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好奇。她必须要弄清楚这其中缘由,而不是简单地将陆诚颜处理了。
“可有查明原因?”沈语琴故意将语调抬升,像在问左斐话,实则乃是在问陆诚颜。
“属下昨日连夜审问,但他只一口咬定说是自己有要事上京,并未跟踪。”左斐也有些无奈,要说蓄意跟踪,那么这位陆少庄主跟得有些远了。但若说仅仅顺路,又显得有些牵强。毕竟这武林大会尚未结束,而且身为陆家庄的少庄主,为何在这样的时点打扮成这样,匆匆上京呢?
“你将头抬起来。”沈语琴默默点头,示意已经明白左斐的禀报。这下,便是直接与陆诚颜对话了。
陆诚颜也知反抗无用,自己被这样绑着,若是不乖乖照办,也是会被人强行控制的。没过多挣扎,就老实地抬起了头,与眼前的女子对视起来。
她本是白净的脸上因为昨夜的反抗,弄得有些狼狈,发丝也微微凌乱。但眼中那股清澈与单纯倒是未被破坏,透过那一瞬间的交错,沈语琴反倒是被轻轻地震撼了一下。似乎还从未有人给过千城公主这样的冲击,也几乎从没有人敢这样直视身为公主的她。这样的目光,在第一次接触时,竟让她有些无措。
“你是何人?何故上京?”沈语琴这一次直接问起了眼前的人,虽然之前她已经从左斐处听到了答案。
左斐稍有不解地抬眼看了看沈语琴,当下也捉摸不透为何二公主会屈尊降贵地亲自询问陆诚颜。而从她刚才的语气中,也似乎并未听出任何的怒气。
“我叫陆。。。。。”陆诚颜本能地想要回答,却瞬间清醒。顿了顿,说出了之前回答左斐时的名字:陆寻之。
“陆寻之。。。。。”沈语琴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与左斐都已经认出这人就是在武林大会上代表陆家出战的陆诚颜,可这人却一脸诚恳地说自己叫陆寻之。好似这样便能骗过所有人一般。
当下也不拆穿,沈语琴继续追问:“你上京为何?”
“寻人。”陆诚颜也不含糊,她就是前去寻找十重生的。其实她也不知道十重生去了哪里,可直觉上她就往京城方向追赶而去。
“寻人?寻何人?你与那人是何关系?”沈语琴的语调变得有些沉重,口吻也严肃起来。
“与你何干?”陆诚颜实在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昨夜不由分说地将她绑了,现在又是莫名其妙地一顿审问。她又没有做任何坏事,更谈不上什么跟踪他们。难不成他们还把她当成贼人了?又或者是这些人才是贼,所以才处处戒备?
想到这里,陆诚颜的目光也凌厉起来。虽然她无法站起来,但目光也一直盯着沈语琴不放,似乎要探寻出些什么来。
“大胆!你敢这样对二小姐说话!”左斐上前就抽了陆诚颜一嘴巴,狠狠一记耳光让陆诚颜不得不倒下去,嘴角慢慢渗出血丝。
“且慢。”沈语琴抬手示意,左斐下手有些重了。但也并没有责怪左斐的意思,毕竟从没有人敢如此冒犯她。
“快老实回答二小姐的问题,不然待会就不止嘴角会流血了。”左斐将陆诚颜拉扯起来,靠在他耳边又是几句威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绑住了我就能命令我做任何事吗?”陆诚颜虽然无心江湖之事,可是自小也是被当做少庄主培养的,该有的骨气与硬气也都是有的。越是这样无理又蛮横的质询,她就越是不屑去搭理。
“你!”左斐怒而将其衣领拎起,抬手便是一掌,掌风已飘至陆诚颜眼前,她却没有眨眼,反而是怒目圆睁地看着左斐。相较之下,倒是左斐显得有些狼狈粗鲁。
“左管家,你不必动怒。我自有法子让他开口。”沈语琴一直未曾出言阻止左斐,直到此时才缓缓出声。她颇有兴致地看着陆诚颜的反应,倒是比此前在擂台上有趣得多。
“既然你现在不肯说,也不想说。我也就不勉强你。”沈语琴眼带笑意,语气不轻不重,令人听不出内里含义。可是陆诚颜却不觉得自己能被轻易放走。
眉头还未曾来得及放松,便又听到沈语琴的话传到耳里。这次,是真够刺耳。
“既然不愿意说,那便与我们一同回京吧。兴许到了京城,我的问题就都有答案了。”
沈语琴的话很简单,就是这一路上,陆诚颜都要被绑着,一同进京。
“你凭什么绑着我?我要进京与你们又没有关系。这条路难道就只能你们走,旁人便都走不得了吗?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张狂,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陆诚颜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绑了不说,还严重影响了她追寻十重生的计划。若是沿途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那她恐怕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叶缥遥了。一想到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叶缥遥,陆诚颜不免有些沮丧,心下难过,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悲伤。恼怒之后,也显得很是无力。
沈语琴惊讶于陆诚颜的瞬间变化,越发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莫说自己并未下令杀他,也没有说太多恐吓之辞,只不过是押着他一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