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里称病已久不肯回京觐见,明眼人都知道,皇甫厉只是不服气为什么身为嫡长子的他却输给了弱不禁风的皇甫玥。如今朝中老臣汪湛含冤得雪大摆寿宴,此时的皇甫厉又放出风声,称自己病愈,带领着一干将领大张旗鼓的归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厉王不恼,翻身下马,走到了闻人熠身边,勾唇轻语道:“早朝已过,丞相仍穿着官服是在等本王吗?”
同父异母的皇甫厉在一定程度上与皇甫玥长得很像,只不过皇甫厉更有阳刚之气,皇甫玥过于Yin柔。性格上两人也是差之千里,皇甫厉不仅好战弑杀,而且做事鲁莽轻浮,野心极大。
但好在生的一副好皮囊,五官仿佛是工匠Jing细雕刻一般生动立体,有棱有角的面庞却不失清秀,肤白俊逸。两道剑眉好似连在一块般,微挑便魅气十足。若不是熟知皇甫厉为人,初次见面的话,一定认为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本官只是碰巧路过,没想到就遇到厉王如此纵容下属胡作非为。”
“还不快求丞相恕罪?”
跟在他身后的奴仆赶忙跪下,闻人熠冷哼一声,没有说让他们起来,他们便一直跪着。
“丞相这是为了红颜而动火了呀。”皇甫厉看着站在闻人熠身旁像糯米团一般软儒儒的女子挽着闻人熠的臂膀,样子十分亲密。
闻人熠身子一僵,顺着皇甫厉的视线望去,看到符酒像平日里那般一样挽着自己。这其实只是符酒的一些小动作而已,而且都是她熟悉的小动作。可此时,闻人熠却觉得十分不习惯。这里人那么多,那么多道炙热的视线望着自己。闻人熠越想越觉得不妥,匆匆甩开了符酒的手。
符酒微微张大了眼,抬眸望着一脸正色的闻人熠,抿了抿唇,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乖巧的夸了一小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皇甫厉见闻人熠不卑不亢的样子,自讨无趣的耸了耸肩,睨了眼身后一直牵着一个nai娃的女子,挑了挑眉,一转身就将女子脸上的面纱揭开,眼里止不住的惊艳。但更令他在意的是女子身旁的孩童。
“本王,还缺一位妾。”皇甫厉伸出一根手指稍稍勾起符瑶的下巴,但眼睛一直盯着孩童看。
符瑶注意到皇甫厉的视线,微微一怔,随后媚笑着轻轻用手拂开皇甫厉的手,拉着巳瑾后撤一步,娇嗔道:“王爷真是说笑了,奴家已经许了人家。”说完还朝巳瑾眨了眨眼,暗送秋波。
巳瑾面无表情的回应着符瑶,耳边又响起皇甫厉嚣张的声音,“本王可以给他万两白银,美人和你的孩子便一同随本王回去吧。”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用钱解决的,一万两不行,那就两万两。最主要是,那孩童像极了以前他见过的一个人,说不定,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拍了拍手,示意跟在自己身旁的奴仆掏出他们身上的银票,递到符瑶面前,“美人的夫君在哪,本王派人将银票送去。”
符瑶尴尬的笑了笑,她的夫君…就在皇甫厉眼皮底下啊……
周围有不少人嗤笑道:“毕云楼的花魁哪里许了人家,上次我去楼里时,老鸨都不让我翻符瑶儿的牌呢。”
“对啊,符瑶儿只卖艺不卖身,现在连艺都不卖了。”
“瑶儿最近不卖艺就跑去卖孩子了?”
符瑶面色一僵,悔不当初,早知道当初就应该阻止符妲开青楼。
“符瑶,琴。”巳瑾忽然开口,为她解围,实则也是不想再浪费时间。拧着眉头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将自己该办完的事情办完,赶紧回去修复修为,说不定还能赶在汪湛寿宴时恢复形态。
“厉王这次回京,是回来贪图美色的吗。”皇甫厉看着严肃的闻人熠,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闻人熠明日上朝一定会参自己一本。为避免打草惊蛇,皇甫厉摆了摆手让跪在地上的奴仆起身,翻身上马,朗声道:“告辞。”
皇甫厉一走,围观的群众散了不少,但还有不少人正看着她们,闻人熠羞恼不已,伸手打算拉过符酒带她回家,却发现自己抓空了。
恼怒的回头看到,符瑶正握着符酒的手,小声的不知道在和符酒说些什么。
“大街之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说罢,闻人熠一把排掉符瑶握住符酒的手,将符酒rou乎乎的小手握在手中,睨了眼还傻乎乎站在原地的符酒,闷气道:“回家!”便扯着她离开。
闻人熠丝毫没有想过,自己也是这样子大街之上,拉拉扯扯。只知道赶紧带符酒离开。
符酒被闻人熠扯开后,忙冲符瑶喊道:“…那今晚我再回去。”符瑶让自己今晚回到毕云楼中,但…她有些舍不得离开闻人熠。虽然闻人熠身上的灵气根本不能让她填饱肚子,可是…她会每天都喂自己……
符酒语气之中的遗憾,听得闻人熠脸一阵黑,误会了符酒的话,猛的一下子松开牵着的手,转身怒视着符酒,“你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不回我自己回去!”气恼的独自大步朝府邸走了回去,而符酒一脸迷茫但还是快步的跟在闻人熠身后。
巳瑾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