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女流,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外建造公主府,选择性情温厚的保傅。再在她们成年后,留心一位好夫君就好。
济北王刘寿......
窦宪想起履霜同他商量的话,慢慢地道,“他的年纪还小,又骤然丧了母,老跟着师傅也不是事。因此我想,接他入宫,从此跟随我住。”
众人都诧异,想不到他有这样的心胸。但很快有敏感的人醒悟过来。那样,未尝不是把济北王监固在眼皮子底下。默不作声地答应了。
剩下的,就是清河王。如今他弑弟之举已被昭告天下。一时之间,他的恶名传播四海。只是群臣顾忌着他毕竟曾是皇帝的候选,又是先帝长子,一时还没有对他进行处置。
梁欢见没有人敢说话,挑了挑眉,率先道,“听闻清河王性慕虚白。那么,陛下不如稍抑他的尊位,以止民议。改而加封他在道家中的名位,以得两全。”
群臣仔细地想了想,都觉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附和着。于是窦宪下旨,刘庆降为清河侯,夺两郡封邑。却又加封道号三清。
之后的刘庆领下了这道圣旨。不多久,挂印离开了清河侯府。据传,是竹杖芒鞋,行走于广袤天地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遣散群臣的窦宪,回了寿康宫。
履霜正在给摇篮前轻声哄着石榴。
他觉得此情此景,再温馨不过,正是他多年所求。忍不住从后面环抱着她,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身,握住他的手问,“回来了?”
他说是,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什么都解决好了,履霜。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立后大典,你开心吗?”
她听的心中感动,却也酸楚,微微挣开了,“当然开心,只是窦宪...我不需要那些虚仪。”
他愣住,“为什么?”
她没有回头,攥着摇篮道,“因为...立后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觉得不可思议,“你没有想过?怎么会这样?那我现在是在做什么?我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名分,所以我......”
她打断了,鼓足勇气问,“可是,如果作为你的妻子,我以什么身份呢?”
——当然是谢履霜。他想说。但转瞬明白了她的意思。
谢氏,是前朝的太后。这样的身份,无法成为新朝帝王的妻子。
他大声地道,“管它什么身份摄政王冷妃之凤...!你就是谢履霜,我们就是要在一起。”
但她摇着头,“真是孩子话。你好不容易才拿到皇位,受人敬仰的。不要因为这件事,丧失朝臣和民众的心。”
“那些人怎么想,我不在乎!”他拉着她往外走,“现在就去六尚局,去测量你的尺寸。我立刻让他们做你的冠服。等眼下事安定下来,我们马上成婚。”
她流下眼泪来,死死地攥住旁边柜子,“不要了。真的,你这样想,我已经很欣慰。可是窦宪,不要让我成为你的污点。”
他心里一阵悲哀。履霜的性格是注定的了。她心里永远都有一片Yin影,在紧要的时刻会自卑,害怕给他带来麻烦。他看着她说,“我当皇帝,不是让你受委屈的。很早之前我就想好了,要给你一个昏礼。一个普天之下女人都羡慕的昏礼。”
她心里感动,可是不敢答应。只低着头道,“我没有关系,随便一个什么名分就可以了,你好好待阿武就好。”
他知道暂时劝不动她,只好先放过,答应道,“那是自然。阿武是毫无疑问的太子。”他有意逗她开心,“等阿武再大一点,我就传位给他,好不好?咱们两个做太上皇和太后,每天出去游山玩水。”
她犹豫着,“不要,阿武还那么小。那么大的朝廷,他一个人哪里顾的过来?”
他凑近了笑,“那就听我之前说的,再多生几个男孩帮他。好不好?”
她脸红地推他,“别闹。”
但他喃喃着说,“就闹你。”把她往床的方向推,随即吻落了下去。
但她一直在挣扎,一张脸左右躲避。
他只得暂时放开了,无奈地问,“你做什么?”
她脸红地拉起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他愣住,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一直到她笑了起来,说“真傻”,他才终于醒过神来,惊喜地问,“真的?”
她点着头,“两个多月了。”
那就是...窦武说想要个弟弟之后怀上的。
他惊喜下话都不会说了,忙不迭地把她的鞋子脱下了,扶她去床上躺着,又手忙脚乱地给她盖被子。
她觉得好笑,“瞎忙活什么?”
他笨手笨脚的,又是问“难受吗?”不等她回答,很快又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难受啊。就前几天。”
他有点急,“那怎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分心。”
他忙说怎么会,伸手想摸她肚子。但是想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