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手,等到小贩翻他白眼
才松开。
一路上回味小贩的三白眼,包子郁闷地来到二两家,没想到今天诸事不顺,二两见到他也是一副黑脸。
你怎麽又来了?
包子讨好地笑笑:你病好了?
好得了才怪。二两口气不善,每次看到包子窝囊的样子他都来气。
吃药了没有?我给你带了点儿。我们厂出的,对头疼脑热挺管用。
包子从上衣口袋翻出药,两个纸盒全被压瘪了,他尴尬地拿在手里,偷眼观察二两的脸色。
似乎比刚才有所缓和,但仍是眉头紧锁。
药我收了,你可以走了。二两拿过药就要关门,急得包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成功塞进门缝。
包子夹在门缝里挤得上不来气,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还想拿书,昨天忘了
二两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将一早准备在手边的书塞给他,也顺势把他推出了门。
包子站在门前面壁十分锺不敢再敲门,最後悄悄将桃子放在门边,灰头土脸地默默离开。
为避免鹰钩鼻更加讨厌自己,包子很识时务地主动拉开距离,不去他家门口溜达,路过派出所绕道,连买书都重新开始用
快递。虽然会为不能再吃到红烧rou而惋惜,但他不想再面对鹰钩鼻厌烦的表情。
姝静不了解他的心思,听到要快递寄书反倒追问起原因。
太麻烦了。包子客套地回复。
这有什麽麻烦的,你们俩的家又近,举手之劳而已。姝静不以为然地写道。
警察的工作也挺忙的。包子不自觉地想到红烧rou,却还是咬咬牙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有什麽忙的,天天就知道打游戏,要不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腐败。姝静话语间对二两的朋友颇有微词,每次提到都要抱
怨一番。
大概是讨厌他们占据了鹰钩鼻的太多时间,包子自以为是地想。
对了,你有女朋友没有?
包子对著显示器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姝静会问这样的问题实属意外。
没有。这两个字无异於自揭伤疤。
周末有个联谊,你要不要来?
联谊?!萎靡的包子顿觉两眼放光,从大学起他对这种社交活动就只有耳闻不曾亲见。毕竟从组织到参加的都是一些活跃
分子,像他这种老实巴交又木讷内向的人连门都摸不到。这次终於有机会参一脚,他连忙美滋滋地应下,问清时间地点和
注意事项,一颗孤独已久的心激动地扑通乱跳。
说不定能趁这个机会结识更多投缘的姑娘!得意的包子在梦里都在傻笑。
周末在他恨不得连滚带爬赶超时间的翘首期盼下再次到来,包子特意买了新T恤套上,神清气爽地提前两小时骑车赴联谊
地点。一路上不住地勾画美好蓝图,从相识到生孙几十年人生剧变整个全在脑子里走了遍过场。
不过有句老话乐极生悲一点不假。他浑然忘我自我陶醉的时候忘记注意马路上的情况,刚要左拐只见身後一辆出租便冲了
出来,包子猛然回神一声呐喊,连滚带摔翻下车,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出租车也不好过,打轮过力闯上边道,车头被撞瘪了,道边树也撞歪了。司机气势汹汹下车本要骂人,看见包子惨兮兮的
样子也只好作罢。想要开车逃逸已经来不及,周末街上人多,围观看热闹的纷纷赶来,不一会儿就把不宽的马路围了个水
泄不通。
包子努力试著坐起来,但是头晕目眩怎麽也直不起腰,稍微动一动全身就像拆骨头一样的疼。而且视线也变得模糊,他知
道身边有很多人,但是哪个也看不清楚。
这时忽然有人高喊一句警察来了!他也随之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安心等人救他。
有些事情说巧合也好,说命运也罢,总之想甩也甩不掉。当包子的视觉渐渐恢复後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因为他终於看清,
眼前离自己最近的,正是他唯恐避之不及的鹰钩鼻。
13
包子有点力气後还想爬起来,被二两一眼瞪过去:不要命了!一句话就吓得他乖乖躺好不再乱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
己珍惜生命。
救护车很快来了,二两帮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揪住出租司机一起上了车。後面又发生了什麽事情他记不太清了,路途
颠簸,只有全身的疼痛让他记忆深刻。
恍恍惚惚过了一宿,包子睁眼第一句话就是:我饿了。肚子十分配合地咕噜噜叫,逗得替他量体温的小护士掩嘴笑个
不停。
包子赶紧闭眼,脸红脖赤地等小护士离开,才长出一口气。抬抬手脚都能动,但是胸腹很疼,上面一圈圈缠满绷带,他再
傻也知道肋骨可能断掉了。脑子里浮现出鹰钩鼻喝斥自己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