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自己勾引失败,却没想过会被小少爷拒绝的同时被少夫人当场抓住。如果没有少夫人的出现,宁秀相信凭借着多年情谊,小少爷哪怕拒绝也不会有太多责罚的。可惜现在,她却要赶出秦家了,而文璟晗此刻的问话,便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自然,宁秀没有隐瞒,她抬手抹了把脸,想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过狼狈,继而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文璟晗,将自己弟弟如何惹上人命官司,如何需要大笔钱财疏通的事说了出来。
文璟晗听完之后沉yin了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宁秀见状大喜,以为事情会有转机,谁料下一刻便见文璟晗又摆了摆手,对心涟和心漪道:“把她带下去吧。”她没有说过宽恕,这样带下去自然还是要被赶出去的。
这一回无论宁秀如何哭喊求饶,都没有人再理会了。心涟和心漪把她拖出门没走几步,便将她交给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让人直接把她带走了。
宁秀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渐渐地便也听不见了。
文璟晗还在想宁秀弟弟的事,冷不防却是被秦易抬着双手捧住了脸颊。抬起眸子四目相对间,因为距离贴近气息相容,她一愣,问道:“怎么了?”
小少爷皱着张脸满脸不高兴,反问道:“难道你不该与我解释些什么吗?”
文璟晗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眨眨眼,又问道:“我要解释什么?”
小少爷气鼓鼓的,闻言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这么招蜂引蝶啊,我身边跟了八年的丫鬟,你这才来了几个月啊,就把人勾搭走了!”
这话说得,文璟晗真觉得冤枉,可与此同时,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秦易的态度有些不妥。她微微动了动脑袋,身体又向后倾了倾,摆脱了此刻对于二人来说因为距离过近而显得狼狈的局面。她正了神色,语气却平淡的说道:“胡说八道,我与她都是女子,何来勾搭之说?!”
秦易闻言一愣,这才意识到这一点,继而她又开始疑惑起来——为什么看见宁秀纠缠着文璟晗时,她会那般生气?没有惊慌,不是担忧身份暴露,而只是单纯的生气!
内心里似乎隐隐有了答案,但在触及的前一刻,她听到文璟晗又问她:“你脚上的伤还未痊愈,不是说好在书房里等我的吗,怎的突然又跟回来了?”
秦易眨巴眨巴眼睛,回道:“有人来传话说,你有事找我,我才让心涟和心漪扶着回来的。”
文璟晗听后并没有惊讶,又问她:“是什么人传的话,你认识吧?”
这里是秦易的家,更是她的院子,院子里的下人她自然都识得。秦易果然回道:“是院中洒扫的孙二,他说路上正遇见你,你突然想起有事便吩咐他过来传话,请我回卧房来。”
文璟晗在这院子里住了几个月了,但仔细回想一下,竟想不起孙二是谁。如此一来,想必这人在秋水居里没什么地位,更没什么存在感,若秦易真是初嫁过来的新妇,想必事后察觉出不对也想不起传话的人是谁了——当然,真出了事孙二定也不会留在秋水居了。
说到这里,不用文璟晗多言,大脑冷却下来的秦易也发觉了不对。她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当即咬牙切齿的断定道:“有人算计我们!”想了想,又道:“宁秀弟弟那事儿也有问题。”
文璟晗没点头也没摇头,却是默认了。
秦易等了片刻,没见文璟晗再说话,便又问她:“那现在我要让人去寻孙二吗?还有,宁秀弟弟的事,是不是也该查一查?”
文璟晗仍旧没回话,却是扶着秦易打算让她去一旁坐下再说,结果却被秦易抬手制止了。小少爷单脚着地,一只手抓着文璟晗的手臂,突然俯身一捞,便将落在地上那条腰带捡了起来,待再站直了身子,她便将腰带递了过去:“你先把腰带系上吧。”
文小姐低头一看,失了腰带束缚的长衫松松垮垮,再加上之前曾被宁秀扯过衣角,被秦易抓过衣襟,这会儿看上去真是狼狈不堪。
第一次衣衫不整的立于人前,文璟晗顿时赧然,伸手接过腰带道了声“多谢”,便连忙去一旁的屏风后面整理仪容了。
待她整理好了衣衫再出来,便见着秦易已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正弯腰揉脚踝,见她出来,立马挺直了身子做好,只作无事状。
文璟晗抬步走过去,担忧的看了她的脚一眼,问道:“刚才又弄伤了?”
秦易便干笑了两声,此时再想自己之前那义愤填膺,仿佛将丈夫和情人抓jian在床的模样,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没有,就是刚才情急走了两步,脚还有些疼。”
文璟晗不理她故作无事的模样,蹲下身又除下对方鞋袜察看了一番,见着表面上真没什么异样,这才道:“看上去还好,不过回头还是请大夫再来看看吧。”
秦易便有些不耐,大大咧咧的一摆手道:“这点儿小伤总请大夫多麻烦,养两天就好了。”说完话锋一转,又转回了之前的事上:“孙二怎么办,还有宁秀那弟弟,咱们要不要管管?”
文璟晗对秦易没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