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轻易被窒息,华宴睁着眼睛任自己沉沦在海中,即使海面上风浪再大,海底的海水都始终是温柔,轻轻的将华宴包裹着,有着一种仿若母胎舒适感。华宴看着头顶海水透出的天光,在深海下回忆起曾经的往事,那些人和事随着海chao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泛浮,这竟奇异的让华宴用一种困倦感,她管不住自己的念头想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渐渐的,华宴闭上了眼睛,在仿若呢喃的声音中放松了所有崩在一起的神经。
因为华宴一直浸泡在海水中原因,她的衣服已经完全shi透了,扎在一起的白发乱飘,露出了枯镜留在她背上的丹鹤图。
‘就这样睡过去吧……’
‘安静的睡下去。’
‘不要醒来了。’
陷入混沌中华宴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但是不知道是酒Jing的作用还是其他原因,她已经动的力气,也一点也不想动。
华宴沉到了海底,海水渐渐深沉,黑暗中无数的奇异生物在她四周幽浮,有东西躲在暗处窥探着她。
‘她睡了吗?’
‘她睡了……’
‘嘘!’
有什么东西围绕在华宴的周围,然后最深处的海水起了波澜,海水晃荡中一双带着鱼鳞和尖爪的手伸向了华宴脖子,华宴紧闭着双眼毫无察觉,而她后背的丹鹤图在这个时候像化掉了一样沁出了红丝状的东西。那双可怖的手离华宴越来越紧,而红丝也自背后将华宴包裹住。
霎那之间,那双手掐住了华宴脖子,而华宴身上红光大振几声丹鹤戾鸣声响起,数只大小不一的丹鹤冲向了那只手。
华宴在被掐住脖子的瞬间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飞出的丹鹤,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师姐……哈哈。”华宴摸着肩上原来画着鹤翅图案的地方,忽然大笑了两声。
刚才那只企图伤人的海妖被几个丹鹤围着,不断在海水中挣扎咆哮,而原本随来而来的其他生物早已经跑到没影。
华宴抽出了自己的神剑,笑道:“这些鹤可不能丢!”
说着整个海底的海水因她的剑气汹涌,她提剑冲向了无限恐慌的海妖。
夜半时分,华宴从自海底游回海面上,她就站在海水之上仰望看着天上的银河,在她的肩膀一只丹鹤延伸出半截羽翼。
第二天,华宴宣布她要闭关。
无悯上人有言,遇事不决,闭关十年。依然不决,再闭十年。
阎罗殿,倾城夫人住所。
倾城夫人打开了那一幅视若珍宝的肖像画,枯镜提起春风笔,以魔气为画上之人添上了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
在枯镜最后一笔落下的一瞬间,整个画卷上的黑墨飘向了四周,几经盘旋之后化成黑烟凝成一团。倾城夫人耐心的等待在一边,握紧的双手中指甲扎破了手掌心的软rou。
两人安静的等待着那团黑烟凝聚成型,不过一会儿黑色的发丝出来了,然后是饱满的额头,然后是朗目星眉,高挺的鼻子,嘴,由上至下又多了脖子胸膛手臂,最后一个看上去和常人没有区别的男人出现在了室内。裹着男人的黑烟散去,但是男人依然如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一样动都不动。
“风……风裂……”倾城夫人看着这个出现在室内的人,激动之余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凝聚出热泪。这正是她心目中风裂最初的样子,最让她难以忘怀的样子。
枯镜收起春风笔,对倾城夫人道:“现在只需夫人的一滴血,墨魂就可以真正成型。”
“血……好,便是心头血我都给。”闻言,倾城夫人立即拔下了头上的金簪,以最尖锐的部分划向自己脉搏。
枯镜取走了流出来的第一滴血,将它送向墨魂的眉心,不过眨眼之间这滴鲜血就被吞没,和人相似的墨魂睁开了眼睛。
倾城夫人激动不已的看着,直到墨魂在适应光线之后不再睁眼,墨魂黑色的眼珠子转动着,先是以迷茫懵懂的眼神将四周看了一遍,然后将目光定在了倾城夫人的身上。墨魂笑了,笑得十分的灿烂阳光,它开心的叫了一声倾城夫人的名字:“轻灵!”
“风裂!”倾城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风裂的声音,他叫的正是她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听过的称呼。
整个炎罗殿的人,包括真正的风裂都只叫她夫人,而她想听的却是有人唤一声她本来的名字。她叫轻灵,整个炎罗殿又有几人知道呢?
人们都说‘夫人’这个称呼是倾城夫人的荣誉,因为即使风裂有许许多多的女人,但是被他称作夫人的只有她一个人。‘夫人’这个称呼就是她丈夫对她的恩赐,她作为他女人的最高荣誉。可是倾城夫人根本就不想要这个荣誉,即使现在的风裂是万人敬仰又如何?即使他是一界至尊天下第一又如何?倾城夫人朝思暮想的,依然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却敢对她许下妄言,要把天上星星摘给她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向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会用温柔的声音唤她一声轻灵的。
轻灵ru燕投林一样投进了‘风裂’的怀抱,两个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