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有过于失礼的表现。
对于余子洵的疑问,凉玄乐还未出声,却是穆彤自己先站了出来,朝余子洵躬身行礼之后,正色道:
“师尊,弟子将随同玄乐姐姐一同入青灵山脉。”
“你……简直是胡闹!”
余子洵蓦然色变,拂袖怒道。
穆彤面色无波,神情坚定:
“弟子心意已决,此大旱之灾极不寻常,还请师尊与宇文师叔多加小心。”
言罢,她转向凉玄乐,向后者点了点头。
凉玄乐一声轻笑,缓步走出客栈,无生魔尊始终面无表情地跟在她身后,倘若余子洵和宇文丰不识好歹硬要留人,他自会出手教训他们二人。穆彤转身,最后说了一句:
“若无它事,弟子就此告辞。”
而后,她快步跟上凉玄乐,随同无生门三人,一起朝青灵山脉前往。
余子洵脸色青黑,宇文丰也眉头紧皱,但碍于无生魔尊在场,他们谁也没能说出一个不字。在凉玄乐一行人离开许久之后,余子洵愤怒之至,一巴掌拍碎了屋门,引来四方修士冷眼旁观。
凉锦和情霜一直隐匿在弋江城,青灵山脉外围的城镇除去先前无生门的无生魔尊之外,再没有结丹以上的修士停留,故而凉锦和情霜不担心被人发现行踪,她们对于城中动向了如指掌。
余子洵和宇文丰也留在弋江,但随着城内水源越渐稀少,难民越来越多,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余子洵方正近迂,他宁肯选择旱死在弋江城,也不肯向焚情山谷屈服,宇文丰则比余子洵更加焦躁,甚至好几次动了要偷偷上青灵山的心思。
在他看来,不管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十日后,凉锦与情霜从弋江出发,同往青灵山脉,她原本打算将须弥戒指中的水留一部分给余子洵,这些水她最初从凉玄乐那里取来,就是预料到紫山秘境内会出现一场旱灾,她拿这些清水本意是想借助它们熬过大旱。
那时候没有料想到,她会亲身前往青灵山脉阻止这场灾难继续,此行如果顺利,旱灾自解,而若不顺,她能否保得命在还是未知之数,故而这些水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已非极为重要之物,可将其拿出赠与他人,但在几番犹豫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当初会见凉玄乐的时候就避开了余子洵和宇文丰,若是这时候去送水,无疑会暴露身份,余子洵倒还好,至于宇文丰,凉锦却是至始至终没有真正信过。
凉锦和情霜先前曾来过一次青灵山脉,情霜有结丹四层修为,又身怀颜不悔所送的隐匿气息之物,若小心一些,即便是元婴修士,也无法发现她的行踪,却是凉锦仅仅炼体修为,虽然修习了掩藏气息的法门,但在有元婴修士存在的青灵山脉,仍然凶险。
青灵山脉外围有修士驻守,这些修士往往来自不同的宗门,实力不算出众,他们为了讨好焚情山谷而自愿出力驻守在青灵山脉外侧,不让普通百姓进入青林山脉,对于这部分修士,凉锦二人稍稍注意一些,小心绕过,并不会将之惊动。
她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青灵山脉阵法外侧的防线,靠近笼罩了整个青灵山脉的巨大阵法。
二人在阵外停下脚步,找了隐蔽之所潜藏好,情霜开始分析大阵情况,研究不惊动阵内之人潜入之法。
这座大阵是焚修炎三人亲手所设,若有外力强行触动,定然会惊动焚修炎三个老怪,所以她们需得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阵内。
情霜在分析破阵之法时,凉锦则在旁望风,没过一会儿,她却在不远处的守阵修士之中发现一个熟面孔。
正是无生门那位炼体修士,凉锦记得其人好像名唤舟越。
镇守于此处大阵边缘的修士有两位,皆是炼体修为,舟越同其中一位修士交谈一番,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那修士手中举着个小巧的玉牌,将大阵打开一个小口,让舟越从内出来。舟越从那人身旁路过,未走两步,突然转身一掌,击在此人胸口,那人来不及反应,玉牌脱手飞出,落在阵外。
另外那名炼体修士既惊又怒,忙出手欲擒拿舟越,另一倒地之人则从腰间掏出一物,要发信号报警。
就在这人欲将手中之物捏碎时,一道剑光凭空出现,瞬息扫过他的手腕,将那报信之物连同他的手掌一起斩落于地,这炼体修士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便被接踵而至的另外一剑洞穿了心脏,死得悄无声息。
另一名与舟越交手的修士发现此处动静,当即骇得面无人色,毫不犹豫地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剑拦腰斩断,为防他发出惊呼之声,凉锦将之一剑斩断后,又迅速抹了他的喉咙,彻底断绝了其人生机。
情霜则现身于那断腕倒地的修士身旁,抽回长剑,轻轻抖落剑尖上的鲜血,再收剑入鞘。
舟越对凉锦二人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他快步走出阵外,将那已死修士脱手扔出的玉牌捡起,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青色的玉牌和一封信,一并交于凉锦,道:
“门主所有的安排都写在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