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前次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
姚思之垂眸,缓缓摇头:“不必言谢,我只做我认为是对的事。”
初凝斟了一杯酒,浅浅啜了一口,虽然绵柔,但还是有几分辛辣之感,她微吐了吐舌头,有几分可爱的稚童之态,裴云深看的微微吃了,揽过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你若是不能喝,便不要勉强自己,日后……”
她话语声停了,说什么日后,日后,小师妹还能陪在她身边吗?
秋风一起,落叶簌簌,携来一阵冷意。
初凝揽了揽身上衣裙,裴云深立刻问:“是不是冷了?”
她站起来,将衣袍脱下,覆在她身上,而后又将初凝打横抱起,扔下一句:“姚道友若还想饮酒,便自己随意。我以前酿了不少,都没人喝。”
姚思之注视着她在秋风里翻飞的白衣,垂下眸子,看着酒杯中清清湛湛的酒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执念终究太深,何必自苦,又苦了他人?
裴云深把初凝放在了床榻之上,揽了揽她的头发,在她眉心浅浅一吻:“若是觉得不适,便即刻和我说。姚思之是药王谷传人,有他在,你唤他也行。”
初凝抿唇而笑,白嫩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脖颈,摇着头,声音软糯似撒娇:“我知道了,师姐。”
这般天真可爱神态,裴云深心神微凝,唇瓣覆上她的唇,低语呢喃:“小师妹,小师妹。”
初凝手掌压住她的后颈,让她躺下来,继而撑起手臂,压在了她身上。
裴云深心里微动,罕见她如此主动模样,倒是让她既惊且喜。只是一切尚且需要克制,否则以她的体质,放开一切之后,小师妹必然承受不了。
等初凝啃咬一下她的耳垂之后,裴云深想要克制的心思就都淡了,整个人都成了大海之中的孤船,随着水波上下游荡,所有的理智都已溃散。
……
丹心宫的藏书阁历时悠远,一直被藏匿在前辈大能构建的小结界之中,自成世界,隐匿在空间褶皱之中,难以被外界察觉。
此次来此众人当真是开了眼界,一览众书,还得慷慨相赠数卷功法和炼丹之术,当真是让人心喜之时也心忧,不知丹心宫染上的究竟是何种麻烦,竟要如此大方相赠,以笼络人心。
月上中天之时,便到了清辉真人先前约定好的时候,各大宗门的长老弟子纷纷就座,看向上首那人:“真人,不知我等能入贵门如何效力?”
清辉真人的脸颊有些僵硬,若是有眼尖之人,怕是能看见她的手掌已经发紫:“今日请众人来,是想起多年以前一个大能修士为了救爱人性命,以天下为鼎,万人性命为药一事。”
火云门的长老脸色瞬间变了:“不知真人问这话,是何意思?”
清辉真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端坐在高台之上:“前几日我丹心宫的老祖一夜暴毙,去查探时灵力干枯。”
众人色变:“什么?!老祖何等修为,怎么会……”
Cao纵傀儡太久,裴云深失去了耐心,清辉真人咳嗽数声,她站上前一步,替师尊开口:“我师尊伤体未愈,便由我代言了。还想请问诸位,可知那所谓逆天改命一术该如何进行?我虽担心怀疑此术,但无证据,也不知老祖究竟为何暴毙。”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有白发老者开口:“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是时我还是个童子,整日在山林里玩闹,于是侥幸逃过一劫。听闻那位修士所爱之人气血两枯,他寻了上古秘术,说以众道门之人为药,便可练就一颗道心。”
他话音一落,在场众人便陷入一片难言的死寂之中,裴云深神色不变:“贵门门主也因此不幸殒命?”
老者缓缓点头:“这一秘术以人为祭,逆天改命,便是修为越高之人越易受损。”
裴云深唇角微抿,露出点冷淡的笑容来,她看向一旁的叶小婉,只见她从怀里摸出一根玉箫,灵动的乐声一起,众宗门的人脸色都变了。
裴云深抚掌而笑:“若说当年的大能修士为何不去灭杀他人,只杀尔等,盖莫汝等以人为炉鼎,强行提升修为,还以名门正派之居,实在可笑!”
箫声既起,借赠书之名而埋在众人身中的虫卵便已发作,叶小婉神色冷寂,冷笑一声:“他死之前,便是被这蚁族虫卵折磨数日,如今,该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尝一下这般滋味。”
裴云深双袖一挥,就见原本大殿上的地石全部揭开,露出地下深埋的阵法来,她看向地上痛苦难捱的人,唇角笑意微凝,芊芊玉指指向了那火热的熔炉:“既然已经受了虫蛊之苦,不如自己跳下去,为我练就一颗道心出来。”
众人目眦欲裂,看她白衣胜雪,宛若神人,破口大骂:“你这无耻之徒,竟然暗下圈套,贱人,贱人!我门中弟子必然不会放过你!”
裴云深神色一肃:“放心,我会一一去你们的宗门,你们最好留一点神魂看看,曾经被你们踩在脚下的炉鼎,如何在你们的宗门里灭杀众人。”
她长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