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唯独马脖子上有一块巴掌大、月牙形状黄色皮肤的马用鼻子喷出了几口气, 不屑地表示:万景音你可能是个傻子。
看着手里已经没气了的金赶雀,万景音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那只死于同样意外的兔子。作为能与黑马心灵沟通的主人,万景音自然能听到它的心声,叹了口气,有些忧郁地将脸贴到它脖子上的月牙处:“可不是傻嘛……哎,幸好你修为高,让我在外面还有个能说话的。”
“嘶——”
黑马轻嘶了几声,很满意万景音对自己的赞赏。这是什么鸟?不过就是一只小小的金赶雀。而它又是什么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好不好!若不是它年幼无知的时候成了万景音的灵兽,现在被她的修为压制着,自己早就可以化形了。现在何必天天用四只蹄子走路,还不能开口说话——她也想穿美美的衣裙好吗!
哪像万景音这什么品位,天天一身红,难看死了。
“谢谢你,大红。”
一听到万景音对自己的称呼,黑马愤怒地双目圆瞪,一摆脖子无情地将她弹开。
你才是大红,你全家都是大红!
都说几百年了,老娘叫掩月!
……
两天后,花临秋将最后一个小酒坛放上酒架子之后,拍了拍手,随后抬手擦了一下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大功告成!”
枫涟环顾四周,发现这两个由花临秋和苏晓一起新开的山洞……现在被花临秋叫作酒窖的地方里,已经被摆放整齐的酒架子和酒坛子塞得满满当当,很是无奈:“师尊,不就是想喝酒了嘛!与外门知会一声,想要多少要多少,何苦找了那么多外门弟子,忙活了两天……这里怕是有两三千坛,就我们俩怎么喝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花临秋指着较小的酒窖:“这里几百坛是我们师徒亲手酿的,是你的生辰酒。以后每年你生辰的时候,就拿一坛出来,什么时候喝完,咱们再继续酿。而那边大酒窖里的,是小徒弟的喜酒,一半是等你突破到元婴期开来宴请的,另一半是等你成亲的那天开的。怎么样?为师是不是想得很周到啊?”
说着,花临秋还用肩膀蹭蹭枫涟,一脸求夸奖的样子。
苏晓见状,迅速抬手捂住嘴,才让自己忍住不笑出来——还好花临秋为了自己布置小酒窖,所以早早让来帮忙的外门弟子回去了。否则若是让她们看到花临秋这副样子,怕是要幻灭了。
这两天以来,那些外门弟子是怎么对花临秋毕恭毕敬,言语之间对她的那种崇拜……苏晓不是傻子,她都看得出来。或者说,在苏晓看来,这才是理所应当的。一个年轻的元婴期大能,到哪儿都是值得其他修士仰望和崇拜的。她意外的倒是花临秋在那些外门弟子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竟是与那时在山洞对自己的态度一般无二……所以她是对外人都是那么冷冰冰的样子么?那时也不是故意疏远自己的吧?
尽管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无论如何,现在花临秋是完全把自己当做自己人了的感觉——虽然这种信任确实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苏晓认真想了想,这态度是在自己说到贤人居之后才发生彻底变化的,或许神医前辈与花临秋师尊的关系真的很好吧?好到只要报上名字,就能无条件地被信任。
她才在这儿住了两天,最大的娱乐活动竟是看着这不像师徒的师徒俩互动。徒弟对师尊不仅仅是敬爱与亲近,可自己却毫无察觉,当师尊的更加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实在有趣得紧,怕是凡界的戏文都不敢这么写。
如苏晓所料,枫涟听完花临秋的话,表情立刻从感动到别扭:“师尊,枫涟说过了不成亲,枫涟会陪着师尊一辈子的。”
“枫涟,你现在还小,知道你自己的一辈子有多长么?我们是修士,而且像你这样灵根的,随便一活就是几百年。”花临秋摸摸枫涟的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师尊没有逼你嫁人的意思。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想嫁就嫁,不想嫁就陪着为师。或者说没遇到喜欢的人,那大不了酒我们自己喝嘛!”
“嗯!”枫涟重重点头:“我们自己喝!”
枫涟只把花临秋后面的话听进去了,前面那些活得长久啊,会遇到喜欢的人之类的,她一律都无视掉了。现在她最喜欢的就是师尊了,以后最喜欢的也会是师尊。而且师尊活了四百多岁不是同样没有嫁人吗?那她也不要嫁人。
“咳……别忘了还有我。云果果实酸涩软润,气味却清甜,其酿的酒,苏某倒是没见过。”苏晓立刻出声,她觉得她要是不时不时提一下自己的存在,面前这俩能把她完全当成透明的了。说实话,这俩总是黏黏糊糊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师徒,倒是像姐妹,或是像恋人多些。
花临秋率先走出山洞,邀功似地晃了晃脑袋:“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师尊酿过,我记得味道很不错!不过今天没有云果酒喝,倒是有莲露。走吧,给小徒弟庆生去。”
她没说谎,不过那记忆是原主花临秋的,而不是她的。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也是从原主花临秋的记忆里来的,貌似很得她的喜欢。只可惜原主花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