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邓以萌略略思量,大碗同学的自信可能来自地下室那一屋子的健身器材。平素饮食控制得好,又常常运动,身体素质不会太差。但百密一疏,再完善的系统,也有出bug的时候,所以这次病来如山倒,姜姒婉完全不能相信。
“真的,你看一眼。”邓以萌将体温计放到她眼前。谁知姜姒婉完全跟没听见一样,紧闭着双眸,那长而卷翘的睫毛都不带颤一下的。
讳疾忌医到这个地步,邓以萌没了法子。
又不能对姜姒婉用强——她强不过。
或是打120让他们来强制执行?像大碗同学这样的超级大腕,半夜被救护车从私宅掳走,好家伙,绝对是第二天的头条没跑儿了。她对那个光怪陆离的名利场所知尚浅,但“三人成虎”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搞不好就会有人传感情出现重大危机所以玩了个割腕自杀云云。传成科幻都有可能。
那她邓以萌头天上岗,第二天就可以下岗了。
“婉婉。”邓以萌脱掉鞋子,跪坐在被子上,柔柔喊了一声。嗲得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姜姒婉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她。因为发烧而越发亮闪闪的眸子透露出疑惑。
“你是个好孩子。”邓以萌硬着头皮,“听姐姐的话,乖乖吃药药好不好?如果不吃药,我就不喜欢你了,以后也不跟你玩。”
姜姒婉红云翻滚的脸上也看不出来表情。
“要我喂你吗?”邓以萌笑眯眯的,“自己吃的话,喝水就咽下去了。我来喂的话,就要将药研碎了,加点水,弄成苦不拉几的药糊糊…”
不等她说完,姜姒婉已经坐起身来,朝她递出一只手。
邓以萌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表面上却绷住了,不动声色将药放在她手中,水杯也一并递上去。随即退下床去,穿好自己的鞋,看着大碗同学皱眉吃药。
哎。不就是吃个药么,搞那么妩媚动人做神马。
邓以萌心里有点忧伤。坏女人实在是太好看了。不施粉黛、高烧四十度都没办法撼动她的美貌分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一个人,一旦站到了她的对立面,成了她的情敌,硬碰硬的话,哪有什么赢面可言?
她接过水杯,开始思索起其他通往罗马的大道来。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多,脑子堵得厉害,她想不起别的,却听床上的病美人道:“你也去睡吧。”
邓以萌答应了。将水杯放下却没立刻离开。见姜姒婉躺下了,去找了毛巾打shi,叠成小小的方巾,替病美人敷在额头。她躺那儿虽然头微微动了动,却没再睁眼。
邓以萌等确认她完全退烧之后,方才关了灯,蹑手蹑脚下楼。胡乱洗了把脸,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哦豁,凌晨三点多。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回学校了吧。
吸取下午的血泪经验,她没敢随便找张床睡,而是选择在沙发里窝着,凑合一晚。
晨光熹微,落地窗里透进光线时,她惊醒了。双目瞪圆放空了会儿,翻身起来,先去确认过姜姒婉安然无恙,转而进厨房熬了一锅白粥。
姜姒婉睡到十点多醒过来。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起床转悠了会儿却不见小东西的身影。端着温水喝时,慢慢在屋子里踱步,走到沙发跟前,只见洁白的沙发套上,有几根发丝沾在上边。
怔忪两秒,嗤地一笑,转而来到小饭厅,桌上放着粥碗,碗下边压着张便签。
有趣。
多年不见这么原始的通讯方式了。
只见上边用儿童字体写着:“婉姐,希望你已经好了,我按照小陈说的,查过日程表,你今天的通告从下午四点开始,所以我走的时候没有叫醒你。今天上午我有课,先回去一趟,若有急事请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PS:我妈说过,感冒的人一定要喝粥才会完全好,才可以把感冒送得远远的,你一定要喝粥啊。w”
落款一个字:邓。
姜姒婉默然将那便签放回原处,扯了扯嘴角,去盛了碗粥,端过来,还没开始喝呢,刘恬就来电话了。
开了扩音模式,拿勺子慢悠悠地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刘恬先了解昨天补拍的情况,问她淋雨后有没有不妥,她答没有。大经纪人便又问,新来的小助理怎么样。要不要换人。
姜姒婉斟酌了下,答复她:“有点脱线。但是蛮好玩的。”
刘恬喊了两声姑nainai:“你招助理,不是陪你玩的啊,要协助你工作,照顾你生活的好吗。脱线什么意思,是脑子很不好使?还是太欢实了?有没有捅什么篓子?你一听说是你学校的校友就决定得那么痛快,我很害怕啊姑nainai。”
姜姒婉道:“工作目前也没问题。”
刘恬舒出一口气,“那还有什么别的缺点没有?”
姜姒婉咬着勺子,弯弯眼睛看向旁边写了一长串子的便利贴,唔了一声:“还有点话唠吧。热闹。”
正在记笔记的邓以萌忽然就打了个喷嚏。这次是看系里教授的面子,一位极其年轻但是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