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的事情,以为自己跟孔戎为了夏纪娘而起争执?
她跟夏纪娘却不知实则在夏纪娘走出院子外与张鹤聊天时,夏二婶和夏三婶也寻到了机会挤回堂屋跟李清实唠嗑了起来。
她们一人一句,三言两语就把话题扯到了张鹤的身上,夏老翁正好也想打听一下张鹤跟夏纪娘是否有关系,便默许她们问下去了。
李清实想到李大娘有意无意地撮合张鹤与夏纪娘,而据他观察,若夏纪娘能嫁给张鹤,那无疑是极好的,便也没怎么隐瞒。张鹤的出身并不是什么秘密,也并非不可说的话题,不过他对张鹤的家事也不了解,只知道她是品官之家、形势户。
“他伯父在朝为官,那是多大的官?”夏三婶惊诧地问。
“你甭管多大的官,在京城当官,那官阶怎么可能会低?!”夏二婶道。光是依靠他的官阶就能给予荫补的资格,便说明他的官阶不会低于五品!
他们完全忽略了张鹤是被嫡长子的兄长所排挤出家门的,也忘了她此时连个使唤的仆役也没有,就连农田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只因“家中有人为官”的诱惑力太大了,而品官之家跟他们这些没有官府势力的三等户相差的并不是两个户等,而是天堑!
夏老翁一心想让夏罗锦进士及第,光耀门楣,可却也知道即使进士及第也并非立马就有官可做,而是得等有官位空缺后,通过吏部的铨试,才能为官。即使通过吏部的铨试,那官阶也不会太高。
哪里像张家这样的大家族,到张廷轩这一代为止都是通过门荫而入仕的,虽然张廷轩获得荫补的资格入朝为官时只是七品官,可这些年早已经跻身五品的官阶,并获得一个给子孙的指定的荫补资格。
想到这里,夏老翁也有些不能淡定了,夏二婶想到什么,心中暗恨起来。倒是夏三婶心思活络起来,张鹤如今十八岁,而她的长女也才十六,正好在谈婚论嫁的年纪……
夏二婶似乎知道夏三婶在想什么,俩人躲在房中织布时,不由得出言嘲讽道:“你别想了,指不定人家早就看上了大娘呢!”
夏三婶被她泼了这盆冷水,心下一沉,不甘心道:“我家素娘年轻貌美、颇具姿色,还有嫁奁,大伯家的如何比得上?!”
夏二婶笑了:“原来三叔家为二娘攒了那么多嫁奁呢,都没说过,该不会是从家翁那儿哄骗来的吧?”
夏三婶怒瞪她:“你休要胡说八道!”随后她眼睛骨碌转了一下,温和地说道,“其实二伯家的,你当年若不是将两个丫头送了人,或许你也有机会的。”
夏二婶正是想到这事而有些悔恨,偏偏夏三婶又故意说出来刺激她,她恼怒地离去,不愿搭理她。夏三婶怕她早一步碰到张鹤说出自己的心思,便跟着她出来了。
夏罗玉早张鹤与夏纪娘一步回到堂屋,夏老翁问道:“刚才何人在外面大声喧哗呀?”
“是孔戎,他刚从书院回来,为看姐姐而来。”夏罗玉道。
夏三婶听到这里,更加高兴,她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张鹤!
“说起来大娘与那孔戎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那孔戎不止一次说过想求娶大娘,我看他读书如此勤奋,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也不是什么难事,若大娘嫁给了他,也是一桩美事!”
夏老翁怎么会看不出夏三婶的心思,不过他疼爱夏三,若夏三跟他说想将夏素娘嫁给张鹤,他也不会怎么反对。况且孔戎的确是有望进士及第的,若夏纪娘嫁给他,日后重振夏家便指日可待了!
“这些话若传了出去,不是有损纪娘的名声吗,还请夏家三婶慎言。”李清实道。
话刚落音,便看见夏崔氏、夏纪娘与张鹤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众人立刻便住了嘴。而夏三婶看着张鹤的眼神便像是金子,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对了,怎么只有四郎你回来了,素娘呢?”夏三婶忙问。
夏家三兄弟带着夏三郎夏罗冠、夏四郎夏罗玉、夏五郎夏罗晟在田里干活,夏二娘夏素娘则是去放牛了,还有夏三的幼子夏六郎夏罗臻则在私塾读书。
虽然看起来在家中织布的夏纪娘要轻松许多,实则是今日轮到她替爹娘洗衣,还有织布、喂养鸡鸭所以在家中,她要干的活并不比别人少。
夏罗玉困惑地看着夏三婶,放牛一般都得到吃晚食的时候才会回来,她怎么明知故问?嘴上道:“素姐儿往西河那一带去了,若三婶有事寻她,可往那边去找。”
夏三婶担心她去寻夏素娘回来的功夫,便会有什么变数,便只能想法子将张鹤留久一些了。她走到张鹤的面前,笑yinyin地说道:“外头热,张家郎君还是进来坐着,喝口水解渴驱热吧!”
俗语言: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张鹤心中对她的行为十分戒备,而她的眼神更是令自己不是很舒服。
“谢谢,只是我并不是很渴。”张鹤道。
夏崔氏和夏纪娘也很困惑这一会儿的功夫,这屋子里的气氛怎么都变得这般古怪?
夏二婶虽然记恨夏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