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季羽打开门:“你视jian上瘾了。”
“哦对了,”季羽又说,“一会给你看个宝贝。”他走到一个房间,抱着包装浮夸的礼物出来,示意涂思远拆开。
涂思远连拆带剥打开盒盖,看清里边放的是什么时脸色不太好。季羽看他这个表情,失望又失落:“我想养狗才特地买的,你不喜欢狗吗?”
季羽走出断网困境之后才知道那些东西的含义,被骗得团团转堪比被当成猴耍不说,还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它们跟宠物用品以及人体艺术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不起,我当时骗了你,怕你小小年纪就接触到那些不太好。”这话说的连涂思远自己都不信,心虚不已。那时他想耍耍季羽,现在却怕季羽因为这些厌恶他。
“比这更过分的我都在你这接触过,”季羽叹了口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季羽说的每句话,涂思远都会翻来覆去回忆好几遍,他这个不务正业不负责任的恶劣的人,表面的光鲜亮丽和内里的丑恶,季羽全都看到过,他要更用心才能给季羽提供足够的安全感。
“对,我是狗。”涂思远随口附和。他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意思,季羽深深看了他一眼,窝在沙发里继续玩手机。
降温天气持续一周多,涂思远看季羽拉着他的手,说想跟他一起出去看月亮,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当即答应下来。
季羽贴心的给涂思远戴上帽子口罩和手套,拿了双厚鞋子:“你先到门口,我去给你拿衣服。”
涂思远打开门等季羽,身后披上季羽拿的衣服,随即被用力推到门外,大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哐”的一声。
所有灯瞬间熄灭,季羽在室内松开电闸,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涂思远摸摸身上的外套,很旧,有点薄,胳膊伸进袖子里还有些紧,衣服不是他的,是季羽穿过的。季羽就穿着这件外套,被他在冬天的晚上在外边冻了四个多小时,手上至今还没好。季羽还给他戴了厚手套,他当时什么也没给,看着季羽一步一步挪到楼上,连句疼都没说。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呢?他衣服裤子全被风打透,站在风里一动不动。
季羽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坐着,坐了一会悄悄起身到窗前偷瞄。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不是很少,嘴上说说自己的痛苦他人很难有切身体会,除非和他同样经历过。他也没有花样百出的手段,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制造这个经历。
季羽坐回去看着时间流逝,直到闹钟响起他才推上电闸,让门外的人进来。“你那么对我,我也可以同样来对你。我实在是太意难平了才会一直记着,真的。”他说。
“我知道。”涂思远身上寒气太重,想抱抱季羽也不行,往后退了一步。
季羽摘掉手套,双手焐着涂思远的手:“手没事吧?”
“没事。小羽,我……”
“没事就好,这么一双好看的手,我怎么忍心让它们被冻坏呢,”季羽听到涂思远对他的称呼,心猛地一颤,仍然松开手,“冻坏了你拿什么赚钱还我?”
季羽看其他的床都不顺眼,他躺过的床还小,搬家那天他撤掉多余的,添置了大的在新挑的房间。涂思远没过去,烧了壶开水缩在沙发上喝,后半夜他醒过来一摸额头没发烧,又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都是季羽。
三天过去,季羽一句话没说,也没正眼瞧过涂思远,任凭他怎么哄都不开口。
下午季羽打算释放二手烟,抽之前开了口:“拿一根……你说什么?”
“我戒了。”
“我还以为是买不起呢。”季羽嘴上毫不留情,悄悄把自己拿出来的烟塞回去。
涂思远重复了一遍:“你不是不喜欢吗?我就戒了。”无论季羽怎么刺他,他都愿意哄。
他在画稿的空隙想画一幅那时跟他住在一起的季羽,画了一点就想不起来其他的细节,几张全作废了。季羽接近他的时候他没记住季羽的细节,反而是他偷偷去看季羽的那几次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涂思远抱着被子到沙发上,季羽非常厌恶扔掉的那张,他猜到原因不敢问,怕猜错也怕提起之前的事让季羽不开心。他人还没躺下,季羽出现在他身边:“上去。”
他们都不是睡相老实的人,只能各自裹着被睡觉,涂思远看季羽迷迷糊糊睡过去,悄悄拿出手机准备关掉。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季羽先做出了决定,他眯起眼睛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替涂思远接起电话。他扑过去强吻涂思远,故意用袖子蹭被制造出布料摩擦的声音,听起来战况颇为激烈,看到电话挂断也没停。
涂思远在自制力崩塌的临界点推开了季羽,季羽冷着脸质问他:“你一开始跟踪我就是为了用激将法激他的吧?”
“没有。”涂思远搂住季羽的脖子,亲了亲季羽的脸,有些不舍的松开。季羽视他的亲密为打个巴掌再给甜枣吃性质的安抚,一切都是他的套路,不肯再亲昵的回应。
“反正你晚上只能跟我在这张床上躺着,”季羽拉过被子,“他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