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似无的香气。
邓以萌直挺挺躺在那里,过了许久侧耳细听,大婉的气息均匀而绵长。
今晚倒乖,不用她唱催眠曲就睡沉了。
悲催的是,她本人因为兴奋过头,尽管舟车劳顿导致累得动都不愿动,却死活没半点睡意。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还是堕落了,意志不够强大的她,摸过手机刷微博。
首页被隔壁床这个女人的消息刷屏了。
她记得恬姐说过,大婉的微博是由她、企宣以及姜姒婉本人共同打理。今天中午这微博转发了剧组官博,并且放出了大婉的定妆照。照片估摸着小修过,略略P得胖了一点。不再那么单薄得我见犹怜了。
姜姒婉这个红颜祸水,还真就长了一张亦古亦今的脸。
先前的青春电影一出炉,上映不到半个月,她立刻成了网络票选的“十大国民初恋”女生之首。
好么,这回换了古装造型,俨然是嫉恶如仇的肝胆侠女,又像是初降凡尘的九天谪仙。
一袭大红色箭袖轻袍衬得她英姿飒爽,如瀑青丝并没梳作发髻,只用一条红色发带高高束起,几缕发丝迎风招展,平添妩媚风致,纤纤素手却按在腰间威武的佩剑“碧霄”上。脸部的妆容是传说中的桃花妆,眉梢眼角晕染些许浅粉色,仿佛矜持少女的欲说还休,又好似把酒言欢后的三分微醺。
整个造型刚柔相济,神态说不出的勾魂摄魄。
而这妖Jing、仙子、坏女人,此时此刻,竟然就香喷喷地睡在自己隔壁,触手可及的地方……
邓以萌盯着手机屏幕,渐渐觉得神魂真被图中人的眼神勾进屏幕里边去了。心跳声在黑暗里清晰而剧烈,咚、咚、咚……她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脸埋在臂弯,耳朵也用手堵起来。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什么歪念头也没起。什么坏事也没打算做…
趴那里装鸵鸟,一动不敢动,半晌终究朦胧睡了过去。
她好歹是个脑子简单的人,睡着了就容易睡沉。
醒来只见大婉在床上做卷腹。她不去打搅,悄悄拥着被子坐在一旁围观,心里默默计数。
大婉做了十七八个,换了瑜伽姿势。
邓以萌别开眼睛,为了避免口吃迅速地说:“早安呀婉姐。”
“早。”姜姒婉做个拉伸动作,侧过脸和她微微一笑,“梦到我了?”
啥!?
邓以萌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了猪肝色:“你、你血口喷人。”
姜姒婉不动声色将上身侧压,脸贴在左膝处,嗤笑道:“是你自己躺在那里,‘婉姐’,‘婉姐’地叫。怎么,你还有别的‘婉姐’?”
真的假的,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大婉没道理拿这个诓她啊。
邓以萌抬手捂住自己脸,“我、我还说什么了吗。”
姜姒婉终于做完简单的晨练,下床站在那儿,弯腰看牢小东西,盯得她两眼开始冒出泪花来,整个人往后缩了一缩,方才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猜。”
猜……
她怎么猜啊……
又没有录音机……
眯眼笑的都是大坏蛋……
邓以萌目送大坏蛋姣姣娆娆进了洗手间,脸上热度不退反涨,心里的小鹿子在原地将四个蹄子给跺酸了。
完犊子了喂。
她如果说了什么梦话,要么就是坦白自己来当助理不安好心,准备随时给大婉使绊子,要么就是,夸她好好看好好看,想给她生猴子,和微博上其他的脑残粉一样的德行。
无论是哪种,都太惨了吧。
为什么好死不死给大婉听见啊。昨晚悄悄说完不行么。
邓以萌起身,失魂落魄拾掇了下自身,将酒店的被子也折过,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也只有随机应变了。
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变,那就以不变应万变。
——废话QAQ
姜姒婉出来,见床上叠得整整齐齐,唇角再次勾了勾,坐在床沿穿一双系带鞋。
邓以萌怯怯地:“婉姐。”
“嗯?”姜姒婉头也不抬,半晌不见下文,方才抬头,看着双手绞在一起的那小孩。
邓以萌酝酿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倒是又把自己涨了个大红脸,唔唔两声,出口成了:“涂点润肤霜吧,待会儿再走就越来越干燥了。”
姜姒婉方才洗过脸,没擦干,几点晶莹水珠还残留在那儿,听了这个建议,便说:“好啊,你帮我。”
“……”这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平时保养不都是你自己做吗!你的脸谁敢乱碰!
邓以萌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又做不到直接拒绝。只得搓着手找借口:“可我不知道你用什么面霜诶。”毕竟你箱子里瓶瓶罐罐辣么多。
姜姒婉摇摇头:“没关系,就用你的。”
就用她的……
大婉的润肤水中,有一瓶是她跟着黎贝贝看Kevin老师的美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