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真不知道长公主怎么就喜欢听你说话的。”雨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露出对长公主深深惋惜的表情,不禁把浮生逗笑了,刚才一路从升平宫出来的凝重也化解了不少。
“好吧,那你倒是说说,这升平宫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看到雨燕飞过来的眼刀,浮生收敛了笑意,抱臂等着雨燕接下来的话。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宫中的禁忌,任何人都不允许私底下议论。只是听说当时渝妃深受恩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不少人眼红。结果,某一夜,鬼使神差地走了水,整个宫啊,愣是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那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查得出来的话,还能叫鬼使神差吗?”雨燕翻了个白眼,这浮生是不是傻啊,怎么总是听不懂自己的话。
“就算是悬案,也不至于如此避讳吧。”浮生本能地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不单单是走水的事,好像还涉及到立太子的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是不怕死,亲自去问长公主好了。”雨燕见浮生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像是听故事入了迷,怕她再追问下去。只得用这话堵她,心想浮生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用这个禁忌话题去问长公主。
“对了,你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升平宫的?”既然那里是禁地,雨燕又知道那么多前因后果,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那里。
“还不是为了找你!长公主见你一直未归,怕你出事,着人去问了,才知道你从习院出来后就不见踪影,便派我沿途寻过来。就是怕你误打误撞地去了升平宫,结果还真是,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今日里啊,指不定要在哪里过了。”雨燕真是佩服长公主的先见之明,要不是有公主旨意,打死她也不会主动寻到升平宫去的,那么还真就找不到浮生了。
“长公主呢?她人在何处,我要去当面谢恩才是。”浮生暗自赞许了番沈暮歌的心思缜密,又暗叹她对于自己的了解。
“你别添乱了,先跟我回去再说。长公主去见皇上了,应该要在那边用晚膳,没那么快回来。”
“见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去。”浮生纳闷,往日不都是御书房整理完奏折过去吗,然后回来用晚膳。今日见到公主留在房里,还以为是不用去了。
“浮生,我一直都跟你说,别管太多主子的事。你这个样子,迟早会惹祸上身,知道不知道。”雨燕的语气是少有的严厉,虽然平时她总是挤兑浮生,可这般郑重的警告还是第一次。
“我明白。”浮生点头表示明白。她从雨燕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也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担忧。
见浮生听明白了自己的话,雨燕也不再多说,两个人沉默着并肩走着。
沈暮歌心绪有些乱,一方面担心着浮生的下落,即便是派了雨燕前去寻找,也特地准了她去升平宫也看看,可依旧担心万一真是在升平宫找到了,惊动了父皇怎么办。但凡是进入升平宫的人,禁军都会禀告给皇上,到时候若是父皇向自己要人,自己又如何能将浮生保住呢?
“暮歌,今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沈世哲的Jing神看起来不错,下午睡了许久,起身后就听说长公主来了,命人上了不少糕点。
“父皇,儿臣只是不太明白,关于叶茗初被册封为送亲大使一事。”沈暮歌也不绕弯,收敛心神,专注于正事。
“这么简单的事,你难道想不明白吗?”皇帝浅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看了长公主一眼。
“父皇是想让叶茗初从庶子变成嫡系,进而分散镇国公府的承袭?”沈暮歌沉yin了番,揣测着开口。
“不错,一开口就说对了一半。”今日的皇帝似乎心情格外好,对于女儿的见解也罕见地分析起来。
“朕这么做,不仅是想让镇国公府多一个继承人,还想让镇国公知道,朕是绝对不允许他想要私下保护叶茗德,而让边城的防守松动。”皇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过一抹狠戾,将之前所有病态全部扫去,直教人看得心慌。
“可是父皇不担心叶将军对对此事心怀不满吗?那到时边境的防守恐怕。。。”沈暮歌顿时明白父皇一石二鸟的用意,可是新的顾虑又出现了。
“朕既然敢将他放在边境这么多年,自然有朕的道理。镇国公府的问题出在叶永延那老小子身上,顽固得很!”皇帝摆手示意无妨,叶茗德不会坏事。
“那叶茗初可知道我们的计划?”既然叶茗初现在已是送亲大使,那么和亲时的计划他又知晓多少呢?如果他都知道了,那么镇国公那边是如何摆平的呢?如果他不知道,那么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他,又能真正放心吗?
“现在还不知道。等到了边城,他自然会知道。暮歌,此番和亲,事关重大,不相干的人,一点都不能透露。若是不慎走漏了风声,也便只能是,杀。”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暮歌一眼,似乎暗示着某种深意。这种探寻的目光让沈暮歌的背后一凉,身子不自觉地晃了几下。
“时辰不早了,暮歌今日就留下来陪朕用膳吧。我们父女,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