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饮酒伤身而不做劝诫,是为失职。”
“他们是什么身份?即使劝了,我不听,他们能奈我何?”夏悠妍可不想金楠和葛远山这么快就被母后给处置了,“母后,是儿臣自己心情欠佳,借酒消愁才……”
“妍儿,公主府不养无能之人。”焉羽悠然朝一旁的陆莲重申了一遍,“陆莲,没听见本宫说的话吗?”
“是,奴婢这就去。”陆莲应声退下。
金楠正在熬药,不明就里地就被陆莲拽了出去:“莲管事,何事如此慌张?”
陆莲对金楠的印象挺好,停住脚步对金楠说道:“皇后娘娘为公主生病之事发了火,命我来带昨日跟在公主身边的随从前去审问。”
一听到皇后,金楠傻了眼。
陆莲见状,连忙支招:“皇后娘娘一向赏罚分明,见了娘娘,千万别多嘴,公主殿下正在求情。”
“谢莲管事指点。”金楠拉回神识,“对了,远山呢?”
“我刚去问过侍卫长了,今日恰逢十五,府内两名副侍卫长均去了尹统领处。你们还能不能继续待在公主府,全看你一个人的表现了,明白吗?”
金楠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阿羽,我们终于要见面了,可这并不是我所预想的场景。
陆莲领了金楠进屋:“回禀娘娘,昨日随行的副侍卫长今日去了尹统领处,奴婢已经派人去通传了。这位,是……”
“草民金楠,拜见皇后娘娘!”金楠跪地行大礼,双手交叠伏地。
她说她是谁?金楠?怎么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金楠?焉羽悠然不敢去看跪在地上的人,她后悔了,后悔自己没听妍儿的求情,后悔自己执意让陆莲去叫了那人过来。
同名同姓?
可声音呢?声音总不会也一模一样!
“母后?”夏悠妍拉了拉焉羽悠然的袖子,“请母后原谅儿臣,金楠是儿臣的朋友,不是府中的下人。还请母后开恩,饶过金楠也饶过儿臣。儿臣保证,日后再不过度饮酒了。”
“你既是妍儿的朋友,本宫就给妍儿一个面子不予追究。此事作罢,下不为例。”焉羽悠然看着夏悠妍说道。
“谢母后,就知道母后最疼妍儿了。”夏悠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高兴道,“金楠,还不快向皇后娘娘谢恩。母后她大人大量,不会责罚你们了。”
“金楠谢皇后娘娘恩赦。”不等金楠抬头,焉羽悠然就吩咐木棉摆驾回宫。
当那抹艳丽的紫色裙摆从自己伏在地上的手边略过时,金楠叩在手背上的双眼胀得发痛。焉羽悠然,这便是你叫葛文杰转告给我的所谓的“相见不相识”吗?
你连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我来错了么……
“金楠?母后走了,你起来吧。”夏悠妍对焉羽悠然的反常没怎么在意,只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改日再进宫卖个乖。
“公主殿下好生休息,您的药还没煎好,我去看看。”金楠起身便走。
“陆莲,你去照看下金楠吧,估计是被母后的不怒自威给唬住了。哦,还有,等会儿远山回来了,就告诉他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好好当他的差。”
“是,奴婢知道了。”陆莲曾是焉羽悠然身边的心腹之一,对夏悠妍尽忠尽职。
陆莲再次见到正在煎药的金楠,后者哪里是在煎药,分明是魂不守舍,两眼呆滞,药汁都溢出来了也没个动作。碰了碰金楠的肩,拿过她手里的扇子,正好葛远山回来了。
“你姐姐被吓得不轻,带她去吃点东西,或者跟她斗斗嘴,压压惊也好。”陆莲对葛远山说道。
“这么严重?不是吧。”葛远山歪着头,看到金楠目无神采,“不就是面见了皇后娘娘,传闻都说皇后娘娘貌似天仙,我还指望能一睹娘娘的风姿呢,结果就这么错失了良机。”
“闭嘴。”金楠最常对葛远山说的就是这两个字,“不准再对皇后出言不逊!”
“我说你讲不讲理?我怎么出言不逊了?我说的都是好话。”葛远山求助地看向陆莲,“莲管事,你来评评理……”
“去哄哄你姐姐。”金楠走了,陆莲把葛远山也赶走。
魂不守舍的,还有仪宣殿内的焉羽悠然。她取出暗格里的葫芦陶埙,睹物思人。这个陶埙是焉羽悠然从河谷村带走的唯一一件与金楠有关的物品。每当她思念她的时候,每当她受了屈辱的时候,只有握着这个残留有金楠气息的陶埙才能够安然入睡。
除了木棉一人,没有谁见过这个陶埙。
“娘娘,涂总管遣人来报,说皇上今夜来仪宣殿用晚膳。”木棉进来禀报。
“让涂总管告诉皇上,本宫疲乏,早早地歇下了。”
“恕奴婢多嘴,这都一年了,娘娘您从不让皇上留宿仪宣殿。奴婢只怕再这么下去,对娘娘您的地位很不利呀。您看……”
“照本宫说的去做。”焉羽悠然的态度坚决。
“奴婢这就去照办。”后宫的妃嫔,谁不是想方设法赢取皇上的宠幸,唯有她的主子次