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浓密的亲吻。
「嗯」
「三天没做了!很寂寞吧?」
「贵之才是。」
「你这家伙。」
腋下被搔痒,柾一下子就投降了。他一面笑着,接着又是亲吻睽违已久的喜悦和爱意,充塞胸口。从彼此重叠的唇上,柾可以感觉到贵之似乎也是相同的心情。修长而优雅的手指,抚乱了柾的前发。
「变长了漂亮的双眼皮都被盖住了。」
「哪里漂亮了?得去剪剪头发才行。」
「这样子也很可爱呀!」
铃,电话响起。贵之与柾嘴唇重合着,摸索放在桌上的行动电话。他极其不舍地缓慢放开嘴唇,抚着柾陶醉地靠在自己肩上的头发,将手机挟在肩上。
「喂?嗯,我就是。」
瞬间,声音充满职业的味道。
不解风情的深夜电话,似乎是秘书中川打来的。可能是从车子里拨出的,贴在贵之肩膀上的柾,也听得见带着杂音的话声。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先过去准备一下吧!蜂谷和下田呢?是吗?拜托你了。」
「工作?」
贵之站了起来,拿起西装外套。
「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我过去看看。」
「至少换一下衬衫嘛?」
忍不住想要留住贵之,柾试探地问。
「我会在那里换。谢谢招待,非常美味。」
「饭又不是我做的。」
「我是说吻。」
柾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子。
贵之一面重新系好领带,一面走出玄关,柾像金鱼粪般黏在后面,将鞋拔递给他。
「甜点才刚开始的说。」
贵之在柾的鼻尖轻吻了一下。
「要是你明天不用去学校,我就带你去。」
「别说傻话了,快点去吧。中川在等你啊!」
柾的「小心慢走」和贵之「晚安」的不舍亲吻,在他难为情地嘟起的唇上擦身而过。
然后,贵之再也没有回头。宽广的背影,已经变成董事长的身影了。
回到宽敞的客厅,那里只留下咖啡的香气。柾像在寻找贵之的味道似地,趴倒在沙发上。
柾是在上国中前的初春来到这个家的。在那之前,他和母亲两人住在浦和的狭小公寓里。
柾没有父亲。他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父亲就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
他的父亲,是世界屈指可数的NOA集团的柱石之一四方堂重工董事长的独生子。
当时,母亲瑶子被认定为了财产而接近父亲,好象因此吃了不少苦。柾的父亲去世的时候,瑶子还未入四方堂家的户籍,在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怀孕的情况下,就这样被赶出家门。
瑶子对四方堂家没有半句怨言,但也因此舍弃了成为室内设计师的梦想,一个人含辛茹苦地生下柾,并将他扶养成人。四方堂的董事长柾的祖父,是在柾满十岁那年发现他的存在的。
发现柾是独子的亲生儿子,四方堂家的老爷提出,想要正式认领柾成为四方堂家继承人的要求。
一开始瑶子根本不理,但最后还是败给对方长达两年的游说,对柾说「自己的道路要自己选择」,将柾暂时交给四方堂家,而自己则为了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远渡意大利留学去了。
她说要不要入四方堂家的户籍,全让柾自己决定。这是柾十二岁冬天的事。
这个家就是那个时候,四方堂家的老爷为了柾而建的。
四方堂家在柾的父亲死后,以为直系血统就此断绝,因此另外收了养子。那个人就是贵之。所以,柾和贵之两人目前不管是在户籍或血缘上,都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无论入籍四方堂家,或继承家业,柾都完全没有兴趣。而且,就算是那个生性乐天的母亲,也不可能真的完全不记恨大老爷。
一年前大老爷卧病不起,现在四方堂重工由贵之担任代理董事长,事务完全由他一手处理。股票涨跌、美元走势,每天早出晚归。
情事的时间减少、亲吻的次数减少,在在让柾别扭地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大老爷头上。如此这般,他对自己的祖父有着数不清的情绪纠葛。他根本没有半点变成四方堂柾的意愿。
(说起来)要是那么做的话,虽然只是户籍上的,可是他和贵之就会变成真正的叔侄关系了。
以世人的眼光来看,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已经很禁忌了,柾可不想更进一步地败坏lun理。
他和以监护人身份同居的贵之,是在十四岁那年,以近乎强暴的方式被迫发生关系。之后,经过半年炽烈的冷战期间,直到现在。那是段相当曲折的恋情。
对现在的柾而言十二岁的年龄差距,已经救他焦急得不得了。
不管头脑、地位、容貌,以一个男人而言,贵之可以说完美无缺与之相较,自己则显得渺小无能。
一七0公分的身高。贵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