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喂给腾不出手的她。
“你吃,我烤完这个就吃。”谭韶诗不想让余芷照顾自己。
“一起吃。”余芷坚持着。
谭韶诗拿余芷没办法,暂时放下烤rou的夹子,关了小火让食物在炉子里慢慢烤。她还顾忌吃相,啃得不快,余芷便接手了烤rou夹,问她要吃点什么。
到头来,她也说不清是谁照顾谁。
“你就让我帮帮忙吧。”谭韶诗憋不住了。
“你一直在帮忙。”
谭韶诗抢过夹子,把培根一片片翻个面,“也就只能帮这点了。”
“你还在想柯岩睿的事情吗?”
“没法不想。”谭韶诗抿唇,“我以为我能帮上忙的。”
余芷无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不知道柯岩睿长什么样。”
“不会的,如果你和他以另一种方式见面,没有我搀和,结果会好很多吧。”
“柯岩睿只喜欢有才华的设计师。”余芷平静说,“我不是。”
谭韶诗想起了余芷给自己看过的那本大多数没完成的手稿,愣了一愣,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会勾起余芷的烦恼,及时止住,主动把一片烤好的培根放到余芷碗里。
余芷蘸酱,吹凉些还是先喂到了她的嘴边。
谭韶诗咬下去,抬眼对上余芷温柔的目光,笑了。
她们都觉得对方太好、自己配不上,也就只有吃饭的时候不瞎想了。
“韶诗,”余芷看她表情稍缓,轻声说了句,“再帮我个忙。”
“嗯?”
“不要打电话给阿姨了。”余芷唇角微扬,神色平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谭韶诗被余芷温和悦耳的声音给安抚好了,郑重答应,“好。”
吃完烤rou,她们带着一身油腻的味道回家。余芷不至于洁癖,却喜欢清爽的感觉,没歇一歇就拿衣服洗澡去了。谭韶诗有拖延症,想着喝杯水再去洗漱,往沙发上一坐又没完没了玩起手机。
她没错过妈妈发来的信息。
“牛rou酱放冰箱里。”
谭韶诗答应了余芷不去管,却没法控制自己不断想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话痨,让她经历过不少次碰见熟人聊上半个小时、站得两腿发酸的烦心事。这么健谈的人,跑到公园里面吹牛逼,只要有心人主动起话题,妈妈八成会热情回应,侃天说地,守不住嘴,有意无意地把“我女儿在帮柯先生做凤凰胸针”的事情说了出去。
按照妈妈的性子,这个推测能够成立,按照其他方面来想,又有很多解释不通的问题——别人怎么会盯上妈妈呢?妈妈为什么随便扫一眼就能记住凤凰胸针和柯先生两个细节?
太多的疑问在脑袋里叫嚣,谭韶诗不胜其烦,也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妈,你是不是跟别人说我的事情了?”
“什么事?”
“你昨天看到了我的设计图吧。”
“哦,那个凤凰。”
谭韶诗愣住了,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你有没有跟别人说?”
妈妈没回信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怎么了,不能说吗?”
“你真的说了?”
“我不记得了,但今天下午有人问我女儿做什么的。”妈妈的语气随意,似乎没把这个当回事,“你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妈!我答应客户保守秘密的!”谭韶诗一阵没好气。
妈妈皱眉,“你激动什么?”
“我的订单已经丢了。”
“这跟我有关系?”妈妈不认同,“我就跟公园里认识的人说了一声,一个普通老太太,连f公司是什么都搞不清楚。”
谭韶诗深吸一口气,“她长什么样?”
“你真怀疑是她?”妈妈反而觉得她无理取闹了,“韶诗,你怎么还是这样,整天想这想那给自己添堵。”
妈妈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
高三时,谭韶诗向最亲的妈妈哭诉被孤立,妈妈同样说,“你怎么想这么多。”
谭韶诗做了许多心理准备,独独忽略了自己埋藏已久的怨恨,听到妈妈又用上这句话,彻底爆发了,“现在是你给我添堵!”
“你说什么啊!”妈妈也生气了,“你一毕业就搬出去,最多半个月回次家,搬家换工作都是通知我们,没句商量,我哪有本事给你添堵!”
谭韶诗咬牙,“你别转移话题行么?”
“好,我们说公园这事。就是我说的怎么了?”
“你为什么随便告诉别人?”
“我高兴!”妈妈冷哼,“我今天才知道你没骗我啊!”
谭韶诗纳闷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妈妈叹口气,“半年来,你说自己找了新工作,换了个更好的房子,找了个好对象,却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妈妈叹气,谭韶诗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跟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