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结果在见到秦易之后还是没能出口,也只和她说了说春香楼和云烟的事。
可是今天文丞相的态度让文璟晗产生了自我怀疑,由此不想再让这样错位的生活继续下去。所以她主动和秦易提了试一试,倒是让对面的秦易颇觉讶异。
“你想先试什么?”一墙之隔的另一边,秦易这样问。
文璟晗已经想好了,便是道:“摔伤脑袋和溺水都是要命的事,还是先试试醉酒吧。”
秦易没有异议,喝酒喝死的人虽然有,但那真是太少了,所以她不甚在意,只漫不经心的问道:“那是你喝,还是我喝?还是咱们一起喝?”
文璟晗其实只喝过花酒和果酒,不过她倒是不怕一醉,听到这话之后便是一笑,心里轻松了些许:“我喝就是,你那边也寻不到酒吧?”
秦易气鼓鼓的声音随之传来:“所以说你这大小姐做的可真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不能出门,不能玩闹,成日里规行矩步的,连想喝点儿酒都没有!”抱怨完又嘟囔了一句:“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啊?!”
文璟晗却不觉得之前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她幽幽的念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秦易在对面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评价道:“书呆子!”
文璟晗也不恼,她笑着直起身,仰头看了看高墙对面的藏书楼一角,说道:“是啊,我娘也总这么说我。说来当初要回洛城,我最期待的就是这祖宅里的藏书楼了,那时候以为自己会留恋其中,舍不得离开书堆,结果现在连藏书楼的大门都看不见了。”
秦易敏锐的听出了些许自嘲,她突然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道:“璟晗,你今天心情不好?”
文璟晗没有回话,父亲的冷待对她来说也是家事,不是能随便向人倾诉的,就是如今和她剪不断理还乱的秦易,也不能说。
但墙对面的秦易心里其实已经有些猜测了,虽然文家人没有背后论人是非的习惯,但文丞相曾经不经意间表露的态度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她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可能连累了对面的文小姐,而今天恰好是文璟晗登门拜访的日子……
秦易第一次觉得如此心虚,就连安慰或者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她在墙对面挠了挠头,将原本梳理得齐整的头发弄乱了些许,最终还是想不到该说什么,只能将话题生硬得扯回了之前,她说道:“璟晗,我觉得喝酒的事,你一个人不行啊。”
文璟晗也不在意这样生硬的转移话题,她正好也不想提起今天的事,便是顺着秦易拉扯回去的话头问道:“怎么不行了?”
秦易便道:“上一回喝醉的是我,说不定还得我喝才有用。而且那时候我伤了头,你落了水,事情都是在你我二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发生的。这一回万一因为你喝醉了我还清醒着,换不回去,那你这酒不是白喝了?咱们这一遭不是白折腾了。”
这话多少有些道理,文璟晗想了想说道:“可是你那边没有酒。”说完顿了顿,又道:“我以前偶尔倒是喝些果酒和花酒,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倒是能让心涟和心漪去取些来。”
对面的小少爷听了顿时嗤之以鼻,不过想到文璟晗今天受自己连累心情不好,到底还是收敛了,只闷闷道:“我才不要。那些甜腻腻的酒哪里能醉人了?!”
文璟晗抿了抿唇,没有告诉对面的秦易,她酒量其实很浅,连果酒花酒也喝不了多少,三五杯入喉就可以洗洗睡了……
沉默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对面的秦易就敲了敲墙壁说道:“我家有酒窖的。璟晗,你让秦安去酒窖里取些出来吧,反正都要喝,你顺便给我送一坛过来就是了。”
文璟晗眉头跳了跳,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身后将近一人半高的围墙,又瞥了一眼一直好端端放在原处的梯子,开始担心起秦易再次爬墙的可能。她耐下性子劝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你让心涟和心漪去备些果酒,应该就可以了。”
喝酒的毕竟还是身体,她的身体就那么点儿酒量,果酒完全就够了。
秦易却是不以为然,偏生觉得自己酒量极佳,那甜腻腻的果酒肯定醉不倒她。于是和文璟晗纠缠了半晌,硬要文璟晗去换秦安取酒来,她就在这围墙外等着,等不到她就翻墙!
文璟晗拿她有些没办法,又看了一眼高墙,最后还是去找秦安了。
秦易并不嗜酒,但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混久了,酒量自然也是不差的,只不过回家之后她很少喝。秦安虽然觉得意外,但这也不过是件小事,而且他晌午的时候是跟着文璟晗从文家出来的,自然看出了自家少爷那灰心丧气的模样,心情不好想要一醉方休也是正常。
于是没多说什么,秦安就给文璟晗搬了一坛酒过来,那酒坛子足有人脑袋大,让文璟晗看到都觉得酒意上头有些晕了。再想想还在墙下等着的秦易,只得又吩咐秦安道:“这坛酒就放在这里吧,你再去酒窖取一坛过来。”说完微顿,又补了一句:“取坛小一点的。”
秦安听话的去了,片刻后果然又拎着坛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