主让鸣雷出去打探情况,看看被她们隔离在天香楼外的康友之手下是否还都老实地待在外面。现在这屋里就只剩下褚玉瑭夫妇和自己,还有那个已经昏迷不醒的康友之。
低头看了眼康友之的伤势,常乐郡主又看了下紧紧相拥的两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咳咳,内个,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恩爱。”常乐郡主不知道自己如果不出声,眼前这俩人是不是要抱到地老天荒。
施婉琬最先反应过来,尴尬地轻轻推开褚玉瑭。
“褚玉瑭,没想到你也并非完全手无缚鸡之力噢。出手还是挺狠的,康友之的鼻子都快凹进去了。”常乐郡主用鞭子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
“婉琬,别看了,脏!”褚玉瑭自己看了一眼,也觉得场面过于血、腥,急忙用手遮住施婉琬的视线。
常乐郡主揶揄过后,神情却严肃起来。她看着褚玉瑭,说:“要是让康家的人知道是你把康友之打成这样,估计绝对饶不了你。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