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楼走,乱成一锅粥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穆越溪刚才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觉得好玩逗她的?
“都结婚了,干嘛还亲我。”林殁满声委屈。
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重重的闷响,然后,眼前一片花白。
她这是......撞门上了......?
走在前面的穆越溪看到这幅画面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不就走快了几步,怎么一回头狗主子就直直撞玻璃门上了。
穆越溪反身走回去,拉开门,蹲在捂着额头闷声不响的林殁跟前。
“不就被我亲了几口,至于这么想不开?以前怎么没见你因为这种事矫情?”穆越溪幽幽的说,语气里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别扭。
林殁猛然抬头,通红且怒气值暴涨的眼神吓了穆越溪一跳。
穆越溪难得紧张,“真生气了?”
林殁不说话,眼睛又红了几分。
穆越溪心里暗叫不好,惹恼狗主子的下场她至今记忆深刻,简,直,生,无,可,恋。
穆越溪琢磨了下措辞,谨慎开口,“殁殁,我......”
话只说了半句,穆越溪就觉得身子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推的往后倒。
屁股着地,尾椎骨无法言喻的钝痛让穆越溪忍不住爆了一口粗话,“哎呦,卧槽!你他妈有毛病啊!”
骂完周围一片死寂。
穆越溪心头一个激灵,急忙抬头。
果然,居高临下的狗主子脸上那对铜铃已经不能用红来描述了。
穆越溪忍着疼站起来,干巴巴地解释,“你先推我的,我只是条件发射。”
林殁不听。
穆越溪,“你这冷暴力的毛病怎么老改不了?人和人是要用嘴沟通的,不是用你的后脑勺。”
林殁不理。
穆越溪,“......”
僵持几分钟后,穆越溪冷静地说:“九点五十一了。”
林殁拔腿就跑。
门口的穆越溪在艳阳里慢慢风化。
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只剩一点血皮的穆越溪扶着尾椎骨往电梯口挪,刚挪到拐弯处一颗黑漆漆的脑袋骤然出现在了她胸口......
穆越溪两眼紧闭,呼吸停滞,心跳快的差点爆表。
“我的包忘在医院了。”林殁闷声说。
穆越溪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比调色盘还Jing彩。
初起的惊吓过去,穆越溪压着还在飘的嗓子说:“下班回去拿?”
“宿舍钥匙在里面。”
“哦,那你今天进不了门了。”
林殁用沉默表达感情。
穆越溪上下打量了林殁几圈,心里冒出一句,“这他妈就尴尬了。”
狗主子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状态乱糟糟的,最重要的是......嘴唇和眼睛整个一副被虐后的惨样,要真让林殁这样去上班,没到中午她就得被110带走。
“不嫌弃的话,去我那里收拾一下?”
林殁被地面绑架的视线终于舍得对上穆越溪,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挣扎半晌后问了一句,“会不会打扰到他?”
“嗯?”穆越溪只顾研究林殁的一脸惨相,压根没听清她说什么,随口回了两个字,“不会。”
“哦。”原来她老公真是公司同事。
“进来。”已经进了电梯的穆越溪催促道。
林殁闷头往里走,快碰上电梯壁的时候依然淡定,反倒是靠在一旁的穆越溪急忙伸手挡了上去。
指尖戳到金属的一刹那疼的穆越溪又想暴走,不过,能保住狗主子的额头不伤上加伤也是大功一件。
但是,狗主子这是什么意思?耍她呢?
穆越溪维持着一手僵在半空,一手准备拉人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林殁在撞上去的前一秒拐了个弯,稳稳在角落站定,转身。
转过来的林殁看到穆越溪的动作时眉头紧蹙,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缩,脸上还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穆越溪收回手,磨牙,“想在电梯了把你扒光了。”
林殁惨白的脸瞬间通红,“你,这,这里都,都是熟人,你,你不要乱,乱来,万一被你,你......看到,解释,不清。”
“乱来?”穆越溪笑地邪恶,“跟前任在电梯里亲热怎么能说乱来,这叫不忘初心,回味过去。”
说着,穆越溪就开始靠近林殁,每走一步,林殁脸上的红就下去一点,到两人差不多挨在一起的时候,林殁的抵抗力彻底宣告阵亡。
她用抖得和筛子似的手护在胸前,双目紧闭,视死如归。
穆越溪的恶趣味突然就消失了,她转了个身靠在林殁旁边的电梯壁上,表情有点凉。
叮一声响,电梯门应声打开。
穆越溪率先走出去,长久没感觉到异样的林殁慢慢睁开眼睛看过去,正对着她的墙壁上贴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