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下来, 连忙拉住了马车,后面有人喊:“前面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
“没事,只是一些小问题。”一人忙回道。他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两边都是丘陵, 风吹树叶拍打的声音沙沙作响,并没有什么异常。
“没事就好,继续前进,天黑之前,我们要到达下一个城市。”后面喊话的人舒了一口气,经过了前面如此吓人的事端,护卫们的心都揪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心惊一阵子的。有经验的人已经感觉到了,这次的光明领之行并不轻松。
而他们身上肩负着保护族长的重任,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但再怎么时刻小心,境界也境界之间难以跨越的距离让他们关注不到那么细微的地方,没有人关注到,隐藏在山林间诡异无声的静寂。
人迹所过,竟鸟兽无声!
血色乌鸦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视线所及,那些栖息在这片山林间的鸟兽都惊恐得无以复加,缩着脑袋瑟瑟发抖,一一趴伏在地面山或是丛林间。
这是属于境界的绝对压制。
而这压制绝对不是来源于盖尔,巨龙的威压固然是兰斯特最高等级的压制,但是盖尔却会掩盖自己的气息。
那么,就是另有其人了。
究竟是谁?
本来躺着每个样子的盖尔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毫无防备的伊洛到了怀里,整个人进入了戒备状态,耳边开始倾听空气流动的声音。
“盖尔?!”伊洛一惊,“这是怎么了?”
能够让盖尔露出这样警戒的神情……
伊洛已然猜到了有人要埋伏,便任由着这般“小鸟依人”的状态让盖尔抱在怀里,面色凝重,问道:“盖尔,你是感觉到什么了吗?”
“嘘。”盖尔竖起一根手指头抵在唇上,那一股令人讨厌的气息似曾相识,但是盖尔已经记不起来了,空气中散发的恶意让她敏感地捕捉到了,“有坏人要害我们。”
果然。
伊洛眉头一锁,正要猜测是不是普利策家族派来的杀手,马车外,一片血色的羽毛飘飘然从空中落下,一片、两片、三片……接着是无数片。
“这是什么?”有人狐疑着正要拿手去接。
“不好,敌袭!”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纷飞的血色羽毛属于某种飞禽,突兀的出现在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一幅由大片血羽组成的绮丽画卷变成了杀人的利器,那一片片光羽化成边缘锋利的利器,穿过了人体的防御,飞速地破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顿时鲜血淋漓。
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些实力低的护卫霎时间殒命当场,只留下了一些在抵抗着。
然而并没有用,过多的挣扎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那一片片血羽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护卫的攻击,锋利的羽刃切割在皮肤上,有的直接穿喉而过,留下一个淋漓的血洞。
伊洛和盖尔所在的马车受到了重点攻击,马车一瞬间炸裂开来,盖尔抱着伊洛出现在空地上,一个防护罩升起,挡住了不断激射冲击着的血羽。
“血色的羽毛?”伊洛顿悟,“血鸦邪圣!”
话音落下,独臂男子出现在半空中,肩上一只血色的乌鸦。
“伊洛小姐,不,应该是伊洛族长,好久不见了啊。”
这一臂之仇,也是时候该报了。
血鸦邪圣的目光落在了盖尔和伊洛身上,断臂带来的耻辱和仇恨让他扭曲了一张脸,挥手直指两人,“当初在伯克利公爵府的断臂之仇和耻辱,今天就一并偿还了。”
血鸦邪圣猩红色的眼里扭曲的愁怨和耻辱交织着,那被斩断的一臂再也接不上,他的实力也因此下降了一大截,以前那些不如他的人都敢明目张胆地嘲笑他了。最最可恨的是,所谓的天下第一的狂风佣兵团对他的态度,不许他私自行动,说白了不就是不打算为他出头了吗?
既然如此,他留着干什么?你不仁,我就不义。
今天。
血鸦邪圣邪魅地舔了舔上唇,这些人都要死。
盖尔闻言看向他右边空荡荡的袖子,不满道:“你的右手又不是我斩的。”所以怎么能找上她们呢?明明是阿修罗干的。
巨龙一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大喜功,功劳什么的要分得清清楚楚的,不然容易打群架的。盖尔是很讨厌这个人类没有错了,她还记得那一天她睡觉睡得好好,都是这个人类,把阿修罗的媳妇家的房子都给轰塌了,还差点砸到她。
毁龙之窝,这个仇简直是不共戴天的。
盖尔一定都没有认为阿修罗砍掉这个人类一只手臂有什么问题,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后面竟然还想杀掉她们。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杀掉!
盖尔哼哼唧唧的态度让血鸦邪圣气得脸都歪了,张牙舞爪叫道:“你们只是利息而已,余下的那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盖尔不以为意,心想:“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