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研制的铅粉也不差,且价格相较于檀粉要便宜,是方家的面部妆粉中卖的最多的。
夏纪娘以前只是偶尔用米粉抹面,只有成亲时,抹了功效颇佳的玉女桃花粉,所以张鹤问她铅粉如何时,她愣了一下。
那伙计笑道:“这是‘雪丹’,是方记铅华中最好的。”
张鹤却想到了什么,嘀咕道:“铅粉不就是用铅制成的?若常用对身体可不好。”于是又将它放下,重新拿起一盒妆粉。
“这是养颜粉,可敷面粉白肌肤,又可润滑肌肤、增益容姿。”那伙计继续道。
“这个好!”张鹤高兴地给夏纪娘看。
夏纪娘隐约看出张鹤这是给她挑胭脂水粉来了,虽说她并没有买胭脂水粉的打算,可心底里对这些妆粉还是有些心动的。她接过张鹤递过来的养颜粉,道:“这便是玉女桃花粉,我那一盒还未用完呢!”
“难怪瞧着纪娘的肌肤如此嫩滑,既然功效如此显著,那就多买一盒!”张鹤粲然道。
边上的伙计递过来的暧昧的目光让夏纪娘稍微羞臊,她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带我来买胭脂水粉?”
“过两日是你的生辰,我便想送你些东西,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送什么好,干脆带你来,将你喜欢的胭脂水粉都买回去!”
夏纪娘的生辰在十月十八,这是定贴上详细记着的,而且张鹤怕自己总是忘记日子,便特意写出来放在身上的钱袋里,每一次拿钱便能看见。虽然世人一般不怎么过生辰而只会在大寿时才大办一次寿宴,可张鹤不想等几十年才为夏纪娘庆贺一次生辰。
此言一出,不仅是边上的伙计怔住了,连周围正在看妆粉的女子都略惊奇地向她们。虽说偶有男子会过来买香粉赠予心上人,但如此细致还是很少见的,更不曾听说寻常人家会有哪个郎君如此重视娘子的一次小小的生辰。
夏纪娘的内心泛起阵阵涟漪,她忽略众人的目光,轻声道:“我不过生辰也不要紧的。”她只打算过两日便宰一只鸡吃便足够了,没想到张鹤还想到了给她备礼。
“我可不依!纪娘认为我的私房钱是作何用的?”张鹤的语调很是平静,仿佛将私房钱花在此处才是极为稀松平常的。
“郎君说得极是,娘子可莫要枉费了郎君的一番心意呀!”方记的伙计见缝插针,既然张鹤愿意为夏纪娘在此花一大笔钱,他怎能让这笔买卖打水漂了呢?
“是呀,难得你家官人肯为你花钱,他对你这么好可真是羡煞旁人了!”边上的女子对夏纪娘笑道。
不少年轻女子正值豆蔻之年,情窦初开,见到张鹤对夏纪娘的用心,便十分艳羡,也盼自己能觅得如此良人。
夏纪娘对她们的目光与羡慕尚有些不能适应,便忙避开了去。张鹤拿着玉女桃花粉跟了上去,胭脂、眉黛、唇脂等都细致地为她挑选了一些。
夏纪娘心中也记着张鹤,虽然有许多妆粉都不适合如今装束的她用,可在头发以及香身这方面还是值得用心料理的。不过香身的粉有许多都是沉香、丁香以及檀香等名贵用料研制而成,价格也不菲。
正琢磨着,便听见铺子的伙计喊了一声:“小娘子、掌柜的。”
能被方记的伙计喊“小娘子”的,也只有方家的独女方莺了。夏纪娘目光一转,便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婢女与掌柜的拥簇下走了出来,女子年纪与张鹤相仿,体态丰容,有闺房之秀。
“刘账房辞去一事,我再另行安排,这些日子你便顾好此铺的账。”女子对掌柜的话让夏纪娘更加确定,她便是方莺。
张鹤似乎也缓过神来了,凑到夏纪娘的身边低声道:“这便是方家小娘子?”
距离黄禹向夏纪娘提亲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而当时的方莺已经有孕两个月,肚子已经快要瞒不下去。可眼前的女子却体态纤瘦,并不像怀胎六七个月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如了黄禹的意,将胎儿给落了。
即便是在现代堕胎,身子都要吃不消,更何况是没有“无痛人流”技术的如今。方莺能将胎儿落了,想必吃了不少苦头,也花了很大的勇气。即便她的脸上抹了妆粉,可也遮不住她眼底的疲态;胭脂的艳彩也不能恢复她面上的血色。
发现张鹤与夏纪娘的目光,方莺朝她们微微颔首,不管是神态或举止都颇为得当。在婢女的拥簇下登上在外候着的马车,离开了方记胭脂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有个小伙伴说对了,系统就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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