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速度,这一来一去的也要个七八日。
“叶大使,有一件事要烦劳你去处理。你去将准备随本宫一同入辽的人员调整一下,将名单呈上来。”沈暮歌听完叶茗初宣读的圣旨,稍稍一想就明白父皇做此安排的意图。此刻又看到叶茗初仍然有些尴尬地站在桌旁不知所措,便主动分派任务于他。
“臣这就去办。”叶茗初对于突然而来的任务,有些不知所以,抬眼看了看长公主,似乎并未得到什么提示。想要开口再问清楚些,就看到了站在长公主身后的叶护卫,灵光一现,幡然醒悟,领了命匆匆而去。
叶茗德将三弟刚才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刚才茗初正要开口时,他就想要出声阻止,幸好三弟够机灵,反应及时,总算是自己领悟了出来。眼见他离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望着长公主,探询道:“不知长公主对于茗初,怎么看?”
“资质不错,还需磨砺。”沈暮歌嘴角微扬,食指轻敲了座椅扶手两下,轻声答道。
“臣代茗初,多谢长公主栽培。”叶茗德跪下向沈暮歌行了个大礼。
“叶将军不必感激本宫,这也是父皇的意思。刚才的圣旨,本宫觉得,叶将军也已经听明白了。”波澜不惊地应对,对于叶茗德的反应,沈暮歌是意料之中的满意。
离开书房,屋外的空气冰凉而清新,瞬间击碎了脑中的混沌之感。还来不及开口说话,身上就多了一件毛领披风斗篷,沈暮歌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也不回头去看,只伸手扯住了斗篷的前襟。
“边城过了深秋就算是入冬了,这里不像别处,几乎大半年都是冬天,公主可别大意了。”为沈暮歌披上斗篷后,浮生不咸不淡地说着。
“那你怎么不多穿些?”沈暮歌斜眼看去,只见浮生仍旧是入城时的装扮,并未多添衣物。
“我自幼长在这里。现在的温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浮生并没有去看沈暮歌,而是望着远处,似乎那片蓝天才是让自己翱翔的未来。
“那你不准备带本宫去瞧瞧么?”沈暮歌本想劝浮生多穿些御寒的衣服,但听她一说,觉得也有道理。生长于斯的浮生,体质和抗寒功力自然与自己是不同,也不打算再强人所难。既然来了边城,又有些闲暇时光,不如让眼前这人领着自己去逛逛,也是不错。
“嗯?公主有兴趣逛这荒凉蛮夷之地?”浮生饶有兴致地望向沈暮歌,话一出口就看到沈暮歌脸上多了两片红霞。
沈暮歌自然是被这话勾起了回忆,想起她们之间的第一次争吵。从未与人争得面红耳赤的长公主情急之下被她激出了这话,没想到这人竟然记恨到现在。懒得与她扯下去,沈暮歌整了整斗篷,抬脚走了出去。
见沈暮歌径直朝着大门方向走去,浮生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之意,快步跟了上去。还不等沈暮歌走出院落,就一把拉住了她。
“你这是干嘛?”沈暮歌被猛地扯住手臂,不明所以地看着浮生,猜测这人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理会她的逗趣要上来讨糖吧。
“公主真想要出去转转的话,总不能就这个样子吧。”浮生见沈暮歌似乎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解释。
“本宫这个样子,见不得人么?”沈暮歌茫然,在京城的时候,她出行都是大阵仗。可是微服出巡也到过江南,并没有什么不妥啊,怎么现在到了边城,就惹得浮生这样嫌弃了?
难不成到了她的家乡,对自己的要求变得苛刻了?
“你比边城的人漂亮太多了,一出去还不都乱套了。”抬手扶额,浮生觉得沈暮歌的智商,也被这边塞的风吹得零落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啊?本宫很想要出去啊,不许不让。”沈暮歌听到浮生的话,虽然不是直接说自己,但这样拐着弯地称赞自己,也让她眉头舒展心中喜悦。忍不住地嘟了嘟嘴,撒娇着让浮生想办法。
“你,跟我来!”眼见沈暮歌这个妖孽又要开始使用杀手锏,浮生咬着牙,当机立断地将她拉回了房间。
“你老实坐着,我帮你易容。”回屋后浮生就开始忙着捣腾易容所需的东西,沈暮歌倒是兴致勃勃地倒了杯茶,也不催她。
连喝了几口茶,浮生还没弄完,沈暮歌看着她在梳妆台前忙碌的背影,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起来。原来易容这么麻烦,不知道浮生每日是不是都要这般忙碌,花费这么多时间去弄一张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脸,要是能早日让她不用再易容,那该多好。想着想着,沈暮歌脸上柔和了起来,似乎对于未来与浮生的日子,有了一丝别样的期盼。
浮生准备好,正要转身去叫沈暮歌,就看到她脸上的柔情种种,心下一软,也不忍打扰她。只是这易容需要花费些时间,天色已不算太早,浮生不得不轻声叫道:“公主,过来吧。”
落座于梳妆台前,沈暮歌侧对着桌上的铜镜,抬起头看着浮生,眼里闪着点点晶亮,语带期待地问浮生:“你准备给本宫弄张什么样的脸?”
“那你今日想做谁?”浮生笑了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