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移不开眼,还容易脸红了。
苏晓抱着酒坛的手一顿,随即仰头喝了一口,将另一只酒坛递给枫涟:“陪我喝点。”
枫涟没有犹豫多久,便接过了酒坛,陪着苏晓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从自己刚来的那天开始,枫涟对自己一直是怀有敌意的,这些苏晓一直都知道。作为一个客人,被其中一个主人所不喜什么的,所幸她这几百年不是白活的,当做不知道就好了。原本苏晓以为这些敌意都是因为这枫涟喜欢花临秋,而花临秋又与自己亲近,却没想到虽是因为她,可枫涟想得远比自己多得多——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确实比一些活了一辈子的人都看得透,花临秋倒是把她带得很好。
然而对于枫涟来说,作为一个每天都只会看着师尊的师尊向日葵,她不发现花临秋的不对劲才是天方夜谭。
一开始的花临秋把生活过得特别懒散,所有人都说她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可是后来师尊也慢慢地开始闭关修炼、练习功法、炼丹制药,甚至对自己都多加督促——这样与其他修士没什么分别的生活,确实不应该是花临秋的性格。最近她还总是看着花临秋对着两本小本子发愁,却从来不让自己看到里面的内容。
想想就很失落,师尊又有了一件不能与她说的事了。
正悲伤着,枫涟的手臂就被苏晓用手肘捅了捅,不悦道:“怎么了?”
“临秋可知你心悦她?”
“心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枫涟皱眉,觉着苏晓这人,怎么总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心悦什么的,不是相爱的人之间才能用的词语嘛!
这个状况倒是出乎苏晓的意料之外,这是还未开窍?
苏晓陷入了沉思,最终得出了一个她能够接受的原因——枫涟都还不到二十岁,对感情这种事懵懵懂懂的倒也不奇怪。而花临秋,怕是根本不知道这小徒弟的想法。这二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样若无旁人黏黏糊糊的,还真……吓人。
“我说你,喜欢临秋。”
“……胡说。”
枫涟反驳,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在苏晓说“喜欢”两字的时候,猛地撞击了一下她的胸腔,让她连理所当然的反驳都说得那么艰难。
苏晓见状,只能是叹了口气。
她看破了,也说破了,最终还是要看这两个人开不开窍。这些,就与她这个外人无关了。
……
第二天,花临秋的起床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呼——”
盘腿坐在床上将灵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她才吐出了一口浊气。原本想说久违地享受一下微醺的感觉,等到喝得差不多了,再用灵力给自己醒酒。可千算万算,花临秋忘记了这不是原本自己的身体,而是原主花临秋那一辈子只喝过一口酒的身体。她记得曾经码字的时候,有一笔带过原主不胜酒力,可她也没想到原主的酒量竟然渣到这种程度!
微醺是什么?她昨晚压根没感觉到,两小杯就直接把自己喝大了。想着再喝一杯就先缓一缓,结果第三杯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来没喝大过的花临秋,第一次用这古代的,没什么酒Jing含量的酒,把自己喝断片了。
所以昨天断片之后她干了什么来着?真是半点记忆都没有。
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己的外衣和鞋都脱了,在该在的地方摆放得整整齐齐,发带什么的也解下来好好地放在梳妆台上了,床头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还放了一杯水……这证明了的确不可能是她自己回房间的。如此熟悉自己房间东西摆放位置的,只有小徒弟没跑了。
也就是说,昨晚自己应该是在外面喝断片,然后睡着了,之后小徒弟把自己送回房的?还是……不可能!自己酒品应该不会差到发酒疯……吧?
嗯,应该不会的。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
花临秋见三人正坐在院子里,玩你看我我看她她看你的游戏,正要开口……等等,三人?!
一,二,三。
花临秋怀疑自己的酒还没醒透,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数了一遍。
一,二,三——是三个人啊!自己站在这儿,那还有一个是谁?
“临秋,你醒啦!”最先发现花临秋出来的是正对着她房门方向的苏晓,她向花临秋招了招手:“睡得如何?”
“还好。”
既然有了外人在,花临秋自然是恢复了模仿原主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走到三人的面前,打量着那位已经站起来的女子。
“你是……”
花临秋皱眉思索,摆明了不认识她,就算在原主的识海里寻找记忆,记忆里也并没有这么一个长相的人。只见这位女子脸部线条柔和,却有一股清冷的气质,微微下垂的眼角加上那没有情绪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辜,却没什么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没见过这女子,可这长相的熟悉感,加上一身红衣……一身红衣的设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