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不了,一块儿死也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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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脚步声,黄沙像只幽灵似地飘出帐篷。他们说好了趁入夜时离开,没想到田崎教授这支队伍,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坚持,一直到榨干所有气力后才肯休息,拖到大半夜,黄沙他们才有机会离开。
准备好了?不必回头,就能知悉无声无息飘至他身后的是罗彬,黄沙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现在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要想早一步找到隧道,黄沙需要前团员们的分工合作。
没问题了。不带任何情感地沉声回答,罗彬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两人就这样保持一定距离一前一后地朝营地外飘去。
不必刻意回头招呼,就知道其余团员们也以同样的速度跟上,这是他们配合多年里培养出来的默契。
正当他们几人仅差几步就要离开营地时,几个主要帐篷突然传出一阵阵小sao动,田崎教授甚至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神情分不清是惊恐还是气愤的哇啦、哇啦叫嚣着。
他在嚷什么?第一时间里窜到Yin影中躲藏,不必黄沙吩咐,那些前团员们都能在转瞬间消失不见,他们总能令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点。
好像另一队出事了,有求救讯息!沉yin了一会儿,罗彬面色凝重地回答,大约是情绪过份激动的关系,他也无法追上田崎教授的语速,那个灰白头发的老人,到最后只是无意义地在尖叫。
出事?
微拧起俊眉的望了望四周,黄沙认准了那个坐标的方向,其实以他们之间的距离,什么都瞧不见,不过总隐隐觉得有股腥风血两正从那里往这个营地飘散,风沙刮在脸颊上开始感到疼痛,诡异地不定向呼呼吹着。
有不明生物攻击那个探险队!
又听了一会儿,罗彬脸色愈来愈难看的回应。
他突然意识到,所谓的不明生物,该不会是像他们一样死而复生的人,只是那些人并没有在生命倒数完毕前自我了结,反而任由自己被那奇怪斑纹吞食,最终变成失去理智、失去人性、不人不鬼的怪物。然后臣服于兽性、饥饿地攻击那个探险队,罗彬暗自发誓,他绝不容许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快!我们快过去看看!
显然想到同一件事,黄沙低喝一声,他倒不是担心另一个探险队的安危,只是有些说不出的焦虑,如果那些人也跟他们一样死而复生,为什么到了那个坐标指示的地方,还是逃不过恶化的命运?
是没找到隧道,还是过程根本不可逆转?即便找对了隧道,也没有分毫用处?黄沙不得不残忍地希望,那些人只是不够幸运、不够及时,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整个营地乱成一片,田崎教授不停扯着嗓子哇啦哇啦地叫唤、指挥,然后瞧见了黄沙等人不听命令地准备离开,半是气愤、半是害怕地冲上前来,紧揪着罗彬的衣袖指责,对这名老教授而言,这几个年轻人才是他们的主要战力,他们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扔下其它人。
不行,你们不能这时候逃走,万一那些生物跑来
不知道哪一名探险队队员,在看见田崎教授跟罗彬拉拉扯扯后,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二话不说地冲上前来,也拽紧罗彬的衣袖,更大声地叫嚷,令营地里的其余人过来帮忙。
冷冷地睨了田崎教授一眼,罗彬伸手掐住对方手肘,顿时宛如触电般又酸又麻,那名老教授惨叫一声后不得不松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名年轻人,头也不回地走进漫天风沙里,隐隐约约地瞧见他们浑身上下变得高大、漆黑,仅剩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绽放着妖异的光芒。
天蛾人,天蛾人,是银桥的天蛾人,灾难灾难灾难
又有更多人在风暴间看见罗彬、黄沙他们,纷纷惊骇不已地尖叫。喉咙因为过份惊恐而收缩,发出喀喀、喀喀的抽气声,断断续续的惨叫及愈渐强烈的风暴呼啸声,整个营地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恐慌中,久久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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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着游乐祺的腰际,管彤面不改色地大步、大步迈着长腿,泛着银蓝色光芒的透明蝴蝶在他们四周包围似的飞舞,形成一道无形的墙,阻隔掉呼呼吹啸的风沙,他虽然不能施展法力跨跃空间,但像这样高速移动,即使多带个成年男子,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办到。
即使步伐不疾不徐,但横移的距离远超过一般人想象,管彤清楚那些泛着银蓝光芒的透明蝴蝶能保护他们,可还是下意识地频频留意游乐祺的情况。那名过份消瘦的年轻男子不同于一般人,癌细胞已蔓延全身,整个人只差一步就命丧黄泉,管彤担心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这成游乐祺的不适。
不过说来奇怪,不知是月亮之山的作用,还是回光返照,游乐祺并没有因为病痛有任何不舒服,相反的,那名骨瘦如柴的年轻男子,意外地而有血色。游乐祺这辈子脸色没有这么红润、这么健康过,瞄了几眼后,管彤反而不由自主地恐慌。
喂,你大半夜地把我叫醒,不会就是为了在沙漠里健行吧?
努力地保持清醒,游乐祺虽然不想示弱,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