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角扯起淡淡的苦涩。
“你有没有说过,本宫不知。不过,本宫倒是亲眼见过几个对你倾心不已的女子。”沈暮歌的语气里透着自己都不知的酸意。
“你,这是在吃醋?”浮生轻笑了几声,亲眼看着沈暮歌的耳根红了个遍。
“本宫才不会与那些江湖女子一般见识。再说,风流潇洒的叶少庄主多结交几个红颜知己,并不触犯例律,本宫又何必追究。”沈暮歌说得镇定。
“你。”浮生眯着眼,有些不忿。她最讨厌沈暮歌这副在意又不肯明说的态度。
沈暮歌忽地觉得有些冷,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温热的怀抱无声地紧贴了过来,将她实实在在环抱住。浮生不着痕迹地扯了扯毯子,将沈暮歌和自己的身体都裹了进去。
“不知公主现在可觉得暖了?”
“嗯,还差些。”沈暮歌贪恋着,语中带媚。
“公主的心暖了,可有的人,心却只能一直冷。不知公主可有医治的法子?”浮生说着话,眼睛却看着前方,并没有落在沈暮歌身上。
“浮生,你可是在怪本宫?”沈暮歌有些涩然。
原来,浮生的心,还是如此在意。
那么,刚才她的一系列举动,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戏弄本宫吗?看着本宫为了她,刻意搔首弄姿,将从来不曾放下的姿态为她放得一低再低,而今她再出言羞辱吗?
沈暮歌的脸骤然冷了下来,又迟迟等不到浮生的回答,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深深的低叹,强烈的羞辱感便涌来上来。用力推开身后的怀抱,奋力地伸出手扯开身上裹着的摊子,沈暮歌转身准备离开贵妃榻。
浮生见沈暮歌突变的脸色,加上这番举动,不用想也知那女人定是心里又开始别扭了。她也知按照沈暮歌清冷的性子,加上长公主的威严,皇家的礼仪要求,今日里为了靠近自己而做到如此地步,已是极限。
想开口说原谅,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有心戏弄,无非也是因为心里仍旧觉得不畅快。可是看着沈暮歌那般生硬地献媚,虽然容颜依旧,身姿诱人,但吸引程度远远不及她本性流露之时。
想必,自己念念不忘的,始终是那个最初的沈暮歌吧。
喜欢你,就因为你是你,最初的,真实的你。
眼看沈暮歌穿好鞋就要起身,浮生侧腰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头,闷闷地说:“我知你今日这么做的心意,也很感动。只是,我心中仍然有伤,无法,无法立即释然。”
沈暮歌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轻轻搭了上去,她压了压情绪,平缓地道:“这件事,是本宫的错,本宫愿意承担。本宫只求,你能给一个补偿的机会。”
“嗯。”隔了许久,身后之人才发出轻轻一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唯有你,才是本宫的暖心之人,旁人,无可取代。本宫的病,也只有你能治。但你所求,本宫需要些时间。”沈暮歌犹豫着说,她从未对叶缥遥说过这些。从前不敢许下的诺,如今都成为了补偿的第一步。
“好,我等着。”浮生环在沈暮歌腰间的手加大了力度。
彼此间的温度越来越高,沈暮歌却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开始有些乏,昏昏欲睡,便控制不住地软了下去。
“这药效也太慢了吧。”浮生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进屋前雨燕特地交代过,千城公主半个时辰之前已经喂长公主服过药,三个时辰内切不可再让公主服药了。
这都又过了半个时辰了,药效才开始,若是江湖中人都用这种药,想要掳个人,岂不是还得等到天亮?殊不知这药效虽慢,却能根治内郁。长公主玉体尊贵,自然不可随意用药,伤了根基。
拦腰将沈暮歌抱起,怀里的人有些迷糊,仍是睁开了眼,望着浮生的下巴。这样的脸,如此陌生,可这怀抱,却如此熟悉。
“你要带本宫去哪里?”酥酥软软的声音,即便浮生心里滔天的怨,在这一刻也说不出恨来。
“带你去睡觉。”浮生目视前方,不理会怀里之人羞红的脸。
“白日里,不得宣、yIn。浮生,本宫。。。。”沈暮歌挣扎着说,却不知该如何说。
“生病了就不要整日胡思乱想。我说过的话,不会变。”说话间,浮生已走到床边,轻轻将沈暮歌放下。扯过被褥,将她全然盖住,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谁让你说的那些话,叫人误会。”沈暮歌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见浮生细心为自己盖好被子,又见她衣冠依旧整齐,明白刚才定是自己想岔了,脸不禁红了起来。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的半个脸,声音细如蚊蝇。
“好了,快点好生歇息吧。”见沈暮歌的眼皮渐渐加重,浮生也收起玩笑。
“那你等我睡着了再走。”
“好。”
浮生见沈暮歌欢喜地闭眼睡去,心底淡淡的酸楚蔓延。当她再出现,当她们再回到从前相处的模式中,曾经的种种,是否还会重演?她们可以相互调、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