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与棠将两千块现金放在餐桌上,“这是上次的报酬,这儿只有两千,剩下的我下次再给你。”
上次煲粥的报酬,赵暮夕原以为那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纪与棠今晚又提起这茬,赵暮夕冷着脸,把钱朝她推过去,“我说过不用给钱。”
“既然我答应了给你,就一定会给你,这是我的原则。这些钱,你想花就花,想扔就扔,都是你的权利。”纪与棠又笑了笑,“我说过,不会再有下次,所以今晚这顿饭,赵小姐不会再算我钱了吧?”
“纪总……”和她聊天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句会蹦出什么,赵暮夕原本心里还气着,这时又有点暖,“可是……”
“这是你应得的,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赵暮夕送纪与棠下楼,一路上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现在的确很需要钱,而这两万块对她来说,是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
“你上去吧。”现在还没到夏天,早晚温差有些大,纪与棠见她光着两条腿,都冻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赵暮夕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你开车小心。”
“脸上记得擦点药。”纪与棠看她脸上,肿虽然消了点,但指印还是清晰可见。
“好。”
赵暮夕看着纪与棠上了车,磨蹭了一会儿又跟了上去,趴在车窗旁,“纪总,你下次如果再过来,我给你好好做顿饭~”
“到时候再说。”
汽车开走了,只留下一阵尾气。赵暮夕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纪总今天能在她的小破屋里呆一个小时,就已经是奇迹了,还下次再来,她刚刚怎么说出口的……
回到家,赵暮夕拿起餐桌上的那两千块钱,想起一个问题,纪与棠要给她钱,直接转到她银行账户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给现金?
“……这儿只有两千,剩下的我下次再给你。”
下次再给……这样的套路,赵暮夕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晚上十点,练习室里,纪与潞的乐队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彩排,明天就是乐队走出学校的第一场演出。
明明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却梳着脏辫,化着浓浓的烟熏妆,纪与潞打小就保持着高调的作风,二十几岁了还像是在叛逆期,纪家还没有谁能管得住这位二小姐。
熟悉的人都说,纪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风。
颜音带着口罩走进练习室时,纪与潞正唱到高chao,颜音摘下口罩,笑着给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纪与潞这么多年都没变,从小就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当初她和纪与潞走得近,一开始还是因为纪与棠,后来两人玩着越发投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十七岁那年,颜音第一次告诉纪与潞,自己喜欢她姐时,纪与潞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靠!你怎么没看上我?
也是从那时起,纪与潞就各种帮着颜音,想着法子想把她姐“掰弯”,只可惜好几年过去了,掰弯她姐的进度条还是没怎么动。
歌还没排完,纪与潞就比着手势让大家暂停一下,然后朝颜音跑了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小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的飞机,就来找你了。明天你不是要演出吗?我和剧组请了两天假,特意回来看你。”
“啊~”纪与潞抱着她撒娇说着,“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颜音揪着纪与潞的小辫子,她比纪与潞还要小半岁,但纪与潞倒是像她妹妹一样,“大家都等着你排练呢。”
“不排了不排了,好久没见你,想死你了,我们喝点东西去~”纪与潞任性得很,拉着颜音就要出去,“我看你特意回来不是想我,是想我姐吧?”
“你说什么呢。”
“你敢说你不想我姐?”
想又怎么样,说起这件事情,颜音就郁闷,“别开玩笑,你姐都要结婚了。”
“走,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校外的二十四小时甜品店,她们点了两杯果茶喝着。
“跟你说,我姐没跟贺齐在一起,他们不可能结婚……”纪与潞咬着吸管,这个消息她也是软磨硬泡从纪与棠那问出来的,“他们订婚是我爷爷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爷爷现在身体不好……”
撮合纪与棠和贺齐是纪董事长的意思,老爷子前几年就得了肺癌,现在也没剩多少日子了,大家也是想了了老人家的心愿。
“真的吗?”
“千真万确,所以,你放心大胆地去追我姐吧!”说着,纪与潞从包里拿出两张门票,“这是我明天演出的门票,连号的,你带着我姐过来哦。”
因为是纪与潞的第一次正式演出,所以纪与棠肯定会过来,纪与潞考虑得很周到,颜音收下两张门票,“与潞,谢谢。”
“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真的是。”
“请我看演出?你脑子没发烧吧……”赵暮夕故意在林微额头上摸了摸,“还是贵宾席!”
“要不是没对象约,谁找你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